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露台打滚,互有攻伐,众人发了好些气力才将二人分开。
“王八蛋,我要撕了你!”
雷齐双肩、腰肢皆被人死死抱住,两只黑肿眼睛眯成一道缝,右脚还不忘冲着钟不悔的方向使命踢踹。
钟不悔身材健壮,几个人都按不住,肿着脸愤怒叫嚣,“来啊,怕你不成, 你个赖皮狗!”
“别打了,别打了。”
“相信了,我们都相信你们是清白的。”
又折腾了约莫十几分钟,两人才被分开。不过依旧大眼瞪小眼,杀气腾腾。
好似想到了什么,钟不悔连忙小跑到方曦身边。
“小曦,我刚刚那是为了气走柳如心,做不得真。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骆秋彤梨花带雨,一头扎入钟不悔怀中,“大壮,你没事吧。吓死人家了。”
钟不悔连忙推开骆秋彤,对着眼眶微红,低着头的方曦开口,“没有的事,别听她的。”
方曦红唇紧咬,潸然泪下,默不作声。
“这......冤枉啊。没有的事。”说着钟不悔冲着骆秋彤厉声道,“说,这都是演戏!”
“妹妹,我......我们真的是逢场作戏。呜呜呜......”
骆秋彤表情惨兮兮的,眼泪哗啦啦的掉。
“不哭不哭,为这个臭男人不值得。”方曦强忍泪水,抱着骆秋彤,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真的没有!”
钟不悔仿佛吃了一口苍蝇,浑身难受。
方曦忍无可忍,大声咆哮,
“她都为你堕了八次胎,你有没有点担当!”
现场的众人呆了,老不死则伸着脖子一脸八卦。
“咳咳,都......都散了。”
霍院长轻咳一声,驱赶吃瓜的众人。
当事人钟不悔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了。
“骆秋彤,你都胡说八道了什么!你好歹是未出阁,不要脸面吗?”
“我......我懂。没事的,我没事的。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呜呜呜......”
骆秋彤躲在方曦的怀中撕心裂肺。
“作孽啊!”
钟不悔咬牙跺脚,这回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扫视众人,看到一个躲在角落的青衫老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
“莫老,你说。你是她师父,有没有这事你最清楚!”
骆秋彤一惊,冲着自己的师傅挤眉弄眼。
老人心中一横,顿时泪流满面,
“我的命好苦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这逆徒带大,她竟然,她竟然......”
钟不悔大喜,“说,继续说。”
老人噗通一声坐倒,鬼哭狼嚎,
“这个逆徒竟然辱我门风,和这个败类私定终身。八次,八次的堕胎药都是我亲手抓的啊!天爷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你这个老王八蛋!”
闻言,钟不悔的脸立时就黑了,恨不得上前拍死这老头。
刚刚被霍院长驱散的众人纷纷回头,竖起耳朵,就连霍院长也停住了脚步,一脸八卦。
看到众人一脸吃瓜的表情,钟不悔忍无可忍。
“莫阳,你个老不死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咬死你!!!”
“够了!”方曦一声怒喝,“骆姐姐情根深重,我愿纳入家门。”
“呜呜呜......妹妹真好。姐姐愿意好好服侍妹妹。呜呜呜......”
“小曦,没有的事,你别被这两个戏精给骗了。”
“好了。”方雪峰缓缓上了楼,手中还拿着笔墨纸砚。
“壮至尊正值壮年!”他瞪了一眼钟不悔,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小曦和骆姑娘的婚书,就一起书写吧。”
老人将笔墨重重拍在桌子上,“愣着干嘛,吃干抹净,还想不认账?我老方家丢不起这人。”
方曦起身,小跑到钟不悔身前,抓着他的手臂,挤出一丝微笑,“骆姐姐就和我亲姐姐一样,我们处得很好。大壮,往后你不许再欺负骆姐姐。”
“壮至尊,骆姑娘美若天仙,心地高洁。甘愿做妾,实属难得。”
众人也纷纷充当和事佬,上前规劝,毕竟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再说以钟不悔的身份,才一妻一妾,他们心中反而觉得少了。
【去你大爷的心地高洁!】
于是,钟不悔被人压着,签下了婚书。
“待会在收拾你。”
钟不悔甩下一句,冲向一旁瞪大眼睛看大戏的鼻涕虫。这次他总算明白这事情是怎么闹大的了。
“娘,娘。救命!”
鼻涕虫躲到花婶身后,不敢露头。
花婶连忙出声,“大壮师父,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花婶,你可是说过,以后将陈江教于我,随便打骂的。为人师自当好好打磨徒弟,这是我的本分。”
师父教训徒弟,天经地义。无奈,花婶只好将鼻涕虫推了出去。
于是,鼻涕虫被钟不悔按在板凳上,屁股被打得红肿,鼻涕与泪水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