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助理:“找院长?”
“我会提前跟院长打好招呼。”
“谢谢薄教授。”
交代完事情,薄令斯又整理了几本书和文件后才跟迟欢一起离开。
没成想,刚出住院部的门,就跟薄润遇见了。
薄令斯包裹的严严实实薄润倒是没认出来。但是他认出来迟欢了,在低头一看,这大夏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傻子,不就是他儿子吗?
“薄令斯,我怎么说的来着?”
薄润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本来薄令斯这个伤势,是要住院的,但薄令斯二叔就是骨科的一把手,又一想到住医院每天估计光去看他的医生护士都满满当当的,他索性就回家住。
大伯家距离西溪里并不远,车程几分钟,每天大伯上班之前会过来给薄令斯挂水换药。
薄令斯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被爹地抓了个正着。
“爹地。我来看星星。”
‘你就作吧。明天老老实实滚过来给我住院,你看你这腿是不想要了!’
薄润现在每天一想到儿子这断腿,就愁的睡不着觉,这傻儿子倒好,断了腿才一周,就开始到处跑了?
薄令斯;"我不住。"
“不住我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吧。”
薄润:“?”
嘿,竟然学会顶嘴了?
薄令斯又说道,“爹地我错了,我保证不再跑出来了,我不住院,每天看不见迟欢和安之我不安心,更何况迟欢也学过医,她会照顾我。”
迟欢:“……”
最后,薄润又敲打了他几句话,才放他们离开。
上了车后。
迟欢朝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以后不准拿我当挡箭牌。”
她很清楚,因为以前她和薄令斯的时候,公公婆婆对她有愧疚,导致现在基本上她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不会拒绝。
薄令斯点头,“好。”
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趟霍家接安之。
薄令斯下车不方便,一直在车里坐着,迟欢进去接人。
没一会儿,霍荆远出来了。
这人欠儿欠儿的走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嘿,我斯哥竟然赶出门,不怕干爹打断你的腿?”
“差点。”
霍荆远双手撑在车上,扫了眼他的腿。
“不会有后遗症吧?”
“不会,不耽误以后我揍你。”
闻言,霍荆远双手抱在胸前,笑的很欠扁,“我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接我未来儿媳来家里住了几天么,你就记恨上我了?”
薄令斯冷冷睨了他一眼。
要是放在以前,霍荆远要是这么放弃,薄令斯早就来收拾他了。
可他现在动不了啊,霍荆远打趣道,“等你腿好了再说吧。”
也不知道迟欢在别墅里做什么,还没带安之出来。
霍荆远转了个身。靠在车身上,问道,“你不在的时候,迟欢挺担心的你的。”
闻言,薄令斯抬眸。
“你不知道?”
“什么?”
“月牙她们没告诉你啊?”霍荆远来了兴趣。
薄令斯皱了下眉头,“迟欢怎么了?”
“就是迟欢很担心你啊,就是你被埋的那天,我当时没在现场不清楚,但月牙他们都在,听说当时她们正在看救援直播视频,没成想也看见了你别掩埋的画面,迟欢直接崩溃了。”
“……”
约莫五分钟后,迟欢带着安之出来了。
霍荆远闭了嘴,笑着璀璨,低头摸摸安之的小脑袋。
“明年叔叔再去接你过来。”
闻言。薄令斯斜眼看他。
安之:“好!”
薄令斯:“……”
从这里回家开车几分钟就到,安之一下车就跟佣人们去玩了,迟欢把他从车里弄下来。
薄令斯说道,“不回别墅,带我去后院走走。”
“恩。”
后院面积挺大的,很少有人来,但被打理的很好,正值六月份,后院里植物繁茂,放眼望去一片绿意盎然。
花房里。
迟欢找到了安之那盆蝴蝶兰。
还开着花。
“这是安之种的,前阵子开花了,她总说等你回来之后给你看,估计是时间太久了,她给忘记了。”迟欢勾唇浅浅笑了。
薄令斯心里一动。
“迟欢。”
“恩?”
“等我腿好了,补办婚礼吧。”
闻言。迟欢拿着浇水壶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没必要。”
“有,以前领结婚证是因为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但现在不是,我们要好好过日子。”薄令斯去牵她手,满脑子都是霍荆远跟他说的话。
那阵子在白城养伤。他就一直在想,迟欢知道他受伤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想了很多。
也想了很多种结果,但没有一种能让他安心,因为他不知道迟欢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她无动于衷有可能。也有可能会伤心一下,毕竟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迟欢当时的反应那么大。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迟欢心底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薄令斯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爹地……”
迟欢无情的打断他。
“这话你说了无数遍了。”
“那你信不信?”
“我信不信很重要?”
“重要。”薄令斯很享受现在跟她好好说话的时间,毕竟自从当初两人分手后,差不多有五六年了,两人没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也想跟迟欢多说说话。
迟欢垂眸给蝴蝶兰浇了一点水。
“信。”
闻言,薄令斯勾唇,想牵她手,却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而迟欢正蹲在地上,他压根够不到。
“过来。”
“恩?”
迟欢扭头看他。
薄令斯想推着轮椅过去,无奈这个花房里全都是放学的木架子,他推着轮椅在这里不太好操作。
迟欢站起身来,“怎么?”
“想抱抱你。”
闻言,迟欢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薄令斯你有些过分了。”
从昨晚开始,话多就算了,半夜擅自挪到她睡觉那边抱着她也就算了,没经过她同意亲她额头也算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她都忍了。
结果她发现,她就是太给这男人脸了,导致他现在都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她将浇水壶放下,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推轮椅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