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有流水声?眼皮好重,头晕还有点晕,腿也有点麻……我努力的睁开厚重的眼睛。“嗯?小溪边?我记得掉进湖底,被水底漩涡卷走的,这时出现在小溪边是怎么回事?”此刻,我疑惑不已。试图用手撑地而起,奈何双手软弱无力,只好把眼睛闭上,慢慢恢复体力。
“哼哼,哼哼” 。嗯?脸有点痒,我烦躁的睁开眼睛。“啊啊啊啊!”野猪!差不多一百斤的野猪!我赶紧手脚并用,连爬带摔退到浅水处,与野猪拉开一丈距离。“哼哼”,野猪似乎被我惊到,也后退一段距离。不过十秒,野猪哼唧一声,前脚拔地而起,朝我猛冲过来!我惊慌的稳住跌坐在水里的身子,手忙脚乱的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毫不犹豫的朝野猪的头部狠狠砸去。随后又抓起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头握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被石头砸到后,瞬间倒地的野猪。只见它头部正在汩汩流血,腿脚咯噔几下,便没了动静。过了好久一会,见野猪不再动弹,我才敢走上岸,稍作休息。
“嘭!”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轰响。
我吓得神情绷紧,再次抓起脚边的石头,死死盯着两米外,树底下的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一个头发沾着几根杂草,身高一米八,身形修长的妖孽男子走出灌木丛,正旁若无人的整理衣服上的杂草。我一脸防备,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瞬间抬头,瞬移至我跟前!左手掐着我的脖子。
“咳咳”,我吃力的想挣脱桎梏,奈何力气太小。
“说!你是何人?从哪冒出来的!,还一身奇装异服!”他眯着桃花眼,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我脖子被掐的差点窒息,根本说不了话,只能使劲拍着他修长且冰凉的手,示意他把手放开。
他嘴角微抿了一下,只松开一点力度,手依然掐着我的脖子。我趁机呼吸空气,等缓和过来时,趁他不备,狠狠踩了他一脚。用所有的力气,把他撞倒在地,抬脚正要奔离这里。“咚”,倒地的他抓着我的左脚,我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嘶”,我赶紧坐起身子,揉了揉疼痛的下巴,还有膝盖。
“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座!”他转而抓着我的手怒喝。
啪,“放开,是你先掐着我的脖子。”我不甘示弱,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此刻,他左脸上的五指印很明显。
“你!女人,你是第一个敢给本座耳光的,你死定了!”他怒气冲冲提起我的衣领朝溪边踉跄的走去。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手脚胡乱挥舞,死命挣扎起来,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倒在地上。我磕破了额头,有血迹渗出。我吃力的从他旁边爬起,正要用手摸额头出血的地方,又被他抓着衣领。孰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病猫?我抓着他的头发,就想再呼他一巴掌。这时额头上的血滴从脸颊滑落,滴在了他的眉心上。
“叮”,脑中突然响起古朴老者的声音:生死契约已成,男,魔宗宗主——夜殇;女,凌汐染,来历不明。生死契约者,生死一体,不可互相残杀。唯有一方独活,一方方能复生。违背契约,必受天地法则之惩,身死道消。”
“生死契约?什么东西?夜殇是吧?把我衣领放开!”我瞪着他低吼。
“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触发生死契约!快从实招来!”这个叫夜殇的男人拽着我的手继续逼问。
“我?自然是21世纪的中国人,来自卡哇伊多多城……”我正在报家住地址中。
“什么多不多城?这里是修真界瀚海大陆,你到底是何人!”夜殇不耐烦的吼起来。
“修真界?穿越了?我穿了?之前听到生死契约,还以为幻听呢,原来真的整个人穿越了!那我岂不是可以修仙,追求永生?吃喝玩乐都不愁?这不正是小说和电视剧描述的世界?哈哈,哈哈,赚大发了。先在这里找部修炼功法,再修炼奇功,凭我的聪明才智,在修真界富甲一方,名声大噪指日可待呀。”我放肆的畅想着。
收回思绪,看到这个夜殇的男人正眉头轻挑,疑惑中带着谨慎,似在提防我玩偷袭。见他他松懈,为打消他的顾虑,只能拿出杀手锏。
“嗯,夜殇,我叫凌汐染,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咱们可是签订生死契约的人,你大可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我扒拉掉他抓我衣领的手,趁他怔愣间,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朝着溪边被我砸死的野猪走去。
“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我一边哼着歌曲,一边用锋利的石头,试图划野猪的肚子,清理野猪内脏。
“凌汐染,这头灵猪是你用刚才口中咒语猎杀的?”夜殇踉跄的走到我跟前,神情疑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视线不断在野猪和我的身上来回交替。
“……你有匕首吗?”难道我哼的歌不好听?还咒语?我懒得回他,直接问他要刀具。
“嗯?”他呢喃一声,只是迟疑的看着我,并无其他动作。
“夜殇,看到这头猪没?我要处理野猪,需要刀子!你有没有刀?”我不耐烦的瞪他。
彼此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夜殇确定我是真的要清理眼前的猪后,才摸了摸左手大拇指上幽紫色扳指。我猜想,那枚扳指,定是之前看过的修仙电视剧里面提到的空间戒指—纳戒。在几秒的等待中,他凭空取出一把锈迹斑斑,没有刀柄的匕首递给我。
“……”,我无语的皱起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钝的匕首还存着?这估计草都割不断。
“看样子,你很嫌弃。”夜殇冷声开口后,作势要收回去。
“怎会,我用石头磨一下,勉强能用。”有比没有好。夜殇再次眯了一下眯桃花眼,在我跟前蹲下,似乎想看看我如何用这这锈迹斑斑的匕首。
我拿起匕首,抿抿嘴,用刀沾点溪水,在脚边较大的石头处,开始磨着匕首。费劲的磨了好一会儿,这匕首上的铁锈愣是一点没去掉,我的手指反而磨得通红。
“这刀上的铁锈怎么回事?磨不掉!这不会是假的吧?”我烦躁的低喃。左手拿着匕首,右手食指摸在匕首刃上,正触摸在刀尖。嘶,食指很快被割破一个小口子,血滴迅速沾染匕首,瞬间消逝。匕首突然泛起红光,“翁”的一声,红光消失后,匕首已变得锋利无比,我食指被划破的地方也完好无损?我吓得赶紧把匕首丢向旁边,拍拍心口处缓了缓气,匕首竟“咻”飞到我手里。
我立马看向夜殇,想要问个所以然,他却若有所思的出声:“偶然在四通秘境捡的,没想到是把只等有缘人的匕首。看这轻薄且乌黑发亮的材质,看来是陨铁。可削铁如泥,坚韧无比。倒是便宜你了。”夜殇淡淡的瞧了我一眼。
我喜出望外,“既然你认主了,又没有名字,你的名字就叫‘无名’ 吧。”我对着匕首喃喃自语。日后在这异世行走,这匕首好歹是把防身的武器,也方便处理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