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幼菱却又呜呜了起来,甩着脑袋,想把嘴里的袜子甩出来。
看样子,并不是能吐而吐不出来,倒像是刚才塞得太深,想吐吐不出来了。
周凡只能伸出手,卡住沈幼菱的下巴,让她嘴巴大张。这才帮沈幼菱把袜子掏了出来。
虽然如此,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周凡心中还是警惕不已,以防沈幼菱嘴中有诈,趁机咬自己一口。
果然,他刚把那两团沾满了口水的袜子掏出来,沈幼菱就猛地合上牙齿。
咯嘣一声,周凡幸亏早有防备,才没被沈幼菱咬中。
周凡刚想继续嘲笑她两句,但随即,沈幼菱就猛地干呕了一下,脖子伸得老长。
一大堆的口水瞬间从嘴里涌出,都吐在了车子的地板上。
她紧接着就连连干呕,看起来十分痛苦。
周凡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心硬的样子,但是看到沈幼菱这一幕,还是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不断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说道:
“你要是听话点,还会有这样的事吗?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千万别……”
周凡还正解释着自己的行为,沈幼菱却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周凡喋喋不休的嘴巴就亲了过来。
周凡猝不及防,没想到沈幼菱竟然难受成这样了,还能抬头袭击自己,被她亲了个满嘴。
一大口口水直接就从对方的嘴巴里涌了过来。
周凡赶紧把脑袋挪开,连吐了几口,把这些口水吐出来,怒道:
“你真是够了,我看给你的教训还是太少!”
沈幼菱呕吐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刚才的哭泣,眼睛通红的看着周凡,说道:
“让你刚才这么虐待我!你……你简直坏死了!快把我放开,我不在这待着了,我要回家!”
周凡一愣,仔细想了想,问道:
“你要回那个家?是大石村的家,还是你在市里的家?”
沈幼菱也是一愣,随即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再次流下:
“你……你竟然想把我赶回去,我干脆死了好了!你快把我放开,我这就去投河!”
说着,她剧烈地挣扎了几下,随即便开始哇哇痛哭起来。
周凡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捅了大篓子,看着痛哭的沈幼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沈幼菱哭了两声,看到没什么反应的周凡,更加伤心了,鼻涕泡都哭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来劝我……我都要伤心死了。你真是太坏了,要是姐姐在,肯定会把我抱在怀里,好好地劝说我的……”
周凡顿时无语,真不愧是沈幼菱,都到这时候了,还在想方设法的占自己的便宜。
但是看到沈幼菱这副哭相,周凡也是没了辙,只能下车来到了后座上,把沈幼菱抱在怀中,小声劝道:
“好了,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别再哭了……”
沈幼菱把头埋进周凡怀里,毫不客气地在周凡胸前蹭了起来,把周凡干干净净的一身西装,蹭的满是鼻涕和眼泪。
但是周凡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要是不让她这样做,恐怕付出的代价更大,只能任凭沈幼菱肆意妄为。
沈幼菱蹭了一会儿,哭声小了一些,又开始说道:
“你……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要是姐姐把我抱在怀里,肯定是会拍着我的背,叫我宝宝的……”
周凡无奈极了,只能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说道:
“好了,乖幼菱,乖宝宝,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沈幼菱的哭声又小了一些,脑袋紧紧地埋在周凡怀里,仿佛要把脑袋装进周凡的胸膛。
她有些发闷的声音从周凡怀中再次传来:
“你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实际上一点也不心疼我,要是姐姐的话,不仅会叫我宝宝,还会亲亲我的……”
周凡只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说道:
“好了,你撒娇撒够了吧?别闹了,我把你解开,后面就好好的,不要再耽误我开车了,行不行?”
沈幼菱却仍旧不满:
“你就亲了这么一下,分明就是在应付我,要是姐姐,肯定还会摸摸我,拍拍我的屁股的……”
周凡脸色一肃,把沈幼菱从怀里拉了出来,顿时说道:
“你要是再这样,那就好好地躺在后面吧,就是再哭,我也不会搭理你的!”
说着,他就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
沈幼菱顿时着起急来,想去拉住周凡,但是她的双手都被绑在了身后。
只见她灵机一动,竟然直接伸出脑袋,咬住了周凡的衣摆。
“别走……唔……我就最后一个……条件……”
周凡真是服了沈幼菱,无奈至极,头疼不已。
他看着抬着眼睛,像是只小狗一样咬住自己衣服的沈幼菱,叹了口气:
“你先把我的衣服松开,要是咬坏了,我还怎么穿着见人?”
沈幼菱依旧不松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要答应……我的条件……我才放开……你……”
她说着,口水已经把周凡的衣角都打湿了。
周凡忍不住捏住她两边的脸蛋,把沈幼菱扯了起来。但哪怕沈幼菱痛的眼泪直流,仍旧咬紧了周凡的衣角,不肯松开。
周凡无奈极了,只能答应道:
“好!你就说吧,我肯定答应你!但是太离谱了肯定不行!”
沈幼菱终于松开了牙齿,放过了周凡的衣服,在周凡袖子上又蹭了蹭鼻涕,这才可怜巴巴地向周凡说道:
“不离谱,一点也不离谱,你……你就和之前那样的打我一顿就行了……”
周凡果断拒绝:
“这还不离谱?不行,我不答应!”
沈幼菱使劲的用脑袋在周凡腰间蹭来蹭去,蹭的周凡火冒三丈。只听她说道:
“这哪里离谱了?你之前不就经常要揍我的吗?那时候怎么不说离谱?”
“要是你不这样,那我就绝不让你离开,你就看着吧!”
周凡看着像只大虫子一样不断地在后座上蛄蛹的沈幼菱,前思后想,还是拒绝了:
“以前那是以前,你不是说只要一打你,你就很奇怪吗,要是我再打,你又奇怪起来了怎么办?”
沈幼菱转了个身,把头枕在周凡大腿上,看着他:
“可是我现在就很奇怪,从刚才你打了我之后,我一直就很奇怪,这都怪你,你要负责!你必须要接着打我,直到我不奇怪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