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惊喜交加,“墨大侠觅得合适的传人,祝贺黑曜门即将迎来新的继承者。”
墨翠花微微低头,“三小姐暂且勿急着道贺,这弟子虽全面优秀,却有些棘手的问题需解决。待我妥善处理他与现师的关系,顺利收归门下,再带他来见您。”
三小姐的声音宛如清泉,“也好。”语气一转,她严肃地问,“墨大侠提过的天洲城黑暗阴谋,博物馆中的苍青巨棺可能就是其中关键,此行你得到了证实吗?”
墨翠花的面色同样凝重,“虽未从那个妖邪口中得到直接证实,但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我推测相差无几,背后有股更强大的力量企图以天洲城为祭品!”
三小姐一时语塞,或许是被这消息震住了。
献祭,源自远古的邪恶法术,那些修炼邪功或追求阴暗目的人,常以此突破自我,实现愿望。古时,不少战场猛将攻城掠地后,或是大胜之后,会屠杀城民或活埋俘虏,有的是为了震慑敌人,但更多是为了向邪神献祭,以求得更强的力量赢得胜利。
就连帝王府邸间,献祭的案例也不罕见,多为寻求权力或永生。这些事情在正史中难以寻踪,但在秘闻之中却时常显现。
然而,在当今,随着古邪教的衰退,献祭之术已极其罕见,如今竟有人意图以整座天洲城献祭,别说三小姐,任何人均会心惊。
察觉到三小姐的担忧,墨翠花接着说:“三小姐无需太过忧虑,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推测。即便真有其事,依我们黑曜门的预言,每当大恶之人出现,必定有更强大的正义之士应运而生,斩妖除魔,守护正道,恢复世间安宁。”
三小姐轻声回应:“但愿如此。”
墨翠花接着说:“三小姐,你的家恨我也有所推测,全族罹难或许只是表象,这背后的错综复杂可能也与献祭有关。我调查过你族的故地,那里曾是祥和之土,按常理应是子嗣繁盛,百年安康,但突遭厄运,恐怕与邪念脱不了干系……
在神秘的幽谷中,三小姐提及的那位古毒宗弟子,她期待着与他会面。古毒宗,跨越千年的光阴,屹立不倒,这样的门派已超越了常理,是逆天而行的存在。
若说古毒宗内没有逆转命运的秘法,我绝不信服,唯有亲证方能辨别其正邪。”
三小姐温婉回应:“满大侠,多谢费心,待时机成熟,必会安排您与墨师弟相见……”
满翠花起身告别。
夏姬护送满翠花离开了七幽阁,旋即重返三小姐的雅居。
透过轻盈的帷幔,夏姬焦虑地低语:“满大侠未能取得幽魂舍利,小姐您的病如何是好?”
三小姐语气如水,淡然道:“世间万物皆循天意,幽魂舍利不过流传于古老的传说,鲜有人能得之。那些能凝聚舍利的邪灵,临终时往往会选择自爆舍利以求一线生机,即使深知无路可逃,也不会轻易让人夺取。况且,我的病体并非仅靠幽魂舍利能救,还需八种奇妙的宝物,每一件都是天地间的稀世之物,更何况八件。所谓的药方,不过是绝望深渊中的一缕微光罢了。
我若执着于此,才是真正败给了自己。”
夏姬眼眶泛红,咬紧朱唇,迟疑地说:“或许墨师弟的师父有办法治愈小姐。”
“墨师弟来自古毒宗,那可能就是我不可化解的宿敌。我宁死也不接受仇人的施舍。就算古毒宗医术高超,与我无冤无仇,这病症岂是凡人之力所能治疗的?”
“小姐……”
“楼下需有人照看,你去忙吧。”
三小姐下了逐客令,夏姬便不便逗留,恭敬告别,转身向门外走去,一滴泪悄然落下。
屋里,只剩下三小姐一人,月光如梦似幻洒在窗前。帷幕后,少女黯然一笑:“若苍天有眼,愿我能在这盏将熄未熄的生命烛火中,坚持到亲手复仇的那一刻。”
暗室之后,秋姬身着白纱,闻言举壶酌酒,一饮而尽。
美人醉颜,泪珠轻溅……
七幽阁内。
春、夏、秋、冬四位侍女,还有几位身份隐晦的女子,她们与这位主子之间,有着深厚的姐妹情谊。
在天悦湾的别墅区,夏青竹步出轿车,带着满身倦意推开了家门。客厅一片昏暗,直到她踏入,自动感应灯才亮起。她瞥见门口没有墨墨的鞋,低声抱怨:“又跑去胡闹了。”
放下包包,一边舒展肩膀,一边准备上楼。忙碌一天,连晚饭都未曾用过,肚子早已咕咕作响,计划上楼换身家居服,再到冰箱里找点食物……
从前,她在魔幻的夜晚时常省去晚餐,只用些许神秘的小零嘴填饱肚子,直到近日,她从魔法网络的启示中了解到,那些零食藏着无形的符咒,虽然不至于瞬间致命,却能使人秀发如落叶般凋零,这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
最近,她确实发现几根秀发悄然脱落,于是那些诡异的小食便被她彻底摒弃。正值青春如花的年华,若是失去了繁密的发丝,又如何以最美的姿态面对世人?那个名叫hundan的家伙,说不定会借机解除他们的契约呢。
呸呸呸!谁稀罕他的解除!
她和他之间,仅是一纸契约的牵绊,等父母从遥远的异界归来,她便能摆脱这一切,追求心中真正所爱之人——那个人,是
夏青竹的心蓦地一颤,眼前浮现出那个在暗夜巨石上的男子,他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色辉芒,容颜模糊,却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令她无法自拔。
喜欢一个人是幸福的,即便不能共度时光,单是遥望也能让心沉浸于甜蜜之中。
痛苦的是,明明深爱着一个人,自己连偷偷祈愿、祝福他的权利都没有,甚至不知他身处何方。
心中,有淡淡的疼。
忽然,夏青竹的玉鼻微蹙,一股奇妙的香气自厨房方向袅袅传来。她转过头,视线投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