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在路上疾驰的行驶,拐弯、超车可以用洒脱来形容,可是临近目的地,车速突然慢了下来,左右转着方向盘,超慢速的位移,左右后视镜来回观察左右间距,至此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入库。
“完美到站”
男子下车先是仰视望了望,后又平视瞅了瞅这个名为“妖西安保”的地方。
一个窄窄的小屋子,不起眼的公司招牌,且地理位置是个巷子管。
说实话要不是特别留意,还以为是旁边面馆的独立包间呢。
“这”男子刚要张口,但又闭上了嘴。
忍不住失言也是应该的,前面二人的这种形象,他们提到的公司这俩字一出,不说什么高楼拔地起,也起码是个气派场所,这是安保?还有?妖西?
“你那是嫌弃的表情?吭,古人云:哈巴狗吃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误会,误会。”男子连忙招手辩解
“真的是误会,只不过那妖西?是?”
言淼难为情的说道:“吆西是有啥寓意吗,只不过是几年前,招牌旧了,就想换个新的。”
“然后邓老他老人家那段时间诗兴大发。”
“写了什么来这。”
“妖月吟相思,西风赏落日。”
“然后你也看见了,牌坊有点小,就取前两个字了”
言淼边说边比划着。
男子听了陷入了沉思。
“妖月吟相思,西风观落日。诗是真有意境,但诗也肯定不是藏头。”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诺,电梯。”言淼大步流星的走着,随后蹦到电梯里。
不大点的牌坊除了靠墙处的电梯就是几步外的卷帘门了。
男子望着电梯。感觉这电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走进电梯,发现电梯门一关,上下前后左右就是六面镜子呀。且也没有楼层,好像只是上下两处来回切换目的地。
失重感开始了。
言淼则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马烈则利用镜子的反光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
“叮”
电梯门开了,暗黄光芒袭来,映入眼帘的气魄。
眼前的大厅犹如“璀璨”的深渊
大厅形状为横着的长方形,左右的三排房间支撑起他的高度。
主要的照明亮度是头顶的花朵。
大厅两侧伫立这两个巨型的螺旋状长梯,长梯上种植着地锦,地锦的藤蔓到处延伸着,爬满了整个长梯,蔓延出很多小的索桥,通向左右三层的各个房间,无数个小巧玲珑的花朵,发出微弱的光明,点缀这整个大厅光影。
言淼望着男子调侃道:“看,这么有意境的地方当聚集地,外面那些高楼大厦能比吗,你再想想你刚下车时的神情。”
男子心想:“看来真的是失忆了,这种花怎么亮的。”
男子试探的问道:“外面天上那一株大花”
“百生,都这么叫它,是不是跟它很像,你就说这牛不牛吧,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怀疑那个百生是邓老种的。”
男子又问:“邓老?这么大气场,那咱公司主要干啥呢。”
言淼眉头一皱:“话多了,话多了,快走吧,邓老还在等着你呢,有啥事你问他。”
横穿大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另一个大厅,类似于一个哑铃的形状。
穿过走廊,来到了内部大厅,行至行至最边缘的墙面前,言淼敲了敲墙,“邓老,人我们带过来了”
话音说完摸了一下墙,随后直接推墙而入,马烈将人带到后便离开了,言淼退回至门外等候。
男人进屋环顾四周。
大厅夺目璀璨,屋内却显得有些昏暗。
一张不宽的办公桌,却又有两把高矮不平的办公椅,办公桌上零零碎碎几张纸。
左面的墙全都是同电梯一样的大镜子。
右边则是一座大鼎,旁边还放着一盏烛灯,鼎旁是两个梯形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一个圆球好像在模拟着城市上面的“百生”在发亮。
一块巨大的钟表在滴答作响。在光球的衬托下,这块巨大的钟表格外显眼。
一位老者坐在轮椅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面向男子。
“来了,难为你了,回来了就好”这位叫邓老的声音很慈祥宛如悠扬的薄纱几经婉转飘入耳中。
余弈一声不吭,单纯的看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
老者也面带慈祥的看着他,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
男人率先开口:“首先您怎么称呼呀,其次就是我自己怎么称呼呀。”
老者抿了抿嘴笑道:“自己的名字为啥要到处问人呢,就算忘了就再起一个呗。”
“以前那个名字叫余弈,当然,用不用随你。”
余弈念叨了几声自己名字后好奇的问道:“您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呢。”
老者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
“再多嘛,就是你可以叫我邓老。”
说完便笑了起来。
“这片土地充斥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和物。”
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老者现在言语之间有些癫气
“比如,天上的那位叫百生。”
“还有一位,也挺仙的,活在百生上面。”
“他很喜欢看戏,尤其是看凡人沽名钓誉,满身算计。”
“有时,这位仙也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插手人们的事件,甚至是帮助凡人以假乱真,只为图个精彩。”
“有的人总结出这一点,当起了戏精,规划着翻云覆雨的大戏。”
“我们称这位仙为 盈观”
“尝试一下,扮演没有失忆得你。”
“看看记忆能不能回来。”
邓老露出了难以捉摸的微笑。
余弈听了一头雾水,支支吾吾想做个回应,但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实说到失忆,他本感觉自己的生活常识都在,但眼前所见又太过于冲击。
“下次见面再聊吧,累了,我要休息了,哈哈”
“奥对了,我在这也算有点人脉,消费不是问题,报我名字,尽管记我账上。”
余弈欲言又止
“爱惜好身上自己的零件,再会吧。”邓老边说着边转动轮椅,面向镜子。
说着门自动打开了。
“奥,对了,”邓老对着镜子中的余弈歪头斜视,说道:
“要是真借你的光,再睹盈观的风采,那我也不枉此生了”
余弈意犹未尽的退去,眼睛一直留意那面大镜子,心里说不出的诡异。
言淼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大厅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见到余弈出来,言淼迎了上去。
“饿了吧,带你吃饭去。”
可余弈脑中一直在徘徊邓老刚刚所说的那句 “爱惜好身上自己的零件,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