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居士眼中赞赏更甚,赞叹道,“慕先生定是出自名门,又有十年江湖历练,医术与见识皆非凡响。”
慕元驹谦和应答,“汤居士过奖,这份药方乃偶得之物,中医方剂中有‘天、地、玄、黄’之分,我这份原为‘地’级,可惜缺失了两味关键药材,如今只能算作‘玄’级。”
汤居士点头赞同,“慕先生所言不虚,此方确为天赐之选,应属‘地’级药方。虽不能治愈天下百病,但功效远胜寻常方剂。只是并非少了两味药材,而是其中两味药材性质不合,故而炼制出来的药效会大打折扣。”
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被二人吸引,对他们的目光充满敬畏,特别是深不可测的汤居士。慕院长已是中医界的顶尖高手,而这位汤居士更是高人一等,深不可测
慕元驹聆听汤修士的教诲,以敬畏的口吻请教:“汤修士慧眼如炬,还请指点迷津,揭示其中奥秘。”
汤修士淡然回应:“黄柏与银花,虽在这药方中平凡无奇,却扮演着点睛之笔的角色。黄柏需取自西部峻岭,年龄逾三载;银花则来自南方洼地,一年以上即可。无需严格按照四十九日的疗程,每日两次,持续二十八日便足矣。”
说完,汤修士转向陈兰淑:“依此药方为黄府尹配药,二十八日后,病症自会痊愈。”
陈兰淑立刻感激不尽:“多谢汤修士,也感谢慕院长!”
慕元驹连忙挥手示意:“黄夫人过谦了,是我指出错误药方,幸得汤修士纠正,才有疗效……汤修士见识广博,医术超群,多谢您指明药方疏漏,解开了我多年的困惑。”
汤修士微微点头:“医术无界,我只是恰好看出药方的问题,慕先生何必如此客气。”
陈兰淑即刻吩咐手下准备抓药,慕元驹适时制止:“黄夫人不必焦急,此药方中有几种药材罕见,普通药房恐难寻觅。既然我在此,就让咱中医馆直接熬制好送到府上吧。”
陈兰淑更为感激:“多谢慕院长!”
黄树人拱手致谢:“多谢慕院长,也感谢陈院长及第一人民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黄某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昌复恭敬答道:“黄府尹太谦虚了,能为府尹大人效劳,是我们的荣耀。府尹大人的安康,便是天洲城万民之福,我们身为市民,不过是尽微薄之力而已。”
黄树人的腰渐渐挺直,面色迅速恢复红润,办公室的气氛也变得越发融洽。
“若不想黄府尹早早离世,就别服用那药!”一直默默掐算的墨墨突然开口。
众人纷纷望向他,脸上满是疑惑与愤怒。
慕元驹皱眉注视,冷哼一声:“你这江湖骗子还没离开,汤修士已认同我的药方,你有何资格诋毁!我明白,方才救治黄府尹时,抢了你的风头,所以你心有不甘,此刻报复!但若非老夫以针灸暂时遏制黄府尹体内‘寡蠡之毒’,他的性命早已危在旦夕。你急于展现自我,想借机宣传你的风水邪术,但你不该危害他人!”
人群议论纷纷,怒意更甚。
就连黄树人和陈兰淑也不禁皱眉,黄树人本就不信墨墨的风水邪说,而陈兰淑则不满墨墨出言不逊,诅咒自己的丈夫,连汤修士都认可的药方,他怎敢如此轻率质疑?
之前对墨墨的好感,此刻正快速消退……
在所有生灵中,唯有黄诗桃坚定不移地站在墨墨这一边,然而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小墨师傅的言论显得过于傲慢无边。
汤居士,那位来自华夏北境的传奇医师和风水大师,即便认可小墨师傅的技艺超群,但也明白岁月的重量无法忽视,怎能与汤居士匹敌。
挑战一位实力远胜自己的人,并非勇敢,而是盲目自负。
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墨墨继续道:“寡蠡之毒确有其事,但断定黄市首中此毒,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的体内确有毒素源头,但这并非寡蠡之毒,而是一种源自五行磁力的奇异魔毒。”
慕元驹尚未开口,汤居士便紧锁眉头问道:“这位青年朋友,不知你出自何处?”
墨墨险些脱口而出,称自己的师傅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慕先生,但他立刻意识到正主就在眼前,于是坦然改口:“英雄不论出身,既然我已发现症结并指出,你们就不该再让黄市首服用那种药!”
汤居士冷冷一笑:“好一个英雄不论出身。既然提及五行阴阳,那你必精通此道。我也略知一二,但我并不认为黄市首是因五行阴阳之力遭人暗算。除非你能详述其根源,否则我不会赞同。如果你能证明,我汤某愿甘拜下风。但如果你仅凭猜测胡言乱语,博取关注,你应该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你的轻率与狂妄道歉。”
墨墨皱眉回应:“你既然精通风水阴阳,踏入此室时应察觉到这里的磁场偏向阴性,显然有人暗中操纵,以阴性磁力滋养黄市首体内的毒源,使其演化成人形。你刚才的攻击只是割断了它的四肢与躯干,但它的头部……”
“哈哈哈!”
韩立的话还没说完,慕元驹便嘲笑出声,鄙夷地瞥着墨墨:“年轻人想要出风头,这心理可以理解,但说什么毒源幻化成人形,只剩一颗头,你真敢讲啊!”
其他人也跟着嘲笑,窃窃私语。
陈昌复冷笑着讽刺:“年轻人,要不要告诉我们,这毒源今年几岁,是男是女?”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