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随我回北原呗。我们被遗忘者个个如我一般善良质朴,纯真可爱。比剑门那些伪君子可有趣多了。”
康雅村后山,钟不悔扛着一只黑毛野猪回村,雷齐则扛着一只鹿在钟不悔身后叨叨叨。
这已经是钟不悔来康雅村的第五日,近两日这雷齐钟不悔战友、战场逃兵之名赖在了这康雅村。天天缠着钟不悔叨叨。
“这不是还在考虑么。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来烦我。”
钟不悔有些被雷齐整怕了。这两日雷齐总喜欢对他勾肩搭背、“形影不离”,村民都快把他钟不悔看成弯的了,就连自己的未婚妻看到的眼神都有些怪了。
雷齐提议的合作,钟不悔自然是行动的。他需要通过系统大量收徒,这样他才能快速变强。而魔族庞大的人口基数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钟不悔这三年不知杀了多少魔族,还亲手封印了魔族,而且面前还是诡计多端的魔族军师。他哪里能轻易相信。
一族之人放着令剑修都忌惮的魔功不学,改学没落的武道,这事搁谁也不信。
所以钟不悔打算先拖着。
等到自己的千面术达到大圆满,可以随意改变容貌同时隐匿自己的气息,再做打算。
到时就算合作,也有自保的手段。
“我说兄弟,你不会真考虑在这里结婚生子,平平凡凡一辈子吧。”见钟不悔不答,雷齐再次笑呵呵开口,“要不,我们先做点小交易,彼此先了解了解?”
两人一个自说自话,一个一脸嫌弃,就这么悠哉悠哉进了村。
才进村,便见村道上一个双马尾小姑娘满脸淤肿、浑身是伤,正举着一柄比她人还高几个脑袋的大刀不断挥舞。
她一脸愤恨,满眼杀意,每一招每一式都狠辣无比,仿佛要杀人。
“余薇,你怎么了?”
看着本不该属于女孩这年纪该有的眼神,钟不悔有些心疼。
“师......师父。我......我炼刀呢。”
小姑娘停下了动作,眼神有些躲闪。
“她啊,今天又去万花楼了。”
花婶拿着跌打药从家里走出,出声解释。
“万花楼?!”
钟不悔懵了。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跑去万花楼干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哎,可不是嘛。”花婶叹了口气。
“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花婶一边娴熟地帮小姑娘涂着跌打药,一边娓娓道来。
五年前,村中有一地痞名叫黄泽斌。
黄泽斌父亲在城里有钱人家做工,赚了些钱。于是便将黄泽斌送入城里学了一招半式。
不过由于黄泽斌天赋太差,加上好色得罪了人,所以被逐出了师门。
回村后,黄泽斌仗着自己学了些本事,在村中横行霸道。五年前更是强占了村中的寡妇余氏。
看着黄泽斌还未嫁娶,加上余氏孤儿寡母,于是便隐忍嫁给了黄泽斌。哪知不到两日,黄泽斌便将余氏活活打死!
然而这恶魔的霸行才刚刚开始,不过几日的时间黄泽斌又强娶了村中的一个女孩。
村中人本以为这事应该算到了头,哪知黄泽斌结婚才两日再次便腻了,对着这女孩拳打脚踢。
那时村里人大部分又下了地,村里只有孩子。那年不过十三岁的方曦是村子里最大的孩子,所以她拿着把菜刀冲了上去想要救人。
然而方曦当时终究还是个孩子,又怎能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黄泽斌。
那女孩终究还是被打死了,而方曦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在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从田里赶回来,这才救下了方曦,黄泽斌一家自觉无脸,便搬去了城里。
那个被黄泽斌打死的寡妇余氏,并是双马尾女孩余薇的娘亲。
“这和万花楼有什么关系?”钟不悔不解。
花婶揉了揉女孩清淤的小脸蛋说,“这黄泽斌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万花楼东家孙继的走狗。
“这孙继的堂弟是青玄剑宗春阳城分派的堂主。有着这层关系,这孙继也就成了春阳城的土皇帝。
“孙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家里六十余名娇妻美妾,万花楼百名娼妓全是这十里八乡被他强抢去的。
“而这黄泽斌眼光毒辣,是孙继寻花的眼睛。无论年龄大小,无论有无夫婿,只要黄泽斌看上的女人,第二天保准出现在万花楼。
“这余薇隔三岔五就去万花楼蹲点,看那黄泽斌死没死。
“可久而久之,自然被人发现了。觉得这孩子影响她们生意,于是就经常挨打。
“今天这小妮子又没忍住,练完功就去了万花楼蹲点,结果又挨了顿毒打。”
闻言,钟不悔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蹲下身,问:“你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武者。当时为何不还手?”
小姑娘摇了摇头,说:“师父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习武。”
钟不悔觉得浑身难受。为了不被秦守生发现自己苟在这小山村猥琐发育。他特别交待村里所有人,他教孩子们习武这事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