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但是他实际也没受什么伤。
他也深知各行各业的难处，服务员本来就是辛苦活。
现在店里客人这么多，再加上对方一看就是新手，忙中出错倒也正常，所以并没有去为难这位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起来十分感激，又是连连的鞠躬道歉，倒是把周凡搞得都不好意思了。
“高茜，这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当心着点，你还是出了差错，要是再这样，我就开除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小西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对着这名叫高茜的姑娘就是一通训斥。
这小姑娘显然对这中年女人十分惧怕，又是连忙鞠躬道歉。
“我知道了经理，是我的不对，我后面再也不会出问题了！”
中年女人皱了皱眉，嫌弃的说道：
“好了，赶紧去忙去吧，别在这碍事了！”
高茜如蒙大赦，向周凡再次鞠了个躬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中年女人问了周凡几句，当看到周凡并没什么问题时，也跟着离开。
周凡重新坐下，一抬眼，注意到对面的艾雯正满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他有些心虚，问道：
“艾雯，我脸上有花吗，你盯着看什么呢？”
艾雯说道：
“你脸上没花，但确实有东西。”
周凡一愣，问道：
“什么东西？”
艾雯答道：
“一脸的色相！”
周凡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在你脸上看到了东西！”
艾雯不屑地笑了一声，也是问道：
“什么东西？”
周凡答道：
“一脸的醋相！”
他这句话并没有惹恼艾雯，艾雯反倒笑了起来，问他：
“那我的味道怎么样，是酸是甜还是咸？”
周凡顿时无语，不想跟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开车的女人说话了。
艾雯看着他一副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好笑不已。
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周凡不禁感叹道：
“你看你每天开心的，嘴都没合拢过！”
艾雯又接了一句：
“还不是你让我张开的吗？”
周凡是彻底闭了嘴，抚额无言。
虽然客人不少，但是这家上菜的速度还算不慢。很快，第一道菜就端了上来。
周凡还没有拿起筷子，就看到艾雯已经夹起了一块肉，递到了周凡嘴边。
“来吧，你刚才喂我吃了这么多，现在我也喂你点东西。”
周凡实在无语，但是还是张开了嘴，把艾雯夹过来的那口菜吃进了嘴里。
他嚼了几下，点了点头，夸奖道：
“不错，这菜味道确实不错，你还挺会挑的。”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又聊起了天。
艾雯还要了瓶酒，两人边吃边喝，惬意无比。
艾雯虽然生性豪放，但酒量看起来却并不是太好。没过一会儿，就双颊晕红，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
这么一来，她的胆子更大了，直接坐到了周凡身边。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往周凡嘴里塞菜，让周凡吃的是满嘴流油。
旁边的食客们看到这一幕，想法各异。
有些见到艾雯身材劲爆，穿着火辣，都对周凡又嫉妒又羡慕。
而有些则翻起了白眼，暗地里骂他们伤风败俗。
但艾雯才不管这些，和周凡就像是亲密的小两口，你侬我侬，情深意切。
吃着吃着，周凡觉得仿佛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他们。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盯着艾雯。
虽然这并不奇怪，从他们进入店里的时候，就有人一直在偷偷地看向艾雯。
但这个眼神却不一样，让周凡感到十分不舒服。
他循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方向看去，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人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后面，留着寸头，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身上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不是流氓，就是惯犯。
他此时正眯着眼一直向这边看来，眼睛在艾雯裸露的肩膀和大腿上不住扫视，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桌子旁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在等人。
周凡刚准备瞪回去，这寸头男就从桌子旁站了起来，竟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周凡心里也有了点兴趣，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
就在他将要走到周凡桌子旁边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伸手就朝着这边抓了过来。
他手伸的方向，正是艾雯的胸部。要是不加阻拦，肯定要一把抓上去。
周凡冷笑一声，他的手原本就搭在艾雯肩上，此时伸手过去，先他一步，抓在了艾雯胸上。
艾雯惊呼一声，周凡胳膊略一使劲，就把艾雯揽在了怀里。
“讨厌，现在就等不及了？还在吃饭呢！”
艾雯不是在给周凡灌酒，就是在给周凡喂菜，因此并没注意到向着他们走来的寸头男。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被周凡搂在怀里，并没反抗。
这男人抓了个空，倒在地上，还想继续伸手往艾雯腿上去摸。但是下一刻，摸到的却是周凡那粗糙有力的手掌。
周凡握着对方的手，笑道：
“这位老兄，你眼神可不大好啊，要是瞎了就柱个拐，要是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我怕你承受不起……”
艾雯此时也回过劲来，她从周凡的怀里起来，一双美目圆睁，骂道：
“他奶奶的，就你还想占老娘的便宜？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她伸出手，朝着对方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个脆生。
寸头男脸现怒容，竟然还想还击。但随即他手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刚直起来的膝盖又跪了下去。
“我操，你他妈赶快放开我……”
十指连心，他觉得仿佛有一把把小刀在不住地刮着他指尖的骨头似的，让他痛不欲生。
寸头男脸上疼的几乎抽搐，但嘴上还在硬撑着。
周凡冷笑一声，示意艾雯先到一旁。在艾雯走开后，才站起身子，来到对方面前。
对方的手上已经被挤压出了咔嚓声。寸头男再也忍受不住，他觉得整个手臂上都是同样的痛苦，顿时哀嚎了起来。
周凡问道：
“老兄，怎么样，摸着舒服吗？”
那人痛的满头大汗，再也没了刚才的硬气，赶紧说道：
“不……不舒服，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周凡笑了一声，并没有就此松开手，而是拉着对方，在地上拖着，回到了刚才对方坐的地方。
“坐好了，不要乱跑，我这个人天生热心肠，待会儿你要是不见了，我可能回去找你的，明白吗？”
对方点头如捣蒜，说道：
“你放开我吧……我就是亲爹死了……也绝不离开！”
周凡这才松开对方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艾雯经这么一闹，酒也醒了大半。两人顿时都没了喝酒的兴致，只是吃着菜。
周凡不时地看向寸头男坐的地方，只见对方果然如自己所要求的那样一动不动。别说不敢离开了，就连眼睛都没有再乱看过。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又进来了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见到刚才的这个寸头男，径直走了过去。
几人果然认识，坐下了，点好菜，就聊起了天。
菜上来，这几人刚喝没两口，就纷纷脱下了上衣，光起了膀子，露出身上手艺粗糙，一看就十分廉价的纹身。
这些纹身不是蚯蚓就是小猫，档次极低。
他们说话的声音响亮粗俗，各种下流的脏话不绝于耳。
刚才被周凡教训的那个男人也喝了不少，周凡见到对方的眼神不时地再次瞟了过来，不过这次看的不仅是艾雯，还有周凡。
看向艾雯的，自然是掩饰不住的好色，而看向周凡的，当然是毫不掩饰的仇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