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常不正常的?”
余弈组织了一下语言:“曲落,你在这屋子里扫描了众多信息,光说就说了很长时间,但是你扫描裴不旧的时候,几句话就带过了。他一个人,一个会动的人,怎么可能几句话概括呢。”
曲落还是疑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余弈思索了一会:“刚刚来的路上,你就看了顾柔一眼,罗列的词条都比裴不旧要多,一个死人怎么能如此正常呢。”
“他惨遭毒手,你甚至在他身上连约束上都没扫描出来。”
曲落顿时明白了余弈的思路。
余弈又继续补充道:“因为治愈也在场。但是治愈应该是站在裴不旧阵营的。这就解释的通了,凶手拿纱布把笔固定在裴不旧的眼睛里,就是因为治愈会治疗裴不旧的眼睛。”
曲落跟上余弈的思路后脊背阵阵发凉。
余弈笃定到:“对,是他的另一个女教徒,最后拐走了治愈。”余弈边说着边望向老苗进行确认。
但是老苗皱着眉头思考着,一言不发。
言淼听到了自己的重点:“所以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不是就是抓到凶手,确定治愈是否安全。”
曲落的一声吆喝打破了众人的思绪:“门口有人,快!”
只见门口半个身影闪过,众人纷纷追了出来,人影从楼梯处一闪而下,言淼和曲落上上追了上去,从三楼追到二楼之际,言淼看到楼梯口拐角处有窗户,言淼直接从二楼窗户翻了下去,这操作把曲落看懵了。没有管人影的跑向,趴在窗户上观察言淼的情况。
只见言淼在一楼窗户接了个力,一个转身安全落地后立马起身堵在楼梯口。
众人纷纷下来口,看见言淼在楼梯口侧倚着墙站着,对面是一个手抱着头蹲着的老头子。
老苗警惕的将老头子扶起:“老郭,你这糟老头在怎么不听劝呢。你信不信,就你今天闹得这一出,我真把你逮进去。”
这位被称为老郭的老头子有着黑白交替的短发与胡子,两个些许外突的大眼炯炯有神,站起身后不太挺直的身板,细长的手臂,手臂处还提溜着一袋馄饨。
老郭见到老苗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来来来,你把我逮进去,你干脆直接把我毙了呗,你多大权利,要逮我还需要我犯事呀。”
老苗本来见着老郭就气,见到老郭这态度更是火上浇油:“我是不是和你三令五申别靠近那扇门。你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妨碍公务。”
老郭也有些怒发冲冠:“你说我妨碍公务?那我就顶风作案了呗。”
顾柔上前将老苗安抚:“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老苗喘着粗气:“没啥误会,他又不是听不懂人话,他自己说的要顶风作案的。”
顾柔轻拍着老苗的后背:“可是就算顶风作案也没有人手提一袋饺子来顶风作案呀,而且从他情绪上来分析,好像另有隐情。”
老郭上前说道:“姑娘,这是混沌。”
老苗也冷静了下来,“你手里提溜着饺子,你来干啥的?”
老郭冷哼了一声:“这是混沌,干啥都碍着你了,你说我干啥我就干啥。”
老苗的喘息有些发抖。
曲落伸了伸手示意老郭注意自己:“您来是干啥的呀?”
老郭一言不发。
“是顶风作案的吗?”
“您是来看热闹的吗?”
“是来找人的吗?”
曲落开口道:“没错了是来找人的。”
“您来找谁呀,是你的老伴吗?是你的相好吗?”
曲落又开口道:“是相好,但不是老伴。”
言淼在一旁嘟囔着:“好吧,确实很强,这梧桐比不了,但是这跟马烈对口呀。”
老郭听了面红耳赤,有些羞愧难当。“你这姑娘,真神了。”
曲落笑了笑:“哪里哪里,就是眼睛好使了些而已。”
老郭指了指老苗:“你们局长呀但凡有你一般的眼力见,也不至于”老郭想着老苗已经是一人之下的职位了,“也不知道呀把我气成这样。”
“无理取闹,我要是没事干我巴不得休息一会,哪有闲工夫气你呀。”被冤枉的老苗明显不悦。
老郭轻哼了一声:“言海他爹走得早,言海又忙,把他老妈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可是看她一个人不容易,就多走动了些,一来二往刚熟了,你就派你那个助手,言海妈给接走了。”
“你。”老苗顿时无语。
“我说言海他妈怎么好几天不见了 ,你那个助手我可认识,领着言海妈不回自己家,来这个胡同溜达什么,还不让我来这个胡同溜达串门。你这个局长管的可真宽。”
曲落听闻转身看着老苗:“我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古人云:子孙满堂不如半路夫妻,只要老人开心,这没有阻拦的道理呀。”
言淼在一旁惊讶着:“你也会古人云?我的天书没字了,我不能云了,你不会要开始云了吧。”
“上次来我从门缝中看到她在睡觉,所以现在肯定来不及做饭了,到这个点了,我来送碗馄饨这是妨碍公事?我不就是怕她饿着嘛,这叫顶风作案?”说着便直接穿过人群,砰砰砰的敲门。
老苗大喊不妙,起身去阻拦。刚迈几步,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呢喃,“言海,言海你回来了?”
老苗两眼一黑:“坏了,小晴天不在,今天要如何收场。”
言淼和余弈二人虽想搞清楚言海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也明白大局为重。
吱嘎门打开了。
“老苗,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给我送儿子的吗?”
老苗左右忐忑心里想着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小晴天叫来实行洗脑,要真要如此这老郭也得挨上一下响指。可是这未免有些不符合规矩。老苗心一横:“我就是这里的规矩。”
还未等老苗张口,老太太再次开口:“你没给我把儿子送来,是因为他死了是不是。”
老太太的语气平和波澜不惊。“余弈,你脱胎换骨了吗?你可得争口气呀,言海不能白死了。”
余弈言淼脑中一万个:“老苗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呀?”
只留下老郭在一旁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