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建元国师葛琪睿储物袋有响动,他取出一面相思镜。只见建元帝携一众大臣围在镜子面前一脸焦急,葛琪睿还能透过镜子听到对面震天的喊杀声和阵阵哀嚎声。
“国师,请到人了吗?”相思镜一亮,建元帝便着急忙慌开口。
看着葛琪睿那一脸丧气模样,建元帝咆哮,“说话啊!魔族马上就要攻入大殿了!”
建元帝突然身前一滞,相思镜从他手中滑落,镜子滚落在阶梯上,刚好能看到大殿内的全貌。
葛琪睿落泪抽泣,因为他亲眼看到相思镜里,冰块脸宁良率领一众魔族杀入大殿。
他们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大殿内顷刻间血流成河,身为武道宗师的剑元帝,被宁良直接一巴掌拍烂,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天罡剑宗也收到了宗门内的催促。说是天罡剑宗掌门邱慈和三长老崔明煌被魔族两位至尊大战分不开身,天罡老祖被一个背剑高大少年堵在灵矿门口出不来,因此天罡剑宗连丢两城,岌岌可危。
最惨的要属碧波剑宗。碧波剑宗同样连丢两城;更糟糕的是,碧波剑宗掌门欧阳鸿振只是看了一名魔族女子一眼便为色所迷,与大长老齐藁打生打死;碧波老祖则被魔祖打得节节败退,身受重伤。
一时间,现场来求钟不悔出手的众人哀嚎一片。
建元国师葛琪睿含泪咆哮:“冷博旭!建元国国破家亡,青玄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就是这么庇护宗门的藩属国吗!”
青玄剑宗此次不仅没有对建元这个藩属国出手相助。还撤走了建元国内的所有青玄剑宗弟子,这是宁良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建元国的原因。
青玄剑宗大长老冷博旭此刻已经是一个废人,也是心灰意冷。
柳萱自顾自醉生梦死,置青玄危难于不顾。青玄剑宗除了总坛和玄灵县的法阵,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敌过宁良。所以冷博旭咬牙命整个青玄的弟子回撤总坛或者玄灵县,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可是冷博旭此举虽然能保住青玄剑宗的根本,可也全然将青玄剑宗管辖的十大藩属国白送给宁良。大战过后,谁人还敢信青玄?
“柳掌门撒手不管,青玄此刻无人能与贼人宁良抗衡,我又能如何?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青玄的青年才俊前去送死吗?”冷博旭叫屈。
天罡剑宗二长老敖卓求援不得,也把矛头指向了青玄,“要不是秦守生谋害钟至尊,我天罡怎会犯下如此错,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碧波剑宗四长老阙秋荷也迁怒与青玄剑宗,“就是秦守生这罪人的错,害得我四大剑门错失钟不悔这等绝世天才,才导致如今的祸事!我定要将你们青玄之人千刀万剐,杀!”
随着一个杀字。天罡剑宗、碧波剑宗以及建元国师葛琪睿纷纷红了眼,一起冲杀向冷博旭为首的青玄剑宗弟子。
“有意思。”
城楼上,钟不悔给苏彤添上一杯茶,坐看下方三剑门狗咬狗。
青玄剑宗方面,大长老冷博旭以及众年轻弟子面如死灰,拼死抵抗。可是他们哪里抵得过两大宗门以及剑圣葛琪睿的怒火。不过转瞬间,青玄剑宗众人死的死,废的废,哭喊连天。
看着一地的青玄剑宗弟子尸体,披头散发的大长老冷博旭时哭时笑,疯了。
“哈哈哈......秦守生误我青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拿着一柄匕首对着自己疯狂捅刺,嘴里还不断骂着秦守生,“秦守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哈哈哈......”
几位剑胎碎裂,侥幸保了一命的青玄剑宗弟子则一脸呆滞,麻木地瘫在地上,痛不欲生。
他们似乎在想,若是当初自己肯为钟不悔出头,若是能同骆秋彤一样为钟不悔发声,彻查钟不悔被陷害一案,或许他们青玄就会多出一命剑仙。他们青玄就可以称霸这片大陆。
他们开始恨自己,恨秦守生,指天怒骂死去的秦守生毁了青玄。
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毁了青玄的是他们的老祖。那位为了一己私欲,几千年来不断屠杀青玄剑宗天才的青玄老祖。
“钟院长。我天罡剑宗愿为钟院长分忧,一一拔出秦守生在青玄剑宗的一众党羽,为钟院长分忧。”天罡剑宗二长老敖卓再次跪地叩首,他出手击杀青玄剑宗弟子就是为了能在钟不悔面前博个好感。
碧波剑宗四长老阙秋荷自然也是如此,所以同时跪地,“钟院长,我碧波不仅可为您铲除秦守生同党,还可将我碧波剑宗掌门欧阳鸿振,大长老齐藁及其党羽一并肃清。同时碧波愿与钟院长休得百年之好!”
“戏不错。”钟不悔鼓掌起身,双眸立时转冷,“演完便滚吧。同时给邱慈、崔明煌、欧阳鸿振、齐藁带句话。让他们洗干净脖子,我钟不悔不日便去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闻言,天罡剑宗、碧波剑宗众人一脸绝望。他们做了该做的一切,最终还是没能说服钟不悔出手。
而那些稍微年轻的两大剑门修士觉得自己低声下气至此,钟不悔还不肯出手,怒了!
“钟不悔,你贵为边疆统帅,抵抗魔族本就是你的职责!”
“对,你是抗魔统帅如今又是这春阳城的主人。你有义务守护剑元大陆。如今你却龟缩在这春阳城,闭关自守,你就是个懦夫!”
“钟不悔,这天下苍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没有心吗?你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一名维护天下苍生的正义之士吗?”
“哈哈哈......这么一出好戏,我竟然来晚了。”
西边天际,一艘战舰徐徐飘来,紫霄剑宗掌门任乾从船头飘出,朗笑声在空中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