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洲下意识地蹙眉,转头问李秘书,“你确定是这里吗?”
李秘书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坚定地点头,“确实是这里,您看。”
她把手机转过去给霍南洲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3080号房。
李秘书脸色一变,“会不会是有人看苏小姐喝醉了,所以……”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但是霍南洲也听出了她的意思。
他脸色难看的转身,朝着络腮胡的方向快步过去。
李秘书则落后一步,给楼下的保镖发消息,让他们尽快上来。
络腮胡一早就看到了霍南洲和李秘书,看两人见到自己之后停顿了片刻就意识到不妙。
尤其在看到霍南洲那张和房间里男人相似的脸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立刻按下了手里的报警器,通知里面的人隐藏。
这边霍南洲已经走到了近前,直接忽视了络腮胡大汉就要开门。
络腮胡一把握住他要开门的手,咋咋呼呼的道。
“哎,你谁啊!怎么不经过别人同意就随意开别人的房门?”
他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霍南洲担心里面的苏念真出什么事,压根没有心情和络腮胡男人在这里掰扯,直接一拳打在了男人脸上。
络腮胡男人纹着花臂,一身的肌肉,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混不吝的混混。
极少有人敢和他正面硬碰硬,惯性思维让他压根没有防备。
尤其面前这个,一看就是小白脸。
全然没有防备的男人,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我艹泥马的!居然敢打老子!”
他看了一眼捂住口鼻的手,一手的鼻血,牙齿也松动了几颗。
这一拳彻底激怒了络腮胡男人,他拳头紧握用足了力气朝着霍南洲的方向砸过去。
他人生的铁塔一样高大,拳头攥起来跟铁锤一样。
李秘书吓的尖叫一声,拿着手里的车钥匙就朝着男人砸过去,企图干扰他的动作。
“住手 !你知道他是谁吗?”
可惜盛怒之下的男人眼里只有霍南洲,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拳头直直的朝着霍南洲的脸砸了下去。
李秘书几乎要被吓晕过去,这一拳头如果打实了,霍总凶多吉少,她也小命难保!
霍南洲面不改色,在男人拳头打过来的时候,轻巧的侧身避开,将自己身后的大门彻底暴露在大汉面前。
他全力出手,根本刹不住车,一拳下去没打到霍南洲,反而一拳落在了反锁的房门上。
酒店原本就是日式的,房门几乎都是象征性遮挡一下的花架子。
骤然承受了这一下重击,顽强的摇晃了两下,摇摇欲坠。
络腮胡男人和李秘书都有一瞬间的愣神,霍南洲又补上一脚,房门终于不堪重负的重重落在地上。
巨大的动静让络腮胡男人醒过神来,可惜霍南洲的保镖们已经冲了上来。
他顾不得报那一拳之仇,知道回天乏术,飞速往紧急通道的方向冲去。
李秘书也回过味儿来,意识到他要跑,立刻招呼保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片嘈杂声里,霍南洲进了房间。
刚闻了一下房间里的甜腻腻的味道,就立刻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挂着很多装饰用的丝质帘子,隔着半透明的幔帐,霍南洲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即使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旖旎暧昧的声音和散落满地的衣服也足以让霍南洲知道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
毕竟,门口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二人。
霍南洲一瞬间脸色冷到了极致,又不得不顾及一下苏念和自己的脸面,不能让外面的保镖闯进来。
他转身退出去,拦住了想要进来的李秘书和其他人。
“退出去!”
一行人退出了房间,回到走廊。
刚才还嚣张的络腮胡已经被人按倒在地,看到一群保镖,也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秘书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椅子,霍南洲坐在椅子上,脸冷的像冰。
他自己不愿意再进去,也不能让其他人进去,只能憋着一口气等里面的人自己结束。
没有了房门的阻隔,里面高昂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来。
保镖们都是练家子,耳力过人,听到这动静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只觉得霍总头上绿的发慌,心里暗叹。
原来连霍总这么帅气多金的人,都逃不过被绿帽子支配的恐惧。
“说说吧,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算计苏念?
络腮胡男人犹犹豫豫不肯说,李秘书刚把车钥匙捡回来,此时又狠狠地砸到络腮胡男人的脸上,咬牙切齿。
“霍氏集团听说过吗?当着霍总的面,我劝你老实一点。”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差点害死她了!
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以为自己是顾北城吗?打了霍总也能全身而退?
抡着拳头就往霍总脸上招呼!
什么东西!
她越想越气,又狠狠在他肩膀踹了一脚。
“霍…霍总?”
络腮胡再没有文化,不关注商圈,也知道霍氏集团,当下心头狠狠一抽,知道这次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早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是霍南洲的人,他刚才就应该先跑的。
“我说,我说。”
络腮胡男人不再挣扎反抗,认命地坦白,“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以前在我们这里买过几次药。”
“直到前一段时间,她托我找一个人……”
络腮胡男人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周围的一群保镖,不知道自己剩余的话该不该直接说。
毕竟这事关霍总男人的尊严。
他还指望着霍南洲能放他一马,不打算把人得罪死。
李秘书眼神扫了一眼保镖,保镖拿出绳子把人五花大绑,确定没有危险,这才分散开退到两边的走廊戒备。
等人都散开,李秘书才瞪了男人一眼,“继续说。”
络腮胡咽了一口唾沫,“那我说完了,你们可以放我一马吗?”
他努力为自己辩解,“这,咱们也是拿钱办事儿,正经生意人,刚才的事儿都是误会。”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