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村民们三日的努力,老不死的二层小楼终于建成。
小楼位于村口第一栋,一楼小院种满了蔬菜瓜果,二楼则设计了一个L形的超大露台。
西边露台正对村口,可观村口两旁的青葱稻田,亦可见远方繁华的春阳城。
南边露台可见滚滚涌江水,还可以眺望涌江对岸的巍峨青山。
为了庆祝小楼落成,村民们一同办起了简单的酒席。而这小楼露台之上也摆了两桌。
露台上红灯映照,江风习习;村民们大声猜着拳、饮着烈酒,好不热闹。
唯有钟不悔抱着个酒壶坐在摇椅上摇啊摇,愁啊。
他原以为雷齐去请人,自己这就很能清静点,没想到来了一群难缠的家伙。天天在耳边嗡嗡嗡,烦都快烦死了。
“师兄,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了。我刚学会猜拳,可好玩了,我们也来比试比试。”
骆秋彤俏脸微醺,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很是美艳。
“说了N遍了。我已经不是你师兄了。求求你,你回你的青玄剑宗,我做我的农夫,别缠着我行不行。”
“师兄,N是啥?春阳城的土话吗?我猜猜,是不是可爱的意思?”
骆秋彤吐了吐舌头,比了个剪刀手。
钟不悔只觉脑壳疼。
骆秋彤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和方曦打成了一片,还姐妹相称,害得钟不悔如今想赶都赶不走。
然而事情远不止这么糟糕,除了骆秋彤,这村口还立着一群武夫,全是各地跑来拜师的,怎么赶都赶不走。甚至还在村口扎起了帐篷。
这不,楼下又开始嚷嚷了。
“师父,我们打了几只野味,你也下来尝尝。”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举着一只野兔冲露台高声呐喊。
钟不悔懒得理会,自顾自喝着闷酒,看着远方,摇啊摇。
“钟大壮,你给我出来!”
又一个小强般的存在冲着楼上叫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春阳城城主苏毅。
这苏毅也是够狠,钟不悔杀了孙稷山当天,他便带着一队衙役将前来康雅村拜会的所有人统统抓进了昭狱。而这些人的罪名,自然也是莫须有的。那些连过来送颗大白菜的都给抓了起来,说是他钟不悔的同党。
这苏毅抓完人后,并带着一群人冲进康雅村,扬言要将钟不悔抓回春阳城问罪。
没有意外,苏毅一行人被钟不悔打成了猪头赶了回去。
没想到第二天,这苏毅又带着一群驻守在春阳城的青玄剑宗弟子前来拿人。还是没有意外,一行人又是鼻青脸肿地回城。
钟不悔原以为他会消停一阵子,没想到今天这货又来了。
苏毅浑身绷带,手持一把两米高的大刀横在村口,举头怒视楼上的钟不悔。
“苏毅小儿,你要再来打扰我师父,我们可真要动手了!”
驻扎在村口的一群武夫怒言相向。
苏毅充耳不闻,继续冲着钟不悔大喊,“你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是冲你而来!你若再不伏法,他们统统都有可能被你牵连!”
这话钟不悔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这苏毅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用他钟不悔的命换所有人的平安。
“苏城主,你这是颠倒黑白。这些人自愿驻扎于此,与我何干?”
“你!”苏毅青紫的脸颊气得一片通红,他指着楼上破口大骂,“你有没有良知!这事情是你捅出来的。青玄剑宗只给了我四日的时间。如若你再不伏法,两日后那些昭狱里的无辜之人,还有这里的所有人统统都会死!”
苏毅身后,前来拜师的一群青年武修听不下去了,回骂道:“苏毅,你也是武修。我等武修做了剑修几千年的狗,你还没做腻吗?你有没有羞耻心,有没有一点点武修之人该有的豪情!”
“对,我等这次就为拜师而来。如若与青玄剑宗开战,我愿第一个冲锋!”
“敢动我师父,那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誓死保护钟师父!”
“誓死保护钟师父!”
钟不悔被楼下的这群自己的粉丝快气吐血了。
这事要是他们不掺和,村里有老不死的护着,青玄剑宗根本拿自己毫无办法。
偏偏这些粉丝一波接着一波要拜师就算了,特么赶不走,说是要保护自己,保护武道道统的延续。
虽然钟不悔和雷齐事先猜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真遇到了,还真有些心烦。
钟不悔自然也想在他们中间找几个好苗子,拉进康雅村护着。可是如上次在万花楼一样。一波又一波来的武修,头上都没字。系统给的功法和他们根本匹配不了。
简单说就是,系统看不上修炼了其他道法的人。
“你们够了!”钟不悔唰地站起,怒骂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自己能自保。你们快点滚行不行!”
“师父,我们愿意与您共存亡!”
“闭嘴,我不是你师父!滚!!!”
“师父,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怕我们送命。可是能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汉子!我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的,师父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