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洲强硬的态度在看到她脸颊红肿的巴掌印后有片刻的凝滞。
到底是多年感情,而且之前也答应了要对她负责。
“你可以先去客房休息一晚,阿姨那里有消炎的药膏。”
他言简意赅的说完,拿着书离开了卧室。
苏念看着霍南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态度冷淡到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即使她有心想要留在主卧,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霍南洲出了主卧,将书放回书房,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回卧室。
霍南洲猛的灌了一口酒,坐在冷风里看着远处的霓虹,心口沉闷的感觉终于被酒意驱散了几分。
这样微醺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瓶子里的酒水一点点减少,脑海里,那张该死的照片终于被他逐出脑海。
房门被人推开,裹着浴巾的苏念探进来一个脑袋。
“南洲,你可以借我一件衣服穿吗?”
她的声音比江宁的略微粗一些,但是大约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水汽。
有那么一瞬间,霍南洲以为江宁回来了。
他几乎是立刻转头去看,在看到来人是苏念时,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失望。
“客房里准备的有新衣服。”
霍家财大气粗,哪怕客房里几乎没有住过什么人,也常年备着各种尺码的睡衣和衣服,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紧急情况。
苏念却委屈的撇了撇嘴。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有洗过的,从做出来到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碰过,我才不要穿。”
苏念的目光落在霍南洲手中的酒杯和旁边的空瓶上,心中一动。
虽然她上次已经成功让霍南洲以为他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但是霍南洲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多少,这样下去,情况对她很不利。
苏家已经不牢靠了,她必须另外找一个依仗。
孩子,如果她有了霍南洲的孩子,再加上苏家的背景,嫁进霍家几乎就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苏念手上一滑,半掩的门被推开。
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勉强可以遮住敏感部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苏念出身苏家,手里从来不缺钱,苏父又指望着她抓紧霍南洲,这些年在她身上的投资并不少。
多年的保养还是有成效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奶白的肌肤骤然出现在霍南洲面前时,苏念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欲色。
然而,在她以为事情就要成了的时候,霍南洲却忽然偏开了视线。
“衣柜里有睡衣,你可以自己选一套。”
苏念怀疑的视线在霍南洲的下面停顿了一秒,然后迅速收敛神色。
她抬步迈进房门,纤长的指尖轻轻推了一下身后的门,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随着霍南洲仰头,喉结滚动将最后一口酒咽下,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浓郁的栀子精油气味涌进鼻腔,霍南洲心里烦躁顿起。
他握住苏念的手腕想要将人拉开,“苏念,你该回自己房间了。”
苏念收紧力道不肯放手,“南洲,你答应过要对我负责的。”
她委屈的低喃,“而且我们已经……就算是睡在一起也没关系的不是吗?”
她又往霍南洲那边凑近了一下,随着呼出的气息一起落在他耳后的,还有温热柔软的唇瓣。
如愿以偿的看到他身体僵住,她瞥了一眼霍南洲腹下三寸支起的帐篷,缓缓的解开了他身前的扣子,身上浴巾随之落地。
发烧那天晚上的疯狂场面忽然在霍南洲脑海中闪现,已经在崩断边缘的理智瞬间回归。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晚的事情每次回想起来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但他知道,他并不想和苏念再发生任何关系。
至少,两人结婚前不想。
霍南洲一把按住苏念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听话,回去。”
他语气低沉冷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苏念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她有些不甘心,也不明白,自己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霍南洲明明也有反应,并不是不行,为什么还要拒绝她?
可是,不管苏念有多不甘心,现在的她都不能和霍南洲置气。
她狼狈的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上,一言不发地回了客房。
房门再次关上后,霍南洲才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刚才明明有了反应,但就是本能的抗拒和别人做这种事。
即使是苏念。
甚至,苏念一次次的纠缠和示好让他有些烦躁。
有那么一刻,这样极力讨好他的苏念让他觉得廉价。
廉价这个词一向是他用在江宁身上的。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苏念。
霍南洲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了。
即使苏念不像从前那样纯洁无瑕,也绝不是江宁那个水性杨花的拜金女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