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晏司拨去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喂?”
一听到爹地的声音,辣辣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爹地,你快来,妈咪被欺负了……呜呜……”
霍晏司挂断电话,直接发来了微信视频。
辣辣接通。
男人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嗓音沉了沉,“先别哭,跟爹地说怎么回事。”
“……”
辣辣把有人打妈咪的事情磕磕巴巴描述了一遍,当听见霍夕夕被人打时,霍晏司脸色瞬间阴沉可怖。
“你妈咪那?”
“妈咪,妈咪在卫生间,她脚……脚……”辣辣说话本就不利索,这一哭说的更能不连贯了。
“别急,慢慢跟爹地说,妈咪的脚怎么了?”
“妈咪的脚,有两个泡……”
霍晏司一点点的问,“妈咪的脚上怎么会有泡那?”
“妈咪穿高跟鞋,抱着辣辣,走了好远。”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饶是辣辣回答的断断续续,霍晏司也猜的差不多了。
“爹地你快来,妈咪都哭了。”
“好,你现在乖乖睡觉,爹地跟你保证,你睡醒就能看见爹地了。”
“好。”
挂断视频前,霍晏司又交代了一句,“不要告诉妈咪爹地要来,知不知道?”
“知道。”
“恩,乖儿子。”
“……”
卫生间里,霍夕夕将脚底的两个水泡挑破,又翻出医药箱,给水泡和磨破的脚后跟消了毒。
“这怎么弄成这样啊?”
王婶儿站在一旁,拿着酒精,心疼的说道。
“没事。”
做好这一切后,她瘸着腿要去厨房。
辣辣下午就吃了一碗蛋羹,这会儿该饿了。
“小姐,我来吧,你快歇着吧。”王婶儿不让她进厨房,非让她出休息。
霍夕夕摇头笑道,“王婶儿,我没事,你去休息吧,辣辣喜欢吃我做的西红柿鸡蛋面,我就做两碗面就行。”
王婶儿不依,“那我帮你。”
与此同时,晋城。
挂断视频后,霍晏司眉眼间带着浓郁的阴冷。
他起身,拿起西装就要走。
“辣辣那边没事吧?”
陆时墨皱眉,问道。
今晚他们兄弟几个正聚在一起吃饭,刚才辣辣在视频里哭,他们都听见了。
“没事,我过去看看。”
“现在?你去津西?”
“恩。”
薄润连忙开了口,“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去津西走高速都要七个多小时,你忘了上次你从津西回来高烧到三十九度了。”
霍晏司偏头,薄唇轻启。
“辣辣需要我。”
她也需要我。
闻言,陆时墨皱眉,淡声道,“去我那,我让人开飞机送你去。”
“好。”
津西,晚上十一点。
王婶儿打开了别墅门,看向站在门外的男人。
“先生。”
霍晏司走了进来,冯珂跟在他身后,带着一个小行李箱。
“辣辣和霍夕夕那?”
“都睡下了。”
他一边走路一边问,“今晚她们母子俩怎么回事?”
王婶儿摇头,“我也不清楚,夕夕小姐带着小少爷去唐家参加家宴了,但是不到八点钟就回来了,夕夕小姐还赤着脚回来的,脚都磨破了那,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
霍晏司皱了眉。
他先去儿童房看了辣辣。
虽说辣辣总跟他对着干,有时候调皮捣蛋让他头疼,可这阵子小崽子不在身边,他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辣辣趴着睡的正香。
他给儿子掖好被子,低头亲了亲儿子额头,这才起身出了儿童房。
王婶儿还在门口站着。
他淡声道,“时间不早了,王婶儿你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
“好的,先生。”
他去了主卧。
宽敞的大床里,被子下隆起一个小丘。
他走到床尾,径直掀开被子去看她小脚。
怕吵醒她,他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
她侧躺着,整个人蜷缩着。
霍晏司看到了她的脚底。
两只小脚的脚底各有一个大水泡,已经被挑破,左脚的脚后跟被磨掉了一大块皮,还在渗着血丝。
他皱眉,眼底一抹心疼。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辣辣说妈咪受伤了,他来之前找薄润要的,薄润说治疗这种小伤特别有效。
他伏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用棉棒沾着药给她擦伤。
擦脚底时还好,擦到脚后跟时,许是疼了,她猛地缩了一下脚。
霍晏司给她擦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好在她没醒。
刚擦完药,霍夕夕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亮了。
他把药放在床头柜,视线一扫。
是唐宋。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拿起手机,熟稔的在密码框里输入辣辣的生日,锁屏解开。
唐宋发来很多条短信,甚至还打了电话。
只是霍夕夕习惯了晚上睡觉静音,今晚又睡得早,直在睡前回复了三个字,我没事。
霍晏司将唐宋发来的短信一一看完,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他将唐宋发来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全都删除,顺便把手机关机。
从辣辣说的话和唐宋刚才的短信,他大概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不得不说,唐家人帮了他很大的忙。
现在看来,他不出手,霍夕夕和唐宋也不可能在一起。
毕竟,唐家和霍家有一段渊源。
就冲着唐老爷子出了名的要面子来看,他不可能同意两个人在一起。
毕竟传出去唐宋娶得女人跟过霍晏司,唐宋儿子的亲生父亲是霍晏司,唐家这面子,肯定是挂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
儿童房里,辣辣一睁眼,刚好跟爹地的视线撞在一起。
小家伙懵了一下,脸上还带着睡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朝霍晏司跳过去。
“爹地!”
霍晏司伸手,将儿子接了个满怀。
“臭小子。”
这可真是距离产生美,之前在晋城,小崽子可是每天都很嫌弃他那,这会儿抱着他脖子不撒手。
霍夕夕七点半才醒。
昨晚抱着辣辣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两只手臂现在疼的要命。
她低头看了看脚底,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洗漱好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传来辣辣气急败坏的小声音。
“不,不能耍赖,爹地坏!”
当她看见正跟辣辣在客厅里玩遥控汽车的男人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