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管理局又走在上午那条熟悉的道路。
言淼反复嘟囔“你说凶手会是谁呢”
“尸体为什么是倒吊。”
“明明旁边的土坡有着更好的机位,拍的更清楚不说,起码要栽赃的话,如果后两秒拍不到刘生的脸,这照片拍的对凶手来说毫无价值。”
言淼一拍脑瓜回答道:“刘升不是说他离开了现场,找了一根锯条才返回了现场砍了杨绕的头颅。”
“会不会是凶手一直紧跟其后,想拍点更有效价值的东西,所以这个视频是凶手站在刘升折返的路上拍的。”
言淼越说越兴奋正手舞足蹈的演示着,但是看到早上走过相同路段,不由得没忍住,用了相同腿法去绊余弈。
余弈一个转身躲过了言淼横来的一脚。但是由于腰腿早上刚摔过,不太听使唤,又是一头栽了下去。
踉踉跄跄站起身的余弈无语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言淼不太好意思的回道:“我脑子没问题,现在反正是你不太健全。”
“你看诊所就在眼前,你摔的正是时候。”
余弈被言淼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向医务室走着,上了台阶之后言淼再次轻轻摸了一下墙壁,随后按住扶手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顾柔正在喂狗,侧头查看医务室门口情况。
“又是你,你你你”
“别说你了,柔姐,我自己都无语。”
“其实就是想着明天白天可能没时间,所以就今晚先换上膏药吧。”
言淼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将余弈扶到床前,余弈疼的弯不下腰于是只能用手撑着墙来换药。
“还是老样子,记在邓老名上。”
言淼大惊:“你刚刚就是要这么请我吃饭?”
余弈点点头:“你还真别说确实好用!”
顾柔没有理会,上前撕下来余弈的膏药,刚准备换上新的时,余弈好奇的问道:
“柔姐,我这为什么这么白呀。”
顾柔先是一愣,随后言淼开了口。
“这伙计脑子出了点”话说一半,言淼也盯着这一块白色痕迹。
顾柔见两人如此,便解释道:“导致这样情况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膏药中的一些成分可能会对皮肤产生刺激,导致皮肤色素减退。”
“二,某些人可能对膏药中的成分过敏,引起过敏反应。”
“三,膏药覆盖在皮肤表面可能会影响皮肤的血液循环,导致皮肤缺血,从而使贴膏药的部位变白。”
“还得是术业有专攻呀。”余弈捏了捏自己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还未等顾柔开口,言淼就开口打断道:
“现在药换完了,我们是回公司宿舍呢还是再次折回监管局呀。”言淼露出了坏笑。
余弈也想起杨晓后背的两处白色的印记,嘴角也咧到了耳根。
刚进入管理局的大门。
“咱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拜访杨晓吗。”余弈边说边东张西望。
言淼迟疑了一会:“嘶,你不会怂了吧。”
余弈摇头道:“万一锁门了呢。”
言淼一脸扫兴:“锁门了咱就回去。”
夜晚,监管室的走廊深不见底,绿色的安全通道搭配红色的荧光,给夜幕添了几笔不属于它的气韵。
寒风凉飕飕的吹着,吹不走那猩红色的荧光,却把余弈的脊背吹得痒痒的。
余弈毛骨悚然,转头却看到言淼正对着自己后背吹气,这情景给余弈看愣了:“您这是?”
言淼笑道:“这天是热哈,我看你后背都出汗了,想着帮你吹吹,但是你这汗怎么越吹越多呀。”
余弈无语的直点头:“这人呀胆大胆小的都经不住被吓,你最好别把我吓死。”
言淼眼睛笑成了一道缝,伸手指了指。
“是这间了。”话音刚落,言淼推开了门,顿时寒气涌出,吹得言淼不由得后退几步。
言淼望着眼前的深渊泛着红光点点,又看了看身旁的余弈。
余弈见此不由调侃道:“你要是怕了就先回去。”
言淼转头望了望来时冒着绿光的走廊,嘴上嘟囔着无聊,就进入了房屋。
房间内,尸体安逸的躺在床上。床上延伸出盛放工具的小桌板,杨绕的手正静静地躺在上面,伴随着红色荧光,正美美的睡着。
余弈打开手电筒的灯光,来到了尸体旁,正仔细地重新观察着。
余弈望着脖颈处的空洞不由得一颤,目光移向那只手,手是从小臂处断裂,皮肉向外炸开凶相不逊分毫。
余弈从工具台上拿了一次性手套,招呼言淼:“来来来,搭把手,给他翻个面。”
言淼有点打怵:“我倒不是害怕,只是这个面非得翻吗。”
余弈脑中冒出了问号:“那要不咱来干啥的,不就是看看那她背上那个白色胎记吗。”
言淼则摇摇头:“那也没说咱要给他翻面呀。”
余弈听了愣了愣神:“那我把杨晓叫起来,让他自己翻个面?”
余弈望着尸体比划着。耳旁响起大口喘息的声音。
“余弈,凌晨一点之前,咱往回走行吗。”言淼按着胸口呼吸似乎有些困难。
“你那里不舒服吗,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你这是被吓的?”
“那可能是这个屋太闷了,我开开窗。”言淼一步一喘的走向窗边。
“余弈,余弈。”言淼惊叫到
“窗边有个血手印。”
余弈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机灵看向言淼,
只见言淼捂嘴憋笑:“你还说我胆小,你刚刚都弹射起步了。”
余弈满脸的无语,还没等言淼笑意褪去。
余弈直接照搬
“言淼、言淼”
“你看着这手。”
言淼没有理会:“没劲,你还翻不翻面了。”
余弈使劲的拍打言淼的肩膀:“你看,你快看。”
“我认真的,你快点来看。”
“你看,虽然骨头肉眼可见的可以合缝,但是两边的皮肉都向外炸裂,你不觉得,这肉多了一截吗。”
余弈边说边将杨绕的手放到小臂处,
只见骨头能沿着断裂处拼接,可是皮肉明显多出一截,就算皮肉经过抻拉,也不会多这么多。
言淼大脑一片惊雷,两只眼睛望着余弈,只感觉自己全身汗毛张开,头昏眼花,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颜色,在一堆堆颜色乱舞之间,言淼精神有些恍惚,随后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