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甩上车门。
对方看见他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是你?你眼瞎?看见红灯了猛地踩刹车,我刚买的玛莎拉蒂,你赔我?”
闻言,游牧一副看智障的眼睛看他。
“你驾照是买的吗?”
“什么?”
游牧薄唇微勾,嘲讽道,“我正常驾驶,是你追尾的我,道路安全交通法了解一下?你确定要在这里秀智商?”
游历脸色骤然难看。
“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不妨你自己先看看。”另一边红灯还有几秒钟就过去了,游牧赶着去远,懒得跟他说话。
他瞥了一眼车尾,只是凹进去一小块。
他转身上了车,正好绿灯亮起,游牧直接开车离开。
游历还站在远处,看着扬长而去的游牧,狠狠砸了一下车前盖,“靠。”
他后面堵了一排车,都在一个劲的按喇叭,游历心里的怒火更旺了,不耐烦的吼道,“按你马币啊,有本事从老子车上飞过去!”
后面的车主一看这是辆玛莎拉蒂,纷纷又把头缩了回去。
他上了车后,一脚踩住油门,去追游牧。
他最近很烦游牧。
因为这次游牧回来,依旧跟陆家千金在一起,特别是上次,他们约游牧出来吃饭,没想到游牧竟然跟陆时墨在一起。
而且陆时墨看起来对游牧的态度也很好,怕是这俩人的婚事要敲定了,爸每天都乐呵呵的跟李美商量要给游牧多少多少钱做彩礼,给游牧在哪里买一个一幢别墅做婚房。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爸竟然还想给游牧百分之二十的公司股份。
从年前说道现在,说就等再次见到游牧,就带着游牧去转移股份了,游历不服气,这明明都是他的,凭什么给游牧?
他抗议了几次,还被爸骂了几次目光短浅,骂他就知道在外面找女人玩,好吃懒做,不如游牧有出息。
呸!
他一个嫡长子,还不如游牧一个私生子?
游历绝对不承认!
这么一想,再加上刚才追尾的是游牧的车,游历心里更不服气了,直接加速,在马路上众多车里疯狂超车。
没两分钟,就看见了游牧的车。
不过这条路是主路,车多,他挤了几次都没挤到前面去,狠狠锤了一把方向盘,骂道,“该死!”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跟着游牧的车拐进了医院里。
停车场里。
游牧朝后视镜瞥了一眼,眼底暗沉。
刚才在路上时他就注意了,游历一直在跟踪他,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没拿游家一毛钱,可游历总是对他死缠烂打。
他打开后座车门,准备将给月牙买的鲜花抱出来。
一旁,游历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他刚打开的车门给关上了。
“游牧!”
“有病?”车门被关上,游牧眼底暗沉,瞥了他一眼,再次开车门。
游历摁着车门不让他开,趾高气昂的说道,“你跟陆薇酌是不是要结婚了?”
“跟你有关?”
“你……”游历最讨厌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每次都是一拳头打出去,却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
“让开。
“我就不放。”游历直接靠在了他车门上,说道,“除非你放弃对游家股份的继承,我立刻放开。”
游牧冷嗤一声。
游家的股份关他屁事?
别说股份了,他游牧就算是穷死,饿死,游家的一分钱他都不会拿。
“那我不起开。”游历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嘲讽道,“你除了姓游之外,跟我们游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拿我游家的东西?你去找我爸说清楚。”
“滚不滚?”
“不滚,有本事你揍我啊。”
游历话音刚落,就被游牧一脚踹开,狼狈的扑倒在地上。
游牧没看他,打开车门将鲜花抱出来,朝电梯那边走。
“游牧!”游历爬起来怒吼,“你敢打我!”
“……”
游牧懒得跟沙雕说话,进了电梯后,见游历朝这边跑来,他直接摁了关门键,电梯里彻底安静了。
他看了眼时间,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已经五点零二分了,说好了五点准备出现在月牙病房里的,他食言了,不知道月牙会不会生气。
他也想不通,怎么这次游历一见他,就跟一条疯狗一样疯狂的撕咬上来?
他没多想,很快把游历扔出脑外。
此时,病房里。
月牙刚昨晚复健回来,明明还是冬天,可她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头发都湿透了。
她趴在沙发上喘着气。
“太累了。”
“感到累是好事。”薄令斯给她按了按腿上的肌肉,说道,“现在才刚开始。随着你的伤情渐渐康复,复健的力度也是逐渐加大。”
“唔。”
“刘婶儿怎么还不来?”
月牙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想洗澡啊,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
“估计是堵车了。”薄令斯低头看了眼腕表,说道,“现在正是下班时间。”
“那我在等等。”
本来这几天妈咪在这里陪着她的,但今晚有宴会,妈咪陪爹地出席了,来医院会晚一些。
月牙扭头看他,眯了眯眼睛。
“不对劲,你这次怎么有时间陪我做了一下午的康复训练?说,你是不是又打主意从我这里弄到迟欢姐的新联系方式?我告诉你哈,门都没有。”
薄令斯挑眉。
“不是吧真的啊。”月牙一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撇了下嘴,“你这样太伤我们兄妹感情了。”
“我不要联系方式,我就来打听一下消息。”
月牙耸肩,“我都这样了,跟迟欢姐也见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年初一那边你不是去见过她。”
“恩……”
“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啊……”月牙拖着长腔,眼睛都笑弯了,“你不在她眼前晃,她心情就挺好的,心情好整个人看起来多不一样,小脸儿也水灵,看起来跟才十八岁一样。”
闻言,薄令斯抬手解开了大白褂里面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这一举动没有让他好受,反倒是让他心底更加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