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本王商讨?”南宫澈问的煞是认真。
“那个,我想问,如果,如果我怀孕了,你会如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萧子鱼还是决定问问。
谁知南宫澈立刻就变了脸,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脸庞,一瞬间变得严肃,萧子鱼下意识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只见南宫澈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如果,每次事后本王都让你喝了落子汤的。如果你怀孕了,那定然是这落子汤出了问题,那你这幽兰苑的奴才,全部得人头落地。”
萧子鱼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她怕连累了院子里的下人,只能立刻换上有些谄媚敷衍的笑容说道:“人家这不是问问嘛!你不是和兰溪若一次意外都能让她怀孕,臣妾这夜夜承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臣妾真要怀上王爷的孩子了,王爷难不成还要叫臣妾打掉不成?”
南宫澈并没有说萧子鱼万一真的怀孕了,究竟会不会让她将孩子打掉,只说了一句:“你和溪若不一样。”
萧子鱼刚刚鼓起的勇气再次被击散,眼里染上冷漠疏离的光,不再和南宫澈说话,自顾自后退了两步,去了床上,面对着墙壁,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呵,她和兰溪若不一样。
是啊!兰溪若可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不过就是个暖床丫鬟而已。
越想越伤心,眼泪无声的滑落,流进枕头,更淌进她渐渐变成荒漠的心里。
南宫澈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萧子鱼眼里破碎的亮光,他顿时心一疼,他伸手按了一下,这才起身去了床上,他身体将萧子鱼抱进怀里解释道:“你还太小,身体底子也不好,现在不适合怀孕。”
早已泪流满面的萧子鱼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过的鼻音问道:“那王爷觉得臣妾要到何时才能拥有我们的孩子?”
“子鱼,你喜欢孩子,等溪若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就将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你看可行。”
萧子鱼顿时怒了,她一咕噜坐了起来,双眼喷火的看着南宫澈说道:“我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王爷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妄想让一个庶子享受嫡子的待遇。”
“这不是你想要个孩子吗?你放心,到时溪若的孩子养在你名下,本王一定会教育他,长大之后要孝敬你这个嫡母。”
“拉倒吧!我要养儿防老可以自己生,别人生的,始终隔着一层肚皮,谁知道究竟和我亲不亲。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养个白眼狼出来。”
“那就再等几年咱们再要孩子。”
“敢问王爷,几年究竟是几年?臣妾可不想等到人老珠黄生不出孩子,王爷再以此为借口,一脚将臣妾踢开。”
“你放心,本王说过绝不会休妻,那就不会。”南宫澈还是没有言明,萧子鱼究竟要等到何时,才有资格怀上他的孩子。
萧子鱼不说话了,满眼苍凉,南宫澈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这辈子她都别想怀上他的孩子。
南宫澈见萧子鱼不说话了,手又开始在萧子鱼身上游走,萧子鱼顿时伸手抓住南宫澈的手阻止。
“王爷既然不打算让臣妾生孩子,那就一纸休书将臣妾休了也好,在和离书上签字,与臣妾和离也罢,臣妾都希望王爷能尽快首肯让臣妾离开。”
“王爷不想要臣妾生的孩子,可臣妾不想自己老无所依,所以请王爷不要拦着臣妾重新嫁人生孩子。”
“萧子鱼你说什么?你还想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南宫澈的眼睛一瞬间便红了,眼里蕴藏着极致的怒火。
萧子鱼也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直接瞪视着南宫澈回答:“既然王爷不想让臣妾生孩子,那臣妾自然要和离,毕竟王爷如今是有后了,可怜我祖父,父亲,大哥全部丧命于战场,萧家嫡系到了臣妾这里便断了血脉。”
听见萧子鱼控诉的理由,再看着萧子鱼满脸泪痕,南宫澈终究还是心软的说道:“本王没有说不让你生,只是让你再等等,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有孕。”
“王爷这话可真是搞笑,臣妾身体好得很,怎么就不能生孩子?是谁告诉王爷,臣妾不能生孩子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萧子鱼今天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的架势。
“本王曾为你找过几个御医,包括王府里的大夫,他们都在这般说的。”
“荒唐,臣妾的身体如何,臣妾自己心里有数,王爷不想要臣妾怀孕,大可明说,何必找这些托词?”她的身体一直有刘大夫调理,真要身体不能怀孕,刘大夫早就会告诉她。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怀上了,只要南宫澈不气她,她并无不是。
“本王没有,本王真的是为你好。”
“那臣妾是不是还要谢谢王爷,谢谢王爷打着为臣妾好的旗帜,实际却是阻止臣妾生下自己的孩子。”
萧子鱼感觉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个谎言里,她觉得南宫澈太可怕了,不想要她生孩子,明说就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欺骗她。
“你走,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一气之下,萧子鱼忘了规矩,直接上手推搡着南宫澈,直接将他推下了床。
南宫澈穿着里衣被推出屋子,有些狼狈,他心里也有气,但是看见萧子鱼泪流满面还夹带着恨意的眼神,南宫澈觉得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所以他只留下一句:“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等你冷静下来,本王再向你解释。”
萧子鱼直接当着南宫澈的面,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南宫澈的表现在萧子鱼看来,就是没有想过谎言会被她拆穿,如今忽然面对她的质问,南宫澈肯定是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才会借口托词先离开再想答案应付她。
房门关上,萧子鱼感觉整个人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直接腿发软,身子无力的顺着房门,滑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