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咚!
城堡的魔法门铃响起,刚在底层客厅享受完晚餐的黄诗桃起身去开门,李菲菲立于门前,满脸委屈,楚楚动人。
“菲菲,怎么了?”黄诗桃关切地询问。
“诗桃……”
李菲菲嘟起嘴,泪水盈眶,猛地扑入黄诗桃的怀抱,抽泣道:“我家楼上的那个疯狂巫师又酗酒后猛击我家的门,他说如果我不开门,他就要杀了我。我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符文刀,我只能从窗户跳出,一路奔到这里。”
黄诗桃连忙将李菲菲邀请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温暖的魔法茶以慰藉,此时陈兰淑刚擦拭完脸庞,从浴室走出来。
黄诗桃将李菲菲的遭遇告诉母亲,陈兰淑立刻皱紧了眉,“真是太无法无天了!”随即转向楼上呼唤黄树人。
“老黄,你下来一会儿。”
李菲菲和女儿是亲密无间的魔法伙伴,经常来访,况且女儿转学之初遭受班上男生欺凌,正是李菲菲勇敢地挺身而出,甚至为此承受了几个男生的攻击。这件事让陈兰淑深感感动。
黄树人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听到楼下妻子的呼唤,他起身准备外出,却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一个隐约可见的黑色骷髅头漂浮在他的头顶,然而他自己并未察觉。
黄树人用力摇头,那若隐若现的骷髅头便消失了。他长舒一口气,向门外走去,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好他迅速用手撑住身体,才没完全倒下。
此刻,一个黑色跳跃的幻影出现在黄树人的背脊上,这影子小得像个孩童,手中高举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黄树人正要起身,背部忽然如有千钧重物压下,将他重重地按在地上。
“咯咯咯,哈哈哈,嘿嘿嘿……”
黄树人趴在地上,难以呼吸,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淘气的精灵在嬉戏。
他瞬间紧张起来,同时背部的压力持续增大,胸膛紧贴地面,几乎无法呼吸。
他试图挣扎着呼唤妻子帮忙扶他起来,但胸口的压迫愈发严重,使他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黄树人的面色变得愈发苍白,已经开始有些青紫,他拼尽全力抬起脖子,希望能减轻窒息感,“兰淑……”
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听见,根本传不到楼下的陈兰淑耳中。
就在这一刻,黄树人颈间挂着的金色平安符闪烁出光芒,化作一道光束直射向他背部的黑色小身影,空气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啊!”
黑色小身影瞬间消散,黄树人背上的压力骤然消退,他翻身躺在地板上,大口喘息,宛如从生死边缘挣脱出来……
最近的一连串奇异经历让黄树人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但他并未深究,只当是近期在神秘学研究中过度劳累所致。他拖着疲倦的身躯从楼上走下来。
陈兰淑疑惑地问:“你在上面忙什么呢,这么晚才下来?”
黄树人露出一丝疲倦的微笑,回答:“处理了一些关于魔法阵的事务。”接着他注意到坐在沙发上忧郁的李菲菲,说道:“菲菲,你来了啊。”
陈兰淑察觉到黄树人的异样,但没多问,而是讲述了李菲菲的困扰。黄诗桃听到闺蜜的遭遇,满腔怒火:“父亲,菲菲楼上的那个邻居太过恶劣,他知道菲菲独居,总是施展邪术骚扰她。如果不严厉处置,万一他真的侵入菲菲的家,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菲菲倚在黄诗桃的怀抱里抽泣着,声音微弱:“邻居告诉我,那个人以前就有黑暗魔法的记录,曾因施暴被捕。”
陈兰淑和黄诗桃闻言面色骤变,一同望向黄树人。黄树人的神情也变得严峻:“今晚菲菲就住在我们家,我会立刻联系负责天州城魔法学院对面区域的法师领袖,捉拿这个违法的巫师,必须在恶行发生前将其制止。”
李菲菲感激地说:“谢谢黄叔叔。”
黄树人走去拨打电话,陈兰淑和黄诗桃则安抚着李菲菲,待她平静下来后,黄诗桃陪伴李菲菲去清洗施法后的痕迹。
黄树人与陈兰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话已结束,法师领袖已派遣执法队伍前往。陈兰淑关切地看着黄树人:“老黄,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黄树人微微一怔,楼上的事件太过离奇,他不想让妻子担忧,便敷衍道:“可能是最近研究魔法过于投入,今晚我不再工作,早点休息,你也别太操劳。”
陈兰淑轻声叹息:“我不累,只是有些头痛。孙成光原本是个可靠的同事,但现在却被贪婪所蒙蔽,在银行内部变得肆无忌惮。我决定撤他的职,结果他跑到省城申诉。”
黄树人微微蹙眉:“一旦涉及省城,事情就会变得棘手。即使你做的每一件事都遵循法规,但省城的权力网络错综复杂,不知道会触动谁的利益。你要多加小心。”
陈兰淑宽慰地笑了:“放心,我做事有分寸。既然决心清除这个腐败的毒瘤,就不会手下留情。只是觉得麻烦,诗桃生病期间我一直在家,银行的工作堆积如山,接下来还得应对省城派来的人,想想就心烦,正事都忙不过来,还要应付这些琐事。”
黄树人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身在其位,必谋其政,总会找到解决之道,保持平和的心态最重要。”
啪嗒……
黄树人衣兜里突然掉出一样东西,夫妻俩一同低头看,那正是他先前挂在颈间的护符。
陈兰淑拾起护符,脸色紧张,那是一个用黄布裹着的五帝铜钱护符,此刻里面的五帝铜钱竟裂成了两半
“这符咒是我在城南的灵鹫寺为你祈求的,高僧言能抵挡一次灾厄,如今它竟破了。”
陈兰淑的忧虑在眉间加深,犹如乌云笼罩。
黄树人的脸色也瞬间转淡,回忆起刚才书房中的诡异事件,脊背寒意陡生,但他依旧强颜欢笑,安慰妻子,“这些都是古老的传说,不必过于担忧,或许只是五帝币的神秘材质出现了问题。”
陈兰淑略带愠色,“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有些超自然之事难以解释,宁可相信,也不可轻易否定。”
黄树人歉然一笑,“好好好,兰淑,你说得对。我马上去楼上处理完最后的事务,然后联络汤道长,你总是疑虑重重,让汤道长来家中一趟,你或许会安心些。”
陈兰淑疑惑地问,“汤道长常年云游四方,你能确定他会来吗?”
黄树人回答,“巧合的是,他今日刚好来电,提及近日会途经天州城,想来看看我们。”
陈兰淑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惊喜,“如果汤道长能来,那就太好了。你别再在他面前谈论那些世俗的理念,汤道长心怀仁德,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
黄树人笑着应允,“一切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