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猛地瞥到了旁边扔着的周凡的衣服,赶紧又折返回来,把周凡的衣服扔到角落里,这才匆忙的向着门口走去。
项茵隔着门缝看到李婶着急忙慌的样子,笑了起来,打趣道:
“李婶,你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家里藏了汉子?”
李婶脸色一变,有些紧张地说道:
“项茵,你胡说什么?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给你开门了,你就关在外面吧!”
项茵一听,赶紧说道:
“李婶,你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刚才见你里面叽里咣当的,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李婶一边开门,一边赶紧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让自己的表情勉强恢复正常。
她打开门,对项茵说道:
“你说是在干什么?我刚睡醒,正在洗澡呢,就被你给吓了一跳!”
项茵看到李婶睡衣和头发上的湿痕,笑道:
“你洗就洗呗,我就叫个门怎么就吓着你了?你看你好像连身子都没擦干呢,可千万别是做贼心虚……”
李婶一听她这么说,顿时作势就要关门,把项茵关在外面。
项茵赶紧挤了进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婶,我不就开两句玩笑吗,瞧你紧张的,你现在怎么心眼这么小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李婶满脸通红,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确实有些太大,项茵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旁敲侧击,一定是有所猜测。
她赶紧又定了定神,明白自己不能这样了。
只见她咣当一声把门关紧,随即转过身就要去脱项茵的裤子。
项茵一声惊呼,赶紧向前跑到了院子里,拽着裤子惊道:
“李婶,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是不是都不挑男女,只要是个人都成了?”
李婶佯怒道:
“你不是说我藏着汉子的吗?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送到他跟前,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说着,她便又追了上去。
项茵娇笑连连,一边往屋子里跑,一边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吗?李婶你没偷汉子,是我偷汉子,好不好?”
李婶见到项茵钻进了堂屋,吓了一跳,担心他万一去到里间,发现了柜子里的周凡,恐怕到时候可就真的要出大问题。
只听她赶紧停了下来,不敢再追,说道:
“你可比偷汉子厉害多了,人家都是偷其他人,你专门偷小叔子,还好意思说我。”
项茵被李婶这么说,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愧疚,反而昂首挺胸,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有个这样的小叔子,恐怕偷得比我都上瘾!”
李婶啐道:
“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衣服全都扒光锁在屋子里,让周凡过来把你偷回去!”
项茵还是捂着嘴笑个不停,她眼珠一转,又说道:
“李婶,你真的没有在家藏男人?”
李婶一边往屋子里走去,一边说道:
“还在胡说,你李婶是这样的人吗?”
说着,李婶已经走进了屋子,拉着项茵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虽然周凡就在隔壁,但是要是李婶故意带着项茵出去说话,那么恐怕项茵就更加的怀疑了。
因此,李婶才故作镇定,直接准备和她在屋子里谈话。
在之前项茵就经常没事过来找李婶聊天,不用说,今天的目的恐怕也是一样。
两人刚坐下,李婶还没说话,项茵就先向李婶开了口:
“李婶,你真的没有找相好的?”
李婶一听,顿时说道:
“小茵,你问了几次了?要是再乱开玩笑,婶子可真就生气了!”
项茵说道:
“李婶,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说你就是找了相好的,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李婶一张俏脸红的像是大红灯笼,赶紧打断了项茵的话:
“你还就离不开这些事情了是吧?我说了,我没偷什么汉子,也没找什么相好的,你不要再乱猜了!”
周凡在里间的衣柜里,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些话,心里对这两个女人也有了新的认识。
果然,这些女人在男人面前和同性面前,完全就是两副样子。
无论是嫂子,还是李婶,平常在周凡面前,都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
但是两人一到了私下,讨论话题的奔放程度可一点也不比男人小。
尤其是李婶,在嫂子项茵面前说起谎话来简直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还说没有偷汉子,嫂子恐怕猜也猜不到,这汉子都偷到她的被窝里了!
外面又传来嫂子清脆的笑声,看来今天她的心情极好。
项茵又开了口,不过换了个话题:
“李婶,你说谢叔的身体……现在还没恢复?”
周凡顿时竖起耳朵,难道谢大成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周凡虽然没有检查过谢大成的身体,但是从谢大成的状态上来看,应该并没什么问题才对。
难道是这两天才出的事情?
但是周凡显然是猜错了,因为接下来李婶就做出了回答。
只听李婶叹了口气,说道:
“唉……我就和你直说吧,他这辈子啊,都别想再好了,他那玩意,是彻底不行了!”
听到这话,周凡猛然一愣。
他那玩意?是什么玩意,莫非是……
难怪自己看不出来呢。
只听李婶幽幽的声音接着传来:
“前些年他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是还多少能顶些用,但是这几年是彻底不行了……要不然,我们两个能生这么些气?”
项茵却笑道:
“不怎么样?难道婶子你还试过别的男人?要不然怎么知道他不怎么样?”
项茵脸色一红,又赶紧说道:
“又开始胡说了,行不行的,难道咱们当女人的感受不出来?”
她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捏了把汗。
刚才她说话时,情不自禁的就拿谢大成和周凡比较了一下,因此才得出了刚才的那个结论,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
所幸,自己反应还算快,赶紧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想到这,她不由得稍稍地夹了夹腿。
刚才她正欲潮翻滚之时,突然被项茵打断。
这些欲望虽然在惊慌之下,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但是一缓过劲来,就又仿佛浪潮一般滚滚而来,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心灵。
就像是一只老鼠,在不断地啃噬着她的心。
现在又说起了那事,她怎么能不渴望?
她这不经意的动作让项茵敏锐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