这栋大厦到处都充斥着浓郁的煞气,煞气凝结成实体,显微少见,厉害的连环境都能改变。
我不能确定我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按照之前的记忆,我们进来之后上了三楼。
若是这煞气在我们面前凭空捏造出了一扇门,而我们三个人推开了这扇门,极有可能就会从三楼直接坠落。
想想我林家独子一脉单传,苦心修学多年,若是活生生的摔死,怕是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好面见我林家祖先。
“小心些,眼前所见未必真实,记住跟随在我身后莫要轻举妄动。”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紧张的情绪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显得格外的松懈。
此时的李想正在我的身边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则是不停的跟他们强调煞的危险性。
煞只是一种虚拟的莫名存在。
可若是遇到厉害的,能乱人心智,夺人体魄。
我谨记着姑祖母曾经对我的教诲,一路小心慎重对待。
我等随着罗盘一路往西南角摸进。
往这走着走着,突然就有一阵子寒风从我耳畔吹过。
这风来的极怪。
我不由得谨慎起来,将手插进裤兜,从里面掏出了几根桃木钉。
桃木至阳,有驱魔避煞的奇效。
且我闲暇无事时带着桃木钉上镌刻了不少驱鬼的符咒,若是遇到什么东西突然窜上来,猛的一把打上去。
虽说不至于让对方灰飞烟灭,但也能给我争取一些逃生的机会。
我又将之前带的八卦镜分别塞到了陆警官跟李想的手中。
“待会儿若是听到什么东西叫你或者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先把这八卦镜照上去。”
“”八卦镜可通阴阳,不管是活物还是邪物都能看出他的真面目来。”
这八卦本是由人皇伏羲所创。
陆警官是警察自身带着强烈的阳气,而李想命格特殊至刚至阳,有八卦镜加持,一般的东西,不敢靠近他们。
到了西南角,我便顿住,没再继续往里面走。
这里先前应该是个卖衣服的专柜,里面一些还能见着一些被烧焦了的假人。
一场大火之后,此处废弃无人打扫这一些被烧焦了的假人一直都搁置在此。
李想的探照灯打上去的那一刹那,把他吓得一个激灵慌张的拿出八卦镜,朝着那东西照了过去。
“先不要进去。”
我拦住他们二人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罗盘,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先前我们所见到的白、虎位于东面,此处位于西南面,青龙属水,白、虎为火,玄武为地,朱雀乘风。
按道理来说,此处属水,不应该被烧的这么严重。
我突然被一种莫名的心慌缠绕。
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来在此地步下阵法。
沾染着朱砂写过的符咒,力量有所加持。
这一切还是多亏秦家的帮助,要是没有他的那笔钱,我也买不到这么上乘的朱砂。
我有将墨斗陷在地上拉开形成四角,每个角落都贴、上专有的符咒,这样待会我们进入房间,万一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守着门,我们也好尽早发现。
简单的补了个阵法,我便抬脚走进了屋子。李想拿着手中的探照灯四处照着。
这里比外面的几间房间都要暗沉的多,房间里似乎没有窗户,并不透光。
烧焦的假人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塑料味。
突然李想手中的探照灯停在了西南角落,那个地方果然如我想的一般也设立了一个祭坛。
只是祭坛之上供奉的并不是白、虎煞神。
供奉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用泥塑成的小人。
那小人形象做佛盘坐状,双目低垂,口脂鲜艳如嗜血。
左手拿着一把尖刀,右手拿着一把尖插。
面前摆放香炉,供桌前一次摆放着三个盘子,只是着盘子里的东西已经干涸。
我们三人走进之后,才发现这盘子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眼睛。
只是这东西已经完全的风干成了一小团漆黑的物件。
“我靠谁这么恶心呀!”
在我华夏修道之辈有千千万万种道术,鲁班书就是由着祝由之术衍生而成,期间有大门派,也有小门派。
有许多书法能够降妖除魔,但人心叵测,难免有人鬼迷心窍,行不轨之事,以一些残忍的手段施展密、宗密法。
虽然说这些密、宗密法严禁弟子使用,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人为一己之私祸害苍生。
“其中有一种生财的术法叫做五鬼搬财术,有人专门供奉着魑魅魍魉,以咒术或者与他们之间签订某种契约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搬运别人家的财运。”
“施展咒术的人能够在短时间之内风调雨顺,做生意更是财源广进,而被他施展了这种咒术的人则会在短时间之内霉运缠身,节节失利。”
“但是施展这种术法,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反噬。”
我突然之间想到了秦家的老爷子,他也是在短时间之内深受重创,又招惹了五仙,险些被上身夺舍。
也不知秦家所为,与此事可有关联。
“救命啊!陆沉快来救救我们!”
就在我思虑之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求救声,陆警官几乎是在一瞬间冲出去的。
我拉着李想赶紧跟着上去。
陆警官发了风似的要往前跑,我赶紧冲李想使了一个颜色从包里翻出麻绳丢了过去上前去用麻绳将陆警官挡住绕了两圈再打了个死结。
“你放开我,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我的几个兄弟都被吊在前面,你看不见吗?”
陆警官朝着我大吼大叫。
我与李想抬眼望去,这正前方哪里有什么人被捆绑着?明明就是一块破败的露台。
刚才若非我与李想将他拦住,此时陆警官已经从高楼坠下化成一滩肉泥。
“陆警官好像忘记了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眼前所见一切并非都是真的。”
我以手指在空中虚画一道符印,直接打进陆警官的眉心。
瞬间陆警官一个激灵,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明。
在看向前方时,陆警官愣住了,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着,回过头来看着我求证似的说道。
“这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看到我几个兄弟被人打的满身是血,吊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