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必胜!”这句话是陈峰在后世某视频平台经常能刷到的一句话,那个时候未当过兵的陈峰,对这句话理解的不深,觉得这只不过是句宣传口号而已。
而现在的陈峰看着李建国两只眼睛放出的光芒,觉得这句话真的不是一句空话,而是一种刻在骨子里面的一种精神,那种精神是自己这种没经历过军营的人,永远无法深刻明白的。
“可以!”陈峰看着李建国的表情,认真的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我陈峰全力支持你们,从心里也相信你们。”
李建国向陈峰表示感谢之后,便回去了。回到店铺的李建国,让大勇通知郎友峰这些人,晚上到自己家去吃饭。大勇知道李建国心中已经有办法,又说通了陈峰,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
何国华和小张走到一处居民楼下,何国华抬头向上面看了看,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小张跟自己上去。
两人走到一间破旧的房门前,何国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只见里面一个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大白天的找爹呢!”
何国华听到这里也没有搭茬,抬手又敲了几下门。这回里面骂的更难听了,猛的将门打开,一名瘦小枯干的男子瞬间愣
住了当场。
何国华也没有管他,直接伸手将他向旁边一推,直接走进了屋里,小张跟着何国华进来之后,直接就将门又锁上了,一把拽过男子直接推向了屋里。
“时三幺,你这生活水准不错呀,”何国华看着桌面上剩饭剩菜笑着说道,翘起了二郎腿,点燃了一只烟,“我这个副所长生活水准都没有你高呀,来我看看都吃什么好吃的呢?”说完,何国华拿起桌面上的筷子扒拉着剩饭菜。
时三幺一点没有遗传北方男人的身材特点,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尖下巴,塌鼻梁,凸额头,两只小眼睛几乎看不出来是睁眼还是闭眼,骨瘦如柴。
据说时三幺下生的时候,他父亲正在赌博,产婆抱着孩子出来,让他父亲看看孩子,在给取个名字。他父亲那把牌正好胡的是十三幺,兴奋之余大声一声:“十三幺!”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时三幺是北城知名的三只手,而且是家传。据他自己说祖上是水泊梁山的鼓上蚤时迁的后人,不过这话没有人信。但是他的爷爷在伪满时期确实干过几件大事,听说还进过日本人办公室,偷出来过机密文件。
但是到了时三幺父亲这辈的时候就不行了,父亲偷鸡摸狗,打牌赌博,
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法律的制裁。
时三幺父亲被枪毙那年,时三幺还小,由奶奶把他带大,本来以为能就此学好的时三幺,对上学读书压根没有兴趣,无意中在老家地窖的土洞中,发现了一本秘籍,就此迷上了偷盗技术,有人说时三幺的本事全都来自那本古书,全凭自学成才。
别看时三幺年纪小,但是手法在北城,甚至一些大城市都相当有名,他的苏秦背剑和九转乾坤手,几乎没有人能是对手。不过就经历过家族父辈的教训,时三幺给自己立下了七不偷的规矩:老人孩子不偷;孕妇不偷;医院不偷;警察不偷;军人不偷;邻居不偷。并且时三幺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惯,无论他从你身上偷了多少钱,只面值最大的一张,比如说把你的钱包偷了,打开一看,里面有一角、五角、两元的,他只拿走一张两元的,把其他的在给你放回去。
这个七不偷的规矩和特殊的习惯,让时三幺吃不饱但是也饿不死,同样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成了派出所的常客。
“何所,没有,”时三幺摸摸自己不多的头发,“这都是朋友请的,我给你倒水。”
“小张呀,跟人家学学,在家啥也不干就有人请客,你说咱们怎么没有这
么好命呢?”何国华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时三幺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水倒出来。而小张则是哼了一声,“我可不要这生活,这年还说不好在哪里过呢~!”
“何所,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呀,就在家呆着来的,这不犯法吧?”时三幺把水放在两人面前,用眼睛偷偷的看向何国华。
“师傅,跟这种人费什么话,直接带回去得了,”小张直接将手铐拍在桌面上说道,“到时候让他在里面吃窝窝头过年!”
“别,别”时三幺有些哆嗦的说道,“你二位问的到底是什么事呀?让我心里有个底行不?”
何国华点点头,“行,小张就按你的主意办,”之后笑着拍拍时三幺的肩膀,“放心,窝窝头是带眼的,到时候我让同事照顾你一下。”
“走吧,”说完小张起身一把抓过时三幺,直接就要往外走。时三幺简直太轻了,小张感觉自己还没有用力气呢,时三幺直接被拎起来了。
时三幺一看真要被带走了,一把死死的抓住桌子,“何所,求求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行不?”
何国华示意小张放开时三幺,时三幺额头全是汗水,不时的擦着汗想着自己这几天都干了啥。关键是自己这几天没做什么呀,几天前
自己为了招待朋友,去前面偷了几颗白菜,又去农贸市场顺了一块肉,其余的没干啥了,难道是为了几颗白菜和猪肉来的?
“何所,前面三条街左转第六家,我偷了他家两颗白菜;农贸市场顺手拿了快五花肉没给钱,就这些了,其余的我真没干啥。”时三幺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国华。
小张起身就要去继续抓时三幺,被何国华拦住了,何国华递给时三幺一根烟,给他点着了,笑着向他说道,“就这点事,没别的了?”
时三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冲天发誓自己觉得没干别的。何国华笑着走到桌子前面,“你说你偷的是猪肉,我问你,我在你这桌面上一点猪肉没看到,这熟牛肉和猪尾巴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自己跑到你家来的?”
听何国华这么问,时三幺明显松了一口气,“何所,这……我刚才说过了,这是朋友请客吃剩的,不是我偷的。”
“呦,你哪个朋友这么有钱?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哪里有什么有钱的朋友,”时三幺老实的说道,“站前黄老七的手下,耗子和钻地龙他们俩,说最近发了财,请我吃饭。”
何国华猛地转身从上至下看着时三幺,嘴角笑着,“那就跟我说说你这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