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提到的,已经逃到山林里的黄烁,我们的人员已经出动了,你们看。”
付军指了指旁边,果不其然,两队共计三十余个特安局队员,已经携带了各式枪支武器登机了。
“那就好。”
陈锋点了点头说道:“如果邵局不着急的话,就给我们暂留两个小时的时间修整一下。”
这倒不是因为陈锋现在很困倦,而是因为,众人在山林里折腾了几天时间,浑身上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尤其是赵营他们几个,连衣服都扯得一绺一绺的布条儿,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恐怕都要以为是乞丐。
“没问题。”
付军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市政府接待处已经给各位准备好了,请。”
眼下当然不是该客气的时候,陈锋等人也没含糊,到了接待处之后,这里其实就和酒店没有太大的区别。
进了单间后,陈锋先是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坐下后,陈锋拿出手机,信号也终于从之前的无信号变成了两格的弱信号。
并且,也就在陈锋心里寻思着的时候,好几条短信唰唰的弹了出来,都是林小兰给他发的。
先前在山里的时候没有信号
,这些短信陈锋并没能收到,而现在,它们才一股脑的全都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已经顺利回到青平市,一切安全,放心。”
给林小兰简单的回了个短信之后,陈锋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会儿。
下午两点钟,在市政府大楼的走廊里,陈锋,常振山,还有押送着陆子期的杨大伟,四人已经到了一处会议室前。
这个会议室并非是大会议室,而是平时用于小范围开会的房间,比起办公室而言也大不了多少。
站在门口,陈锋先敲了敲门,然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的装饰很朴素,乌木色会议桌和座椅,光线也并不刺目,给人一种这里十分吸光的感觉。
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稍显矮小的老者。
面色平和,斑白的头发梳理齐整,一双眼睛里透射出的,却是充满了智慧和穿透力的目光。
陈锋认出了,这就是之前屏幕里连线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常振山等人口中的特安总局副局长,邵局。
“坐下说。”
邵局点了点头,声音比起之前在屏幕里时,也显得稍微和蔼了一些。
但是他那道手术刀一样锋利的目光,依旧能够让与他
对视的人时刻感觉到紧张和不安。
当然,陈锋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肯定是早就已经见过,而且了解过陈锋的了。
因此,他只是对陈锋稍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就看向了常振山身边的陆子期身上。
与杨大伟不同,陆子期身上没穿特安局队员的标准服装,而且,神色也躲躲闪闪的不敢和他对视,这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振山,这位是?”
邵局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向常振山问道。
“邵局。”
常振山开口道:“这件事说起来恐怕就有些长了,请听我详细跟您从头说起。”
“好,你说吧。”
邵局点了点头,眼神里的勃勃兴致显得更加浓郁了。
到了他这样的位置,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了,而眼前的陆子期无疑就是那少数中的一个。
当下,常振山将众人进山之后的大致情况,和邵局简单的讲述了一下。
当然,关于秦宁这件事,常振山并未提及,而是简略的带过,重点,则是落在了地下基地这件事上。
“我们在地下基地内发现了他,一番追逐和角斗之后,才将他抓住。”
常振山继续开口,将陆子期交
代出的事情,尽数告诉了邵局。
“等等。”
邵局听着听着,突然抬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他在地下基地独自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恐怕不会出错。”
常振山点头道:“我们下去时,地下基地的外部大门封存完好,不存在被破坏的可能性,他也确实是在里面被我们发现的。”
一时间,邵局的眼神里流露出和陈锋他们当初一样的震愕和不可思议。
“你,叫什么?”
邵局看向陆子期,问道:“当初你在地下基地,负责的是哪方面工作?直属上级领导是谁?”
“报告首长,我叫陆子期。”
陆子期顿了顿,说道:“在地下基地负责元件清洗池部分的溶液分析工作,直属上级领导是刘如孔。”
“刘如孔?”
邵局听见这个名字时,稍微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他已经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不过你既然记得他的名字,那就不会错。”
当时华夏方派往特殊基地的人虽然多,但领导级人物很少,而且每个人的身份也是严格保密的,只有他们的直属下级才能获知。
刘如孔这个名字,能从陆子期口中说出,这就已经让邵局打
消了心里怀疑的念头。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陆子期的的确确的是特殊基地的工作人员之一。
但是确定了这一件事之后,其余那些离奇的事件,就更加的令邵局感到不可思议了。
因为,哪怕是他这样等级的,都对陆子期所交代的事情闻所未闻。
熊国在特殊基地建造完成之后,背地里在偷偷的搜索华夏的一种特殊药草?
这件事他没听任何人提及过,包括当初特殊基地的华夏方领导,也没有一个人对此知情的。
而且,尤其是陆子期提到的那种金鳞兰,它的效用更是令人咋舌。
只是吃掉了一些金鳞兰,就能让他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身体机能几乎没有多少衰退的现象,这未免有些太过神奇了。
邵局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你所说的这些事,有没有任何的人或者物,能够作为证据?”
闻言,陆子期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据我所知,当时我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而且还被熊国方了起来。”
“如果照你说的,这件事就完全成了一个死局。”
邵局思索了一下,缓缓地道:“或许,我们得找到那个逃走的人,他应该知道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