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在陈锋看来,是再贴切不过了,那就是,夺权!
越是庞大的集团组织,其内部的势力往往越是纷杂,千人千面,人人各怀一心,这不是说说而已。
奥洛涅作为整个财团的创始人兼老板,她的权力其实早就已经在多年前便被架空了。
而她被架空的原因,在里奎等人的口中,则是因为一种病。
“陈先生应该不知道,这个世上有许多稀有罕见的病症,有些能够令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
“而有些,虽然不那么痛苦,不会立刻置人于死地,但又能够在长久的时间内,不断地折磨着人。”
里奎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来,说道:“而奥洛涅女士,她患上的病,是许多人都有,并且畏惧的一种病。”
闻言,陈锋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打哑谜,里奎先生。”
“哦,很抱歉。”
里奎一摊手,笑道:“我只是想故意卖个关子,来烘托一下咱们现场的气氛嘛,不必这么不给面子啊,陈先生。”
陈锋对此并没有什么热烈的回应,他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必定没有抱着什么好心思来找他。
而从里奎口中说出的话,究竟
能否听信,只怕也要掂量掂量才行。
“这种病,就叫衰老。”
里奎目光一凝,向着陈锋等人沉沉的说道。
“衰老?这怎么能叫病呢,这就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嘛。”摩西尔有些不解的问道。
“错了,摩西尔先生您是看得开,因为您还正当壮年。”
里奎微笑道:“任何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衰老这件事,就会从一种生理现象,转变成焦虑,恐慌,甚至是梦魇,我说的对吗?”
“有道理,不过我看不是人人都这样。”摩西尔点了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说白了,就是有些人很害怕死,所以他们也很害怕衰老,这种事不算少见。
“穷人的命往往显得廉价,所以他们面对衰老时的反应,远远不会像富人那般的剧烈。”
里奎打开身边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叠东西来,展在桌面上。
陈锋看了一眼,那似乎是收据,又像是什么清单,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
“越是有钱的人,当他们发现自己衰老时,就越恐慌,因为他们还有庞大的资产没有带走。”
里奎说道:“奥洛涅女士,正是得了这样的病,这些,就是她这些年来为了延缓衰老
,而使用的药物。”
说罢,里奎将那些清单推到了陈锋面前。
果不其然,每一张清单上,都有奥洛涅财团的公章,另外还有对应结构的签字和印章。
至于花销究竟有多少,陈锋虽然看不懂战车国的文字,但那些清单上密密麻麻的零,却证明着,这定然是个天文数字。
“一,二,三……八个零?这些药物就花了这么多钱?”
摩西尔数了一下,确定了那上面的数额之后,他的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这些钱对我们奥洛涅财团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并不值得一提。”
里奎说道:“毕竟奥洛涅女士年纪大了,她想要多活些日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董事会也没有太过阻拦。”
“那么,问题出在了哪儿?”
陈锋听着这家伙的话,心里却并没有全信这样的说法。
别说里奎先前在庄园的时候曾经派人追杀过他,就算没有这件事,今天的这个消息也多少有些骇人听闻了些。
“问题就出在,奥洛涅女士的心性逐渐出现了变化,她为了能够延缓衰老,甚至变得年轻,开始不择手段了。”
里奎说道:“这一点
,我看陈先生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才对。”
这话一出口,陈锋心中不禁一怔,难不成他说的是菲利尔的那件事?
身为大鹰国的刑事组成员,菲利尔远渡重洋来到战车国,起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皇室成员失踪案件。
但是随着海底尸骨的打捞,菲利尔将尸骨送回大鹰国做了鉴定,最后证明,那就是失踪的皇室成员。
陈锋记得,按照菲利尔的说法,那些皇室成员是被血锚帮的人抓去进行抽血实验了。
而实验的目标,则是叫做抗衰老测试的一项实验!
如今,这些线索重新连接在一起之后,陈锋心里反倒是有些拿捏不定了。
因为,他手中掌握的信息,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董事会,是董事会要开展这项法律所不容许的研究计划。
而在里奎口中,这项计划完全是奥洛涅一个人所推动的,董事会发动夺权,就是为了终止这项研究。
究竟谁口中的才是真实的情况?
陈锋心里没有一个答案,倘若是静下心来分析,双方的说法都有问题,但也都有可信之处。
菲利尔的自证,无疑就是他这段时日以来,拼着性命在各个帮派之间游走,又拼死从
海底打捞上来了那具尸骨。
凭这两点,陈锋就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一个伪装者所能够做出来的事。
而里奎手中的证据,则要显得更为有力,那就是奥洛涅这些年来购买天价抗衰老药物的清单。
这两样东西,不论哪一样出现在这里,都是足以推翻另一个人手中证据的。
看着陷入纠结神色的陈锋,里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陈先生,你不必这么纠结,今天我们来到铁血帮,可不是为了逼迫你强行站队的。”
里奎指了指旁边的摩西尔,说道:“这一点,摩西尔先生能为我们证明,对吗?”
“没错。”
摩西尔点了点头,然后拍着陈锋的肩膀说道:“里奎先生的初衷,只是跟咱们把事情解释清楚,绝没有恶意!”
这一点,摩西尔心中是笃信无疑的,因为这里是他的铁血帮基地,而里奎二人,根本没有带任何的武器就过来了。
“那么,你们的自证也应该结束了。”
陈锋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咱们这场会议可以到此为止了,对吗?”
“当然不是,陈先生,我们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谈谈。”里奎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