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举动,惊得初棠愣了几秒后,连忙去推他。
“陆子篆,有人。”
车周围不断有人走过,刚才她甚至看见一个从车前走过去的人,扭头从前挡风玻璃看了一眼车里。
她庆幸因为躲避粉丝追捕,把自己捂得太严实,这一切又发生在刚上车时,她还没摘帽子,估计那人没看清她的脸。
“你都捂成这样了,谁还能认出你?”
要不是知道除了她之外,其他人没那么大胆子来拍他肩膀,陆子篆也不会头也不扭就知道是她。”
“那些狗仔眼神好着那,不然你以为很多明星的地下恋情都是怎么被曝出来的。”初棠推了他一下,催促道,“坐好,赶紧离开这。”
狗仔最喜欢潜伏在机场的角角落落里,指不定现在就有不少镜头对着他们那。
见她真的紧张,陆子篆扣好安全带,扭头看她,“安全带。”
“扣好了。”
陆子篆这才开车离开。
“想去哪儿?”
“陆总给个选择呗?”初棠伸了个懒腰,她这大半个月来一直在忙通告,半个月时间飞了五个城市,疲劳程度可想而知。
“御山河,我家。”
“没有第三个选择?”初棠扭头看了他,笑道,“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
一般两个人单独待在御山河时,如果两人都没有事情做,基本上只有一件事能做,更别说两个人这么久没见面。
这大白天的,初棠可不想昏睡到晚上。
至于琳琅湾,初棠更不想去,月牙告诉她,自从和游牧结婚后,慕老师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陆子篆身上。
她要是跟着陆子篆回去,八成会被催婚。
那种场面太美,初棠压根都不敢想象,反正她会觉得很尴尬。
“你想去哪儿?酒店?”男人打趣道。
“才没有。”初棠犹豫了一下,歪了歪头,颈椎的地方一动都咔嚓咔嚓直响,她脑海里闪了一下,“要不去按摩吧,我这几天胳膊脖子总是响。”
先泡个澡,再按摩,绝对放松。
“行。”
之后初棠不再说话,她太困了,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四十分钟后,车已经停下。
初棠睁眼,愣了会,问道,“我们到了?”
“到了。”
陆子篆先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下车牵她。
下车后,初棠看着这无比熟悉的地下停车场,先是一愣,随即扭头看陆子篆,“我们不是去按摩吗,怎么回御山河了?”
“回家我给你按。”
初棠:“?”
刚睡醒大脑还懵着,她被陆子篆带进了电梯。
等回到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这男人给耍了,她愤愤抬手将抱枕扔过去砸他,“大骗子。”
“没骗你,你去泡澡。”
初棠已经能预料到自己一会儿的下场了,洗完澡出来会面对什么,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男人这张嘴真是不能信。
泡了二十分钟澡,她昏昏欲睡之际,被陆子篆捞起来裹上浴巾带回房,“皮都泡皱了。”
初棠一言不发。
五分钟后,直到后背传来咔嚓响的声音,她惊诧扭头,“你真会按摩?”
“恩。”
“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男人的回答颇有些不要脸,“别乱动,伤着骨头有你疼的。”
越往后按,初棠越惊诧,这男人的按摩的手艺比她想象中好太多了,以至于到后来,她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天色已暗。
初棠翻了个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出了卧室。
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声音,她走过去,餐桌上已经放了两菜一汤,厨房里,就见男人身高提拔,穿着昂贵的衬衫,衬衫衣袖卷到小臂,正在颠勺。
她一时间起了坏心思,朝他吹了声口哨。
闻言,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快速将西蓝花盛出来,又将油烟机关掉,“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将菜放在餐桌上,陆子篆将围裙扯下来挂好,伸手捏住她下颌轻抬,眼眸危险的眯起,“会吹口哨撩人了?”
“哪有撩人。”初棠拍开他的手。
看在他按摩手艺好的份上,初棠心情美丽,主动去厨房里盛米饭,“我们今晚不去琳琅湾,慕老师会不高兴吗?”
“不会。”
“那就好。”初棠刚提起来的心顿时落回原地,将一碗米饭放在他面前。
见她心情好,陆子篆问道,“不去我家就这么开心?”
“没有,我只是太敬畏慕老师和你爹地了。”
没办法,谁让陆时墨和慕妤轰轰烈烈的事迹,在晋城传了几十年那?哪怕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还会被人津津乐道。
再加上两人超高的地位,正常人被他们怀着畏惧的心情是正常的,哪怕初棠已经去过很多次琳琅湾,依旧放不开。
“多去就习惯了。”陆子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其实很和善。”
初棠低头戳米饭。
她没把自己担心会被催婚这件事告诉,结婚这件事,已经成为两人之间不能踩踏的禁忌。
反正之前两人为这件事争吵过几次,每次都很不愉快。
索性她现在直接不提。
扒了口饭,初棠抬头看他,心里生出一点小欢喜来。
她很享受跟陆子篆在一起的时间,以前,两人之间有合约关系,她每次都费尽心思在他面前演戏。
现在不是,她也渐渐尝到了一些叫做爱情的滋味。
只是,一想到两人之间云泥之别的差距,初棠心情瞬间有跌落原地,她还是配不上他啊,要站在他身边,至少也得想当初慕老师成为影后一样站在陆叔叔身边那样吧。
“我脸上有东西?”
陆子篆轻抬眉头看她。
“没。”初棠喝了一口菌汤,挑眉道,“只是突然觉得你秀色可餐。”
闻言,陆子篆挑了下眉头,眼眸沉沉看着他,“你确定你不是在撩我?”
“我确定。”
初棠煞有其事的点头,完了还给他夹菜,“陆总按摩手艺不错,多吃点,下次我直接找你按。”
男人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压了压唇角,抬起黑眸淡淡道,“我手艺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