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黎知韫并没有受惊,
但因为离得比较近,好多人都来询问她有没有事,其中不乏趁机来搭讪的人。
不过大多刚表露出这点意思
,就被黎铭钶恶狠狠的目光劝退了。
苏妙颜一手挽着她的小臂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难得和黎铭钶同仇敌忾。真正受到惊吓
的傅董魂都快丢半条了
还来这争相献殷勤,真不愧于贵族之间捧高踩低的作风。
“乌烟瘴气地臭死了。”
她原先不打算来的,本来就和苏老爷子闹得那么僵,到现在爷孙俩儿还没说上一句话。要不是知道黎知韫会来,自己又要维持那点贵族间的体面,她才不会牺牲自己拍片的时间跑过来呢。本来离黎知韫十万八千里远的傅清容看到黎知韫的身边围了那么多人,也想去关心一下她。黎铭钶出院得太快,他平时又没什么理由主动联系她。但毕竟自己的父亲惊魂未定,他又是医生,只好搀着傅董提前离场。
齐邱真没来得及管自己裙摆上的那点红渍,满眼歉意地朝众星拱月的黎知韫道歉:
“真是抱歉啊,在订婚宴上发生了这种事,这是我的失误。”
她的身后还跟着刚刚黎知韫打量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黎知韫会看他,主要是那身小麦色的肌肤在一众养尊处优的贵族里,实在是太显眼突出了。线条分明的肌肉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的头发微卷,略显凌乱,却衬得周正的五官愈显硬朗,深邃的眼神中透出“齐总,已经问清楚了。闹事的人应该是之前一批买家,一直对傅董怀恨在心,就乔装成侍应生的样子混进....他的嗓音似乎被什么熏过一样,带着点沙沙的颗粒感,很独特。
察觉到黎知韫落在旁边人身上的视线,齐邱真弯了弯嘴角:“如果黎小姐不嫌叨扰的话,我之后会主动上门赔礼道歉的。她的话指向性很明显。
齐邱真简直是个天生的商人,黎知韫都有点佩服她了。不惜自导自演毁掉自己的订婚宴,也要将联姻的傅家牢牢踩在自己的脚下,让傅董因为自己带来的麻烦感到羞愧。
若是真心加强安保,一个只会用水果刀刺人的普通人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乔装成侍应生,黎知韫的位置还正好在目标傅董的身后。这样齐邱真无论是在话语权上还是精神上,都远远压傅氏一头,还能够给自己一步步铺上和黎家交往的台阶。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会有点累,黎知韫权衡着利弊,从黎铭钶仔细擦
的动作中抽回手,笑着回答:“既然齐小姐这么热情,那我再拒绝就没意思了。
两人相视一笑。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被密不透风的人群挤在外围的盛嘉年握紧了拳头。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或许就真的没有他的位置了。
这段婚礼的小插曲很快被临场经验丰富的主持人掩饰过去,订婚仪式照常进行。
弦乐四重奏乐队正在演奏悠扬的古典乐曲,悦耳动听的音乐在空气中回荡。唯一不同是,重新给齐邱真戴上订婚戒指,傅函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一点,无论什么宴会,只要仪式一过都会成为他们的狩猎场。身着优雅礼服的宾客们三五成群地站一起,手中端着香槟,轻声交谈着。因为还没过成人礼,黎知韫简单喝了点果酒,度数似乎要比一般的高一点,她闭着眼半卧在沙发上,鸦黑般的睫羽在眼下投射出小片浓密的阴影,绯色悄然爬上了耳垂。黎铭钶有些心猿意马地抬起手,犹豫着用手背贴了贴她微微发热的面颊。
远处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捂着嘴和旁边人说:“那边是黎大小姐和她弟弟吗?她们关系看起来真不错。“不过说实在的两人长得不太像啊,要是不知道是姐弟关系的话,还以为是情侣呢。”
看起来关系不错的黎知韫拂开了黎铭钶的手,睁开眼的瞬间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难受吗?”黎铭钶来不及为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感到心碎,黎知韫的状态显然有点不正常。
倒不是因为酒里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只是她不喜欢这种晕晕乎乎难以思考的感觉。有些迷蒙的视线中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黎知韫一把推开在她旁边蹭啊蹭的黎铭钶,朝楼上走去。许知柏出现的时候,黎知韫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尤其是他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黎知韫本来就觉得这场订婚宴一言难尽,现在更是加深了这个印象。如果说闹事的侍应生是齐邱真默许安排的,本来该在公司故牛做马的许知柏也出现在这里当一个侍应生,真是一出好戏啊。
面色不佳的黎知韫一把将他拉进一旁的VIP休息室。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
“我去参加了培训。”经历过刚刚的插曲,他只当黎知韫是在问他怎么进来的,于是解释自己参加了正规培训。许知柏才不会明说自己只是提前知道了黎知韫会参加这个订婚宴,为了尽可能增加和她相处的机会,所以特意挤出时间去培训。但看着黎知韫的神色,她似乎有些生气,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耳根处泛着点浅薄的红意。许知柏以为是她觉得自己偷懒,正要说自己目前的进度已经完成,谁知刚发出一个音节,肩膀处就传来一阵不容拒绝的力量,强硬地按着他向下跪去。“给我舔。”少女有些沙哑的嗓音发号施令。
他的膝盖刚刚触地,被她的话语震惊得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所有的思绪瞬间化作飞灰,
大脑里只剩下一
片茫然的空白,就像是被彻底擦干净的黑板,没有一丝痕迹
许是他怔愣的时间有点长,黎知韫明显有点不耐烦,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幽闭的房间里萦绕着一点苹果酒的香气,许知柏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有点醉了,犹豫着问:“黎知韫,你喝醉了吗?”“要不要帮你拿杯醒酒茶?”
他的话好多,喋喋不休的,黎知韫醉没醉自己能不清楚吗?
“我去后厨一”
猝不及防地,剩下的话语尽数被堵在唇齿间。
许知柏的头皮被扯得有点发麻,他现在整个人被笼罩在黑裙里,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嘴唇紧紧陷入了散发着腥甜味道的沼泽,震惊与慌乱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手足无措。他的心里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战,虽然自己是对黎知韫有喜欢,但许知柏甚至都没有牵过女生的手,一下子就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伸舌头,快点。”裙底下男人的睫毛扫过腿心,引得少女一阵颤栗,她的气息听起来有点不稳。
还能指挥自己,许知柏知道她没醉,终于试探着伸出湿润的粉色舌尖,颤颤巍巍地舔了上去。触及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少女的变化,甚至能在迷乱间敏锐地捕捉到她动情的喘息于是他的动作也更加卖力起来,宽大燥热的手掌扣上少女的大腿根部,陷入软肉之中,静寂的黑暗空间里不断响起暖昧的水渍声。与一般人不一样的是,越动情,黎知韫的大脑越冷静。此刻她甚至有一点余裕思考比起裴绍那种恨不得将她的一切吃进肚子里的舔法,许知柏更加温和,似乎生怕弄痛了自己。作为游戏新手的他像是在迷宫里兜兜转转,这里探索一下,那里又探索一下,直至找到了核心的宝藏,欣喜地盯着这一块地守候着。黎知韫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泄力,要不是许知柏托着,她几乎都有点站不稳。
低头时只能看见许知柏挺翘的臀部,她回忆了一下刚刚站在楼梯拐角处挺拔的身影,也有点惊讶。平时许知柏只穿最基础款的衣服,要么就是在实验室穿着宽大的白色褂子,他的长相又偏斯文,黎知韫一直以为他是那种瘦削的身材,没想到侍应生制服在他的身上显得尤为合身。洁白无瑕的衬衫上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高,外面披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马甲,勾勒出他结实的肩膀和线条分明的腰身。被她拉进来时,衬衫的袖口整齐地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隐隐可见青筋浮现。
身下人加快动作又凑近了些,挺翘的鼻尖紧紧贴着,黎知韫插进他黑发间的十指骤然扣紧,额间不断冒着冷汗。绮丽靡艳的绯色不再安分于耳根处,向四周肆意曼延。不知过了多久,她一手撑着后墙呼出一口气。被打湿的男人缓缓从她的黑裙里退出来,疯狂退却之后,只留下翻涌的潮汐。
许知柏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