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健被众人群起而攻之，心中火气更甚。但是此时看到群情激奋的模样，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的去训斥别人了。
他强压下火气，向周凡问道：
“好，就由你说，要赌点什么？”
周凡说道：
“你既然这么想让别人叫爷爷，那倒也简单了，咱们谁输了，就叫围观的这些人一人一个爷爷，怎么样？”
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围观，一听到周凡的提议，顿时有不少人开始起哄：
“这主意好！没想到我出来逛一逛，就能白捡个孙子，好主意！”
“没错，这主意还挺公平，一人一声，不多不少！”
但是也有女孩抗议：
“凭什么只叫爷爷不叫奶奶？是不是歧视女性？”
周凡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褚健。
褚健对自己极有信心，丝毫不惧，放肆地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后悔！”
说着，他便转过身子，向老板说道：
“开始！把气球都给我挂好！”
这老板急忙去按照褚健的意思挂上了气球。但是他仅仅只是在中间较为容易射中的地方添了几个而已，显然是为褚健专门添上去的。
褚健对老板的识趣很是满意，甩了甩头，让老板闪开，开始射击。
几轮过去，十发子弹很快射完，枪枪命中，打破了十个气球。老板挂上去的那几个气球都通通被打烂了，相当不错。
他得意地看向周凡，挑衅道：
“你现在认输，我还能给你个体面，考虑考虑？”
说着，拿起了自己的枪，来到旁边。
只听人群里有人说道：
“你把枪给人家呀，你们比赛难道不该用同一把枪去比吗？是不是枪上有什么幺蛾子？”
他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赞同。大家都纷纷让褚健把枪交出来，给周凡用。
褚健被质疑，憋红了脸，说道：
“这枪都是一样的！我没有把东西给别人用的习惯！”
人群里又有人讽刺道：
“枪不能给别人用，女朋友就可以，你还真是厉害！”
众人都哈哈大笑，弄得场中的褚健活像是个小丑。
褚健又争辩道：
“我说的没错，不信你们问一问老板，这枪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这老板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看到众人都看向他，心里也是对褚健很是不满。
枪有没有问题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褚健的这把枪是专门校正过得枪，准头非常的好，劲头也足。是他给一些优质客户专门准备的。
毕竟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通过射击打一些赌，这其中的猫腻都是心照不宣的东西。
但他不敢得罪褚健，于是赶紧点头道：
“没错，我这的枪都是一样的，都绝对有准头！”
但是有眼尖的早就看到了刚才老板递枪时发生的事情，于是嚷嚷道：
“简直就是胡说，刚才我分明就看到你这把枪是从摊位后面拿给他的，肯定和外面的枪不一样！”
一听到还有这回事，其他人都把不满转向了老板。有些刚才射过但是没能获得奖励的人，甚至向老板要求退钱。
这老板尴尬非常，害怕引起众怒，于是便踌躇着向周凡说道：
“这位先生，要不然我也从后面给你拿一把怎么样？”
他后面还有几把枪，但是准头好的只有褚健手中的拿一把，其他的大都是有些损坏的破枪。
随便拿一把破枪给周凡，这样既不得罪褚健，又能平息众人的不满，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周凡吃不吃亏，管他呢！
周凡虽然不知道老板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也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说道：
“什么好枪坏枪的？在我的手里全都一样，哪怕就是拿烧火棍也能百发百中！”
说着，他便从面前的桌子上随便拿了一把，做好射击的准备。
围观的群众们听到周凡的话，纷纷为他鼓掌喝彩。
“不错，有志气，你放心，你哪怕就是输了，我也不会让你叫我爷爷的！”
“说得好，我也是！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这枪很可能有问题。”
围观的众人其实对周凡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前面褚健已经十发十中，周凡就是再厉害，最多也就是平手，大概率会输。
褚健也紧盯着周凡，但是心里没有一点的紧张，只有得意。
周凡手里的破枪他心知肚明，这是老板专门用来忽悠人的，无论是射程还是精准度都极差。
甚至用的塑料子弹都是不同的，周凡枪里的子弹极其易碎。
说句不好听的，周凡哪怕就是打中了，也未必能把气球打烂。
况且，他已经射中了十个气球，根本就不可能输。
连老板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跟我斗？
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还是太年轻了一点，我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出来混，是要讲实力的。
周凡当然不知道褚健心里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闭上一只眼睛，屏息静气，静静地瞄准。
他在之前上大学时曾经有过军训，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碰过真枪的经历。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过什么射击的经验。包括在射击摊上打气球，都从来没有过。
但是他对这次较量却信心十足。
瞄准之后，周凡悄悄将灵气灌注在双眼之中，随后扣动扳机。只听啪的一声，一枚圆圆的塑料球从枪口射出，向着前方飞去。
在周凡的视觉中，这颗子弹的速度像是被减缓了千百倍似的，整个轨迹都清晰可见。
刚一出膛，周凡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子弹的行进速度极为缓慢。要是按照这个速度，提前就会向下坠落，根本就打不中自己预定的目标。
哪怕就是打中了，估计也很难将气球射破。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个气球上颤抖了一下。子弹落到了上面，但是并没有将其击破，随后弹了弹，掉落下来。
果然有猫腻……
周凡眉头一皱。刚才在褚健射击时，他就仔细观察过，对方子弹的速度力量都要远超于自己。
褚健见到了周凡第一发没中，顿时拍手大笑起来：
“哈哈哈，怎么样，不是我看不起你，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就你这点本事，去给我提鞋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