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让和南姝都这么问了,说明他们肯定看出她跟傅寻之间不对劲。
压在心底的那股子难堪瞬间又堵在了心头。
苏缱抿唇。
“苏苏,你可以跟我聊聊的呀,我们是朋友的嘛,我还是比较了解傅寻的。”南姝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从她眼底看到了难堪。
“姝姐。”苏缱眼底有些水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
闻言,南姝摇头,“没有啊。”
压抑在心底这么久的情绪,终于有倾诉的对象,苏缱哽咽,扬了扬头,“我知道这种行为很不要脸。”
“你没有。”南姝握了握她冰凉的手。
已经恢复记忆的南姝,自然很了解傅寻。
傅寻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了,一点绯闻消息都没有,他身边更是没有出现过女人,况且这几年来,傅寻似乎一直放不下她。
但她很清楚,若是那个男人不想,苏缱就算是了躺在床上,傅寻也不会看她一眼。
在她看来,傅寻就是动了心思。
“他对不一样,你见过哪个金主这么大方,直接把你推上一线?”
苏缱不置可否,托着下巴,嘲讽的笑了一声,“因为我跟姝姐有相似的地方啊。”
这次轮到南姝愣住了。
倏地,她反应过来之前陆让说的那句话,我第一次见到苏苏时,有种见到你的感觉,你们两个身上某种气质,太像了。
南姝皱眉。
傅寻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
……
苏缱并没有因为那天晚上跟南姝的谈话对自己产生影响。
这个季节,大西北风大,很冷。
苏缱每天裹着军大衣,晚上回去脱衣服洗澡时,衣服头发里都是沙子。
今天变天了,外面下了雨,刮大风,又湿又冷,剧组为了演员们的安全,没拍戏,让演员们全都在酒店里休息。
下午三点多,陆时墨带着难宝来了。
南姝很高兴,苏缱也很喜欢难宝这个小机灵,陪着难宝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
晚饭是陆时墨请的全剧组吃的火锅,在大西北这种天气里,吃一顿暖洋洋的火锅,很舒服,吃完又去唱的歌。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大家才陆续回到酒店。
套房里,南姝正在跟媚姐对剧本,陆时墨怕难宝打扰南姝,带着他在走廊上玩,准备玩累了让他睡觉的。
片刻后,电梯门开了。
一个身着灰色双排扣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难宝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
他张嘴就要喊人,“干……”
难宝话刚说出口,就被陆时墨捂住了嘴。
因为,他看见傅寻并没有找他们这边走,而是去了走廊另一边。
“嘘。”
只见傅寻出了电梯后,径直走到距离电梯五六米处的房间门前,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门。
见状,陆时墨挑高了眉头。
没记错的话,那个房间是苏缱的吧?
“爹地,我呼吸不了了。”
难宝不满的扒拉他的大手。
陆时墨将手拿来,“rry。”
“我要去找干爹。”
“明天再去,你该睡觉了。”
“好吧。”
套房里。
陆时墨给难宝洗了澡哄睡后,媚姐也离开了。
慕妤靠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里风太大了,我脸都快吹皱了。”
男人上前,给她摁着肩膀,“我刚才看见傅寻了。”
“恩?他也来了?”
“恩。”陆时墨垂眸,难得跟小妻子八卦了一次,“我看见他拿着房卡进了苏缱的房间。”
毕竟这是曾经的情敌,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傅寻那厮每次看见他小妻子,眼神里依旧带着温柔和恋眷,这突然发现傅寻有了女人,陆时墨也有八卦了一番。
没想到,小妻子一点都没惊讶。
“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知道?”
“知道啊。”慕妤揭下面膜扔进垃圾桶里,皱眉,“傅寻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
陆时墨很快反应过来,“他了苏缱?”
“算是吧。”
但一想到原因,慕妤就糟心。
作为局外人来说,她觉得苏缱对傅寻,好像有点意思,但那天苏缱很难过的样子,她也没敢多问。
但慕妤知道,苏缱是个好女孩。
此时。
明早七点半就要开工,苏缱怕睡晚了没精神影响明天的拍摄,从外面回来就睡下了。
她是被吻醒的。
“唔。”
她刚一动,男人就俯身压了下来。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她眼睛还没睁开,呢喃道,“傅寻。”
她嗓音带着睡意的沙哑,迷糊着叫出他名字,让傅寻头后脊背像是有电流窜过,瞬间麻了。
扯开她睡衣纽扣,在她锁骨上流连。
“等会再睡。”
苏缱从被子伸出白皙的手臂抱住他脖颈,乖巧的点点头。
大半个月不见面,说实话,苏缱很想他。
过了过瘾,傅寻才起身,“等我几分钟。”
“好。”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苏缱睁开眼睛,拧了自己一下。
“嘶——”
她瞅着天花板上的吊顶,确定不是在做梦。
傅寻真的来了。
是的,这半个多月来,苏缱不止一次梦见了傅寻。
她坐起身,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她安静的垂眸,半响后苦笑一声,脸埋进膝盖里。
她很确定自己陷进去了。
没错,她喜欢上了傅寻。
她完蛋了。
喜欢上一个注定跟她没结果的男人。
指不定哪天他玩腻了她,两人之间就说拜拜了。
不多时,浴室里水声停了。
傅寻出来了,手里拿着毛巾,胡乱擦拭了几下黑发后,将毛巾扔开。
“想我了?”
男人头发没吹干,还有些潮湿,他额前的头发有几缕垂了下来,,
苏缱很认真的点头。
“很想。”
苏缱知道,傅寻的那句想我了,是指身体上。
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那句很想,是她浑身上下发自内心的想念。
她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