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空坠落,钟不悔虽有武圣体魄估计也就轻伤,但是疼那是实打实的。
“是大壮,呜呜呜......”
“师父!”
刚跑出街的鼻涕虫和双马尾抬头就看到钟不悔坠落,吓得嗷嗷大哭。
“救人,救人!”
现场的众人,尤其是武修一脸紧张,连忙出声大喊。
街上刚刚被救的百姓更是看着天空一脸绝望。
“这么没用。”
一个身着老沉的小白脸一脸无语,呢喃了一句正欲乘风而起。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桃色长裙飘飘若仙的女剑修御剑扶摇直上。
她体态如柳,气质如兰。飘逸在风中身影宛如一朵盛开的云彩。
她踩着飞剑,紧紧抱住钟不悔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不规则弧线,以此慢慢减弱下坠的趋势。
然而在其他人眼里,这一幕就好似一对仙侣在蔚蓝的空中作画,飞剑拖出长长的金色残影便是他们手中最美的画笔。
此刻,春阳城的雄性们恨不得天上砸下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们看得太入迷,以至没注意到空中还有一个人形焦炭,快速坠落,砸穿了万花楼旁的一户宅院。
在这些雄性嫉妒羡慕的目光中心,那个仙女怀中的黝黑汉子可一点都没感觉到幸福。
如果不是怕被摔死,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纠缠了他八年的骆秋彤。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稳稳落在街道上后,钟不悔连忙从骆秋彤怀中挣脱开来,转身就跑。
现场的众人全都懵逼了。尤其是看清骆秋彤的绝世容颜后,个个眼睛都直了。
“好......好美。”
“比苏彤还好看。”
也有人对钟不悔的表现嗤之以鼻的,可是话语中含着浓浓的酸味。
“这......这人也太不识抬举了。”
“救命之恩就这么草率地鞠个躬?”
“估计是觉得自己太丑,自惭形秽了吧。”
然而令这些不明所以的人惊掉眼球的是,更多的人冲向黝黑少年而去。
“恩人,恩人!”
“孙稷山死了,孙稷山死了。哈哈哈。”
“别跑啊恩人,我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令这些吃瓜群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天上落下的仙女,也加入了追逐的大军中。
“你别跑!我神识确认过了,就是你。你给我站住!!!”
吃瓜群众,尤其是雄性,三观崩碎了。
一个仙女对着一个庄稼汉紧追不舍,这是什么话本里的桥段?
让他们更气的是,这黝黑庄稼汉一脸惶恐,边跑边喊,“你别过来啊,我已经娶妻了。孩子都打酱油了。”
世道不公,苍天无眼啊,这年头连个庄稼汉都这么受欢迎了。难道这年头的牛粪养分高,鲜花追着插吗?
与此同时,一袭红衣如火,似晚霞般绚烂的倾城仙女冲天而起,加入了追踪庄稼汉的队伍中!
红衣女子梨花带雨好像是为情所伤。
“师兄,我知道是你。心儿错,心儿错了。你别走!”
街道上众男性三观坍塌。
这个世界怎么了?庄稼汉种的庄稼开花结果变成仙子来报恩了?
春阳城内,两名青色长袍,胸前印有青玄标志的中年男子望着钟不悔消失的方向低眉。
正是秦守生派来跟踪柳如心和骆秋彤的两位护法。关丰羽和石飞宇。
“我先追上去看看。”
关丰羽刚想动身被石飞宇一把拉住,“师兄,钟不悔并非泛泛之辈,纵然是碎了剑胎也不可轻敌啊。”
“当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这仇如今不报,难道要等到他成长起来吗?”
六年前,钟不悔同他关丰羽一样还是剑圣。关丰羽不过是夺了些小辈的灵石,却被钟不悔当着一众青玄弟子的面掌掴。
这等奇耻大辱,关丰羽记了足足六年。如今钟不悔剑胎碎裂,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师兄,如今我们连钟不悔修的是武道还是魔道都还没弄清楚。这事还是先向掌门汇报为好。任务要紧。”
石飞宇苦口再次出声劝解。他有些担忧,如果钟不悔真是入了魔还好。若是钟不悔修行的是禁忌的上古武道,那事情就棘手了。
关丰羽重重哼了一声,只好作罢。
石飞宇掏出一面镜子。
此镜本是上古修士专为异地相处的仙侣所铸,以解相思。上古时代虽断层,但是此物如当今的留影镜一样普通,所以有不少留存了下来。多为互通情报所用。
不一会儿,掌门秦守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相思镜中。
“可是找到了钟不悔?”镜中,秦守生沉声问。
“是的掌门。我从现场的看客手中买了一片留影镜,掌门且看。”
说着,石飞宇又掏出一面留影镜,两镜相对。
许久,石飞宇才开口,“掌门,我们该如何做?”
镜中,秦守生沉思片刻说道,“钟不悔不是鲁莽之辈。他敢公然露面,身后定然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