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审讯室内，杨晓面如死灰的坐在里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余弈言淼和老苗三人走了进来。
“说吧，事情经过，事已至此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杨晓点了点头：“人是我杀得，我认罪。”
余弈冷笑一声：“这就完了？你不是有个小女朋友吗，怎么还和刘升鬼混。”
杨晓被问的一时发懵：“什么？”
老苗开口道：“要不你从你们认识的时候开始讲吧。全面一点。”
杨晓叹了口气：“都怪我事多。”
“我和唐若比较的精神契合，就天天缠在一起，她还有点受虐倾向，一天晚上，我要去买饭，就把唐若锁了起来，他也乐在其中，我拿着钥匙去买饭，因为回来的途中直穿操场会近一点，要不然会要很大一圈。”
“但是回了宿舍发现钥匙不见了，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只可能是在操场被人挤丢了。”
余弈言淼和老苗：“？？？？？？？”
“我在操场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
“正在我又羞愧又害怕又慌神的时候，他来和我搭讪，我就直接惊慌的跑掉了。”
“无奈只能第二天再去找了，可离谱的是他就跟住在操场一样，第二天，第三天都在，更离谱的是第四条还送了我一对核桃。”
“我放弃了，最后找了一根锯条锯开了锁。”
杨晓在说到锯条时神色五味杂陈。
“他和我说他因为工作原因，身上有异香，还会因为他的肢体接触传播香气。说来也是巧合我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我画了一幅画要去参赛，但是我买的劣质颜料，出奇的臭，奈何已经画完了，时间也来不及了，就打着展示的名义先暂放在他那里，他也是配合，直接搂着画睡觉了。”
“说实话，当时幸亏有他。”
“后来我的画参赛获奖，我有个非常漂亮的衣服，结果洗完忘记晾晒，捂出了霉臭味，因为画的前车之鉴，我想到了刘升，但是将衣服给他之后脑补出的画面又嗤之以鼻，但是算了算时间不多了，霉臭味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晒没的。”
“就把衣服托付给他了，但是结果我令我诧异，刘升没有对衣服动手动脚，直接洗完晾干后还给了我。”
“因为刘升没动手动脚，所以衣服还是有味道的，我也是陷入了沉思，如此正直的做法，结局竟然不是我想要的。无奈只能把这最喜爱的衣服放入衣柜，决定换了件衣服。”
“但是在领奖的前夕，我看到有人留言，这个作品能获奖多半是因为评委鼻子比眼睛大吧，我知道这些人是嘲讽我，但是这香味又何尝不是一种标签呢。”
“我真的是昏了头，穿上了那身衣服，霉臭味还是很明显，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他的香气靠肢体接触，我就和他接触接触呗。”
“只接触，接触完了我就走感觉也不好，他要是明白了我的意图，显得我在利用他，于是我就找到了唐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让唐若在我接触差不多的时候进来将我带走，刘升知道我和唐若的关系，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我甚至开始之前还嘱咐唐若尽量晚一点，因为机不可失。”
“我联系并找到了他，他看得出很开心，但是也很疑惑，我二话不说上前拥抱了起来，拥抱之后，我本以为他会向后退，于是我就向前走这迎上他的步伐，谁知他不但没有后退，还向我走来，就这样我俩腿撞到了一起摔倒了。”
“起初我还庆幸我俩摔倒了泡沫垫上，随后我感觉手好疼，好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位置，回过神来发现我手与泡沫毯子融为一体，刚开始可把我吓坏了，一小会之后我冷静了下来，发现除了摔倒给我带来的疼痛之外，没有任何不是的感觉，甚至我还能控制泡沫毯子，就像蝙蝠一样，遗憾的是只有一只胳膊是这样。”
“随后唐若进来了，撞见单臂蝠王的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无所谓，甚至还想用这个能力怎么让唐若也尝到甜头。”
“但是唐若就像见到鬼了一样，咆哮的狂奔着，其实我说无所谓也是背地里自己玩无所谓，万一他搞得人尽皆知，那我也成了过街老鼠了。”
“刘升进到他要跑，一把将唐若抓住，我这儿顺势捂住他的嘴，随后向唐若讲解着我的想法。我说的太忘我了，忘记我还在捂着她的口鼻，没过多久唐若没了动静。”
“之后的时间我都住在刘升安排的住处，等待着浮空城的橄榄枝，等待期间，玩了一手嫁祸吕瑶，刘升应该都和你们交代清楚了吧。后面的画面我不太想回忆。”
老苗起身也则是示意余弈和言淼撤出审讯室
老苗一反常态的询问言淼：“感觉有啥感想吗。”
余弈在一旁甚至有些不适应，这个老苗太奇怪了，一般的人遇到杨晓刚刚说不太想回忆，不应该暴跳如雷后再来一句，那你做的时候有想过今天的回忆吗。不但没有还出来问言淼有何感想，难道担心言淼释放荧光之后变傻了？
卧槽，言淼从那时到现在一句话没说，不会真的傻了吧。
言淼摇了摇头：“世事无常，杨晓和刘升二人都挺无辜的，也都挺罪有应得的，当然最让人同情的还是唐若。”
“还好，还好，还好，还算伶牙俐齿的。”余弈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言淼缓和了一下情绪：“案子破了也好交差了，不打扰了，我还得回去和邓老汇报呢。”老苗也笑着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余弈复盘这点点滴滴：“我总感觉老苗还有东西瞒着咱们。”
言淼摇了摇头：“你咋对他这么大的敌意呢。人家多好呀，本来都能直接结案了，还花了那么长时间让你听一听一切的缘由。”
余弈摇了摇头：“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让刘升杨晓叙述一切的缘由是说给你听的。有没有可能他盘算着一切，心中有着众多目的，但是其中一种的目的是暗中帮你恢复一下那本书的进度条。”
言淼愣了一下，回想起刚刚走出审讯室老苗的关怀确实有些反常。
就在这时，余弈言淼二人身后传来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