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儿:“!!!!!”
死流氓!臭流氓!
安凌儿突然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二人嘴上忙活,两手两腿也没闲着,贴身肉搏,不讲招数,毫无章法。
安凌儿胸部被他抓了一把。
他的下腹被安凌儿的膝盖重重地撞了一下。
安凌儿借力跳了起来。
白衣男子往后虚拍一掌,也随之站起了身。
这下二人才发现,刚才一通撕扯,安凌儿身上的衣衫像破布一般挂在身上,男人的衣袍也被扯散开来。
安凌儿雪白的肌肤,粉色的肚兜、胸前的曲线若隐若现。
白衣男露出了健壮的胸肌、精致的腹肌和优美的人鱼线。
安凌儿知道今天自己很难灭了他,只扫了一眼,就夺路而逃。
一步尚未迈出,“刺啦”一声,安凌儿身上的破布条被白衣男子抓住。她被反力扽回他的怀里。
她后背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胸口,对方的紧实让她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往后猛的一撞,撞到他的下巴,脱离了他的怀抱。
再转身回头,看清了对方的本来面目。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凤眼生威。深刻俊美的五官,雕刻般清晰的面部线条,说是男中绝色一点也不为过。
鬼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犹如谪仙的贵气。
安凌儿心里一抖,来自上一世的恐惧瞬间复苏,这男人她认得!
他是常年戴着面具,不以真容示人的暗夜阁阁主楚云帆!
是邪魅无常、睥睨天下、视人命为草芥的六皇子,是太子和宰相之子林玹望千方百计想要除掉的心腹大患!
更是血洗皇宫,造反成功的暴君!
要是这天下还有人是她安凌儿不敢招惹的,那必是楚云帆无疑!
上一世,他杀人如麻,使血流成河,白骨成丘。她被他囚禁、凌虐、反复玩弄。
恐怖的记忆,刻骨铭心。
只是此时的他,应该还未曾见过她,还只是一个皇子而已。
巨大的震惊之下,她原本就中蒙汗药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力竭软了下来,倒进他的怀里。
楚云帆轻笑出声,“怎么?准备对本公子用美人计了?”
安凌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颤抖。听起来更像是娇里娇气地嗲声回道:“公子才是美人,人家只是打不动了,歇歇。”
楚云帆健壮的双臂环过安凌儿的细腰,仿佛真的怜香惜玉一般,将她整个人拥入了怀里。
安凌儿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你认得我?”楚云帆的气息已经不再冰冷,微热的气息喷在安凌儿的耳畔。
“不!不认识!小女从未见过公子!”安凌儿赶紧摇头否认,心里默默地吐槽,如果可以,姑奶奶希望你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认识你!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公子如此绝色,让人见之难忘,倘若我见过公子,一定早就为公子倾倒。我发誓,以前从未有幸一睹公子芳华!”
安凌儿眨巴着亮晶晶的桃花眼,天真地看着楚云帆的双眸。双手缓缓抬起,环上楚云帆的脖颈,手指慢慢向楚云帆的要穴靠拢。
楚云帆装作未发现她的小动作一般,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累了就好好歇歇,本公子抱着你。”
楚云帆体贴温柔的语气,骇的安凌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倘若对手让他觉得有趣,在杀死对手前,总是先将对手戏耍个够。让对手觉得自己有机会活下去,拼命挣扎,然后将对手的希望一次一次磨灭,让其受尽折磨而死。
安凌儿一时间僵在楚云帆怀里,紧贴着他的胸口,大脑飞速地盘算着脱身之计。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可不想这么快就被玩死,更何况她还有许多人要救。
楚云帆见她没了动静,像猫用爪子扒拉装死的老鼠一样,逗弄她:
“你闻起来真香,既然你不愿意借内力给我,那我就再跟你借点别的东西。”
“我讨厌熏香,那些香味让我恶心。可是,我觉得你身上的味道还不错。”
“要不,你把你身子借给我。我把你风干了做成香囊,挂在身上,天天戴着你。如何?”
安凌儿立马脑补了自己被做成人干,像衣服一样被晾在太阳底下,随风飘扬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安凌儿沉默了一息,深吸一口气道:“我会做炙阳丹!”
这话貌似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却令楚云帆的表情瞬间凝滞。
楚云帆的凤眸里透出一丝杀意,很快就又藏匿不见。
他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乖乖,会的还挺多。说说看。”
这个混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以后定会找机会砍了这咸猪手。
气归气,安凌儿却知道,这人心狠手黑,一言不合就杀人,倘若不能令他信服,明日她就会被挂在太阳底下。
她想到最开始触碰到他时,他浑身冷若冰霜,随着打斗,二人肢体接触渐多,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再加上被他这么紧紧一抱,她想不听他的心跳都不行,这可比号脉还要精准清晰,自然对他的身体情况更加清楚了。
她大胆地说:“你中了千年冰蝉的寒毒多年。寒毒发作之时,浑身如坠冰窟,痛苦难当。
这些年,你都是靠着深厚的内力,强行压制毒性的发作。
如今,寒毒已经深入你的五脏六腑,甚至开始令你神志受损。
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半年之内,你必心脉尽断而亡!”
上一世,她并未发现他中毒,想必是被人早早解了。
楚云帆眸中寒光一闪,语气却越发温柔:“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可怎么办呢,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听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楚云帆运了内力在掌心。
安凌儿立即柔声道:“我能解你的寒毒。只要制成炙阳丹,再辅以针灸,我保证,你一定长命百岁!”
她想着他若敢一掌拍过来,她就敢一拳捣向他的心脏,即使打不死他,也能断他几根肋骨。
楚云帆冷笑一声:“将你制成香囊,长期佩戴,也可以一辈子压制毒素,令其不发作。”
安凌儿此时在心里把便宜师傅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都怪这老家伙,从小喂她吃各种药膳,活活给她腌制成了行走的百毒清药丸。可她又偏偏天生对蒙汗药没有抵抗力!
安凌儿使劲挤出一点笑容:“戴着身外之物,总归是不方便的。
况且人肉制品,总会容易腐坏啊,被虫蛀啊,丢失啊之类的。还容易给有心之人利用。
总不如彻底将毒素清除来的清净干脆。人家这可都是为您考虑呀!”
楚云帆不置可否,将安凌儿猛得往地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