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位置后,张豪和猴子也去冲洗了一下。他们脱掉上衣,举起软管对着头就浇了下去。
完全不怕衣服被淋湿,反正一会儿再走个一个小时就会被阳光晒干。
回来时,张豪用没穿过的衣服沾水做成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了班长。
香奈儿惊讶的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去,有些感谢又有些嘲讽的说:“没想到你还挺细心。”
张豪只是尴尬的笑了一声。
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一直都在,甚至有的人已经走了,还回头用那种不安的目光看着他们;
剩下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偷说些什么。
终于,一个坐在他们对面,一直也用那种怀疑目光偷偷盯着他们的男生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
香奈儿冷笑一声,大声说道:“抄近路了啊!”
“近路?”听者大吃一惊,其他人也都转过头来。
不过很快,他们便理智的意识到这场竞赛根本没有所谓的‘近路’。
而当他想明白,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你们是直接穿过来的!”
“是啊。”猴子发出变调的声音。
“四个人一起?”
“是啊。”路人也用做作的声音回答。
“你们怎么能找到这么多食物?一天,四个人!你们肯定偷带了,对不对?”
“对个屁啊!”香奈儿吼着,“你们凭什么这么揣度别人?”
她看似在对着眼前的人喊,实则是在对这里的所有人说:“能追上你们就是作弊?别异想天开了。你们知道我们昨天都经历了什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们早上吃的蓝莓,中午煮的竹笋,晚上吃的是在北面湖里钓的鱼。
“这些都是自然给我们的食物,利用他们给我们提供的工具就能办到,你们不会利用,不怪自己,凭什么说别人作弊呢?”
香奈儿拿出了班长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住了嘴。
不过她当然也会圆场,接着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各位,你们能走到这里说明都是精英。不过我们当然也不会服输的,咱们终点见。”
最后这句话甚至让几个本来阴沉的脸笑了出来。他们都撤走了怀疑的目光,专注到自己身上。
接着,大多数人都意识到,如果他们再不赶路的话,就更难拉开差距了。
一个人对四个人,甚至两个人对四个人,同时,就说明他们已经处在落后的位置上了。
想明白后,这些人陆续出发。
想着自己的到来打乱了这些人的休息计划,几人只觉得好笑。
香奈儿决定再休息五分钟也出发。
几人重新调整辎重,让背负的重量平均一些,然后尽可能的放松休息,揉揉腿,捶捶肩,将鞋子脱下来晾晾脚。
路人干脆直接仰倒在了空地上,枕起背包,几分钟也想睡一会儿。
不过路人刚打起呼噜,香奈儿就一把站起来。
“走了!”
吓得后者一个激灵。
第一补给站东面不到一公里,便是那条流断东西的大支流。
河面足足有二十米宽,水流不算湍急,但也不缓。
搭石头是不可能过去的,目测距河岸一两米水深已经及肩,中间最深处绝对有两米多,甚至有的地方可能达到三四米。
想通过这条河有两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两个方向补给站后的木桥。
两座木桥都是主办方找专人临时搭建的,材质纯天然,绝不会污染环境,而且随时可拆可卸。
对于这些竞赛者来说,过桥几乎就是通过这条河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
几人沿着河岸朝远处的木桥走去。
一边试图靠近欣赏自然的美景,一边也小心的与河岸保持距离,免得失足坠落。
一个看起来巨大的阴影在河水中突兀地出现,逆流而上,看起来像一条几米长的河怪,不过其实只不过是上百条小鱼围聚而成。
在自然界,弱小的群体只能靠这样聚集在一起,免受灭顶之灾。
一对野鸟在河对岸的芦苇丛间嬉戏,竟是野生鸳鸯。
香奈儿刚想叫同伴们去看,猴子却突然喊了起来,“喂,你在干什么?”他冲着木桥的方向。
几人急忙抬头瞧去,只见走在他们前面刚刚过河的两人队伍一听到猴子的喊声便立刻慌慌张张从木桥另一头离开了,之后头也没敢回,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可疑。”路人皱眉眯眼。“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什么坏事?”香奈儿也挑了挑眉头。
“桥。”张豪说,然后快步赶到桥边。
其他三人也跟了上来,不安地询问,“怎么了?”
张豪扶着桥桩,有些疑虑。
刚才,猴子一发出声音,他是第一个抬起头的。
在那一瞬间,那两人背对着他们,在河对岸的桥桩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但他认为自己在他们手中看到了某些金属的反光。
手表?煎锅?也没准是一把刀具。
怎么说来的?要先揣度他人的恶意。
张豪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场充满了其他人不解并为之担忧的气息。
“怎怎怎……怎么了,张豪?”猴子说话都磕巴了。
“他们对桥做了手脚。”张豪低声阴沉说。
众人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香奈儿谨慎地问。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张豪回答。
“这……”香奈儿不解,“这桥还有许多人要过的,他们怎么能动手脚?怎么敢动?那绝对会取消资格的。”
“说不定哦。”路人搓着下巴,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