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你真讨厌。”
“说嘛说嘛。”
这会儿没新生过来,两个小姐妹头抵着头说悄悄话。
倏地,课桌被人敲了敲。
大虞先抬头,“来报道吗?”
看清楚来人之后,大虞连忙用手臂戳了戳月牙,“月牙。”
“干嘛。”
“你倦哥来了。”
闻言,月牙猛地抬头看去,脸儿红红。
游牧提起手里的奶茶,唇角微勾。
“倦哥你怎么来了?”
“办公室里没事,你不是说想喝奶茶。”游牧微微弯腰,将奶茶放在月牙面前,抬手摸摸她头发。“中午等我,我来接你。”
月牙小脸儿红扑扑的,分不清到底是热的还是激动的。
“好。”
迎新这个地方人很多,不少女生都在朝这边看,议论纷纷。
“我走了。”
月牙捏捏他的大掌,“慢点开车。”
“好。”
游牧这个晋城科技大学校草的头衔不是白得的。
这会儿他走在校园里,吸引了不少女孩的视线,甚至还有女生上前跟他搭讪,拿着手机似乎还在要微信号。
月牙在迎新这块看着,鼓了鼓腮帮子。
游牧送来两份奶茶,月牙分给大虞一杯。
大虞啧啧有声,“你家倦哥真是行走的荷尔蒙,就这长相,放在咱们晋大,那也是校草级别的。”
月牙咬着吸管盯着游牧越走越远的身影,随后低头给倦哥发微信。
“不准搭理她们,更不准把你的微信号给她们。”
几秒后,游牧回复。
“遵命。”
旁边,有几个女生还在议论。
“我拍到他的照片了,好帅啊,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吧,长这么帅不可能没见过。”
“估计不是,你没看他是来找陆薇酌的么。”
“咦,这好像是晋科大的校草吧?我晋科大有同学,她给我看过照片那。”
“陆薇酌找男朋友了?”
“估计是,就是她捂得挺紧啊,竟然没传出来。”
陆薇酌所在的设计系迎新旁边是艺术表演系。
众所周知,艺术表演系里的女孩个顶个的漂亮,往年,晋大每一年的校花,都是艺术表演系的,可从去年开始,校花成了设计系的陆薇酌。
这让艺术表演系里很多人不爽。
此时这几个正在议论的女孩就是很不爽的其中几个。
“要是没陆薇酌,现在的校花可就是林意舟你、”
其余几个女孩纷纷附和,“就是。”
林意舟笑了笑,没说话,没人看见她阴郁的眼底。
“这太讽刺了,晋大校花头衔在咱们表演系延续了这么多年,竟然被设计系的抢走了。”
“就是,这陆薇酌就是装纯,就暑假里,我还在莫兹公馆门口看见她了那,你看她平时穿的用的都是大牌,指不定私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在其他人讨论时,林意舟始终没说话。
她低头,看着手机里刚拍到的照片,心跳扑通扑通。
……
上午十一点,月牙和大虞等着班里其他人来换班。
突然,月牙视线里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连忙站起来。
“月牙你干嘛去?”
“大虞你等我下,我看见熟人了。”
这个时间来报道的新生已经很多了,月牙在人群里找了两分钟,才在医学系那边找见了人。
“欢欢姐。”
听见声音,迟欢偏头,有些诧异。
“月牙?”
“欢欢姐你竟然是到晋大做交换生?”月牙惊喜道。
迟欢也有些意外,“是啊,月牙你也是晋大的学生啊。”
“对啊,我在设计系。”
一旁,医学系这边迎新的学生认出了月牙,“陆同学认识迟欢同学吗?”
“认识。”
“那陆同学帮忙送迟欢同学去寝室吧,我们这边的女生都去寝室送新生还没回来那。”
“我去送。”
月牙拉过迟欢的行李箱,挑眉,“欢欢姐你的箱子怎么轻啊?”
迟欢点头,“我在学校周围租了房子,很少会住寝室。”
月牙叫上大虞一起,送迟欢去寝室。
“设计系和医学系的女生寝室在一栋寝室楼哎,以后我可以经常去找迟欢姐姐玩。”
迟欢笑道,“好。”
月牙悄悄打量迟欢的脸色。
她流产才十多天,这会儿脸色很差,有些苍白。
月牙咬牙,又在心底骂令斯哥哥是渣男。
帮着迟欢收拾好寝室,月牙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索性给游牧发了消息,“倦哥,对不起昂,我在学院里遇见熟人了,中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啦。”
游牧回复的很快,“没事,少吃辣的和凉的。”
“好。”
之前去干妈家吃饭时,听干妈说迟欢姐姐喜欢吃火锅,月牙干脆带着大虞和迟欢去吃火锅。
顾及到迟欢的身体,月牙跟大虞说了一声后,没点辣的,点了番茄锅和菌汤锅。
许是胃口不好,月牙注意到迟欢只吃了一些蔬菜,肉类她一点都没碰。
期间迟欢去了两次洗手间,时间都比较长,月牙怕她身体不舒服,索性去洗手间里找迟欢。
刚进洗手间,就见迟欢弯着腰,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干呕。
这种干呕月牙并不陌生。
因为上次在干妈家,迟欢姐姐吃饭时也是这么干呕的。
“姐。”
迟欢抬头,眼眶很红的看着她。
“你……”月牙上前给她递纸巾,有些语无伦次。
迟欢深吸一口气,洗了洗手,“月牙,别告诉其他人。”
难怪迟欢姐姐不住寝室,反而在外租了房子。
月牙有些心惊。
“姐,你这样会很辛苦。”
迟欢摇头,冲她笑了笑,因为干呕嗓音有几分嘶哑,“只有这一年,明年交流结束我回法国,没人会知道,替我保密,行么?”
月牙咬咬唇,点头,“好。”
时间飞快,转眼间已入冬,
陆子难发现最近月牙很爱吃酸的,每次去超市,都买一堆酸的。
陆子难吃了一块酸梅干,牙都快酸掉了。
他拨了下零食筐,“这丫头不是不爱吃酸吗,怎么最近总是买这么酸的零食。”
“她最近吃的很多?”子篆问道。
“挺多的,每次一书包一书包往学校里带,一个不吃酸的人,突然这么爱吃酸的,为什么?”
恰逢周奶奶从卧室里出来,刚好听见他这一句。
“怀孕了吧,你妈咪怀你时就这样,突然很爱吃酸的。”
“……”
周奶这一句话,让陆子难和子篆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