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淼走出了房间和余弈对了一下信息,“啊?断手案刚结束,你就换来了邓老为什么把蚂蚱放到盆栽里。”
余弈无奈的摆了摆手:“他老人家故意套路我呢,我那一句是提前问的,我要是当时没问他就不回答了。”余弈说完忍不住吐槽了句:“二百岁老头还玩文字游戏,以后少跟他搭腔。”
最后这句话是余弈看到言淼自从房间出来就眉头紧皱,故意说出来缓和气氛的,现在看来一点不起作用。
“先上前看看老婆婆吧,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说着言淼向出口走去,余弈紧随其后。
可是到了大门处,望着马路对面,是老苗在对着余弈言淼二人招手。二人虽是满脸疑惑,但是也相继回应的招了招手,前去马路对面碰面了。
“苗局,您怎么在这,您是一个人?”
“这不是来解决枕流教左护法的事吗,小晴天粗心大意,东西落在管理局了。就开车回去了一趟,马上就到。”
余弈听闻笑了笑:“那就好,既然能回到管理局拿东西,就说明尸体不在管理局,我生怕左护法死在博物馆,有些人或者有些昊怕事情闹大,把尸体搬运到管理局了呢。”
老苗对着余弈刚想开口却欲言又止,言淼四处打量着老婆婆的身影。没过多久,小晴天驾车驶来,“上车聊吧。”
老苗把小晴天换了下来在主驾驶开车,小晴天则到副驾驶闭目养神。
言淼开门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摸了下门框,言淼这个习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摸了一下门框,只是门框上的污渍粘在言淼手上,言淼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摸门框了。
车里异常尴尬,老苗率先开口:“这个死者叫裴无旧,是枕流教教主的左膀右臂,人称左护法,我对宗教没啥兴趣,也不知道他们搞得啥信仰的,只知道枕流教教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了。很多次四个地方的代表进行会谈的时候,也都是裴无旧出席。”
“裴无旧这个人接触了几次,怎么形容呢,披着羊皮的狼,衣冠禽兽,我们每次去会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是去英雄邦。裴无旧呢次次都带着女教徒,且次次不重样,也不知道这人什么能力,到了晚上荧光亮一宿。”
老苗的一语祭出,车上的氛围更尴尬了。
余弈疑惑,“你们每次都是去英雄邦议事吗。”
老苗点了点头。
余弈不解:“你们不应该行程保密吗,就这样不怕遇到危险吗。”
老苗笑了笑:“去英雄邦议事是我们几个高层决定的,因为在我们几个人中,没有人比英雄邦的邦主更让人放心的了。其实也不怪裴无旧每次去都换新的女教徒,这也是为了安全。”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不应该保密吗。”
老苗的神情暗沉了下来:“现在左护法的死,使下次的会谈的时候,这个秘密将会有新人知道,那时便不再是秘密。”
“所以等裴无旧的事处理完之后,邓老会想办法再开一次会谈,到时其他三股势力必然会派出新人前去会谈。”
言淼提出疑问:“为什么会派出新人。”
“因为万一发生意外,损失新人的代价是最小的,当然也得是信得过的人。由这群新人再建立一个默契且独属于他们的联络地点。成为下一批的会谈人员”
老苗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余弈言淼二人:“所以,下次会议你们去吧。这一趟危险与责任并重。”
“危险与责任并重。”余弈边说着边挠了挠头:“这话说的好土匪呀,是一点好处也捞不着呀,要不然就是危险与权利并重。”
老苗点了点头:“是,权利,权利。主要担心你们的安危。”
言淼回想起昨晚邓老说的话:“所以,此次我们不止是要把案件处理了,还要把事情闹大,搞得四方势力人尽皆知。”
小晴天的鼾声响起,余弈望着窗外打趣道:“这是解锁了一个新的领域了吗。终于见到公司到管理局以外的街道了。这是哪呀。”
言淼听了愿意的话也注意到了此次行车的路线:“这是素尘港,左护法来素尘港做什么,他要去浮空城吗。”
老苗听了大笑了起来:“咱来素尘港是来接人的。”
“接人。”二人双双念叨:“谁呀。”
老苗望着天边的霞光:“咱信得过的感知类能力的人都去找‘谛听’和‘置换’去了,但是案子得破,我就向浮空城城主接了个帮手,顺便透过他向浮空城传递左护法已经遭遇毒手的消息。但是具体是谁还不知道呢。”
“他的能力指什么,找人能像梧桐那样简单又直接吗。”
老苗挠了挠头:“浮空城以科技著称,应该是带来了一些先进的仪器帮助破案吧。”
“引进先进技术也行呀。”言淼边说边笑:“但是你刚刚把想要投靠浮空城的刘升给按了下来,让浮空城城主少了个人才,他怎么还能向咱引进技术呢。”
老苗面露一丝担忧。
聊着聊着,车子边进了素尘港,余弈被眼前的浮空城震惊的目瞪口呆,余弈本以为就是一艘轮船,只是起了一个好听霸气的名字而已,只见浮空城如同一座大山,离着余弈数十海里却依然能够占满余弈眼中的视野。“霸气。”
老苗笑了笑:“这还不是最霸气的,知道为什么这叫浮空城吗,他们已经在海底建立了住宅和办公区,你站在那里在欣赏这艘大船,那就是真正的浮空城。”
余弈提出疑问:“这样的势力,这样的科技,其他三个势力是怎么做到平起平坐的。”
车上无人说话。
车子熄了火,熄火后的一点点惯性把小晴天晃醒了,小晴天揉眼打量着眼前的情况,老苗这挥了挥手:“还在接人,早着呢,再睡会吧。你要是睡着了就算了,你要是没睡着,一会客人来了,你得把副驾驶让出来,跟他俩挤后面了。”
余弈言淼相视尴尬一笑,脸上挂满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