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对身旁的女人说道,“姐,来我这边跳!”
说完,她立刻从缝隙里挤出去。
面对脚下泱泱的河水,她来不及考虑,直接跳了下去。
在她刚跳下去的一瞬间,黑出租瞬间爆炸。
“轰——”
车子瞬间被大火湮灭。
“……”
此时。
刘姨从家里带了晚饭来医院。
她在病房里没找见霍夕夕,去问护士。
‘护士,我家小姐那?’
“刚才还在病房里那,你找找,是不是去卫生间了。”这会儿病人很多,护士也没来得及帮她找人。
刘姨连忙去找人。
找遍了也没。
刘姨脸色瞬间变了。
夕夕小姐不见了。
她不敢耽误,连忙给霍晏司打去电话。
“先生,夕夕小姐不见了!”
电话那头,霍晏司的声音接近咆哮,:“去找,立刻去找,给薄润打电话!”
“是,先生。”
“我立刻朝琴岛赶。”
“是。”
薄润知道霍夕夕不见了时,第一反应就是人被老爷子的人给掳走了。
可护士在收拾霍夕夕病床时,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条。
“别怪刘姨,是我自己走的,小舅,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也配不上你,辣辣留给你,照顾好他。”
薄润看了纸条后,又掉出来医院的监控视频。
种种迹象显示,是霍夕夕自己离开的。
他当时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她胆子真的太大了。”
上次霍晏司拧断了她一只脚,本以为她这次肯定就老实了,没想到这次依旧不长记性,这次在被捉到,霍晏司肯定不会放过她。
薄润把所有派出去找老爷子手下的人全都叫了回来,所有人都去找霍夕夕。
具体来说,是去找霍夕夕上的那辆黑出租。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手下传回来一个消息。
车找到了,单是他们需要去警局。
薄润不敢耽误,连忙去了。
“薄润,人找到没有?”
“……”
薄润没有立刻告诉他结果,而是说道,“阿司,你来警局吧,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意思?去警局做什么?我问你霍夕夕人那!”
“你来就知道了。”
薄润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霍宴司嘴里咬着一颗香烟,上车后,对司机说道,“去警局。”
“是,老板。”
他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霍夕夕竟然还敢跑。
本以为上次拧断了她的脚,已经给她教训了,她肯定不会再犯。
所以这次他回晋城,并没有安排人看着她,只是让刘姨跟在她身边照顾她。
可他没想到,她脚断了还能跑。
她到底有多讨厌他,三番两次的跑。
趁刘姨回家做晚饭的时候,她就这么跑了,又跑了?
他现在除了气愤之外,还有满腔的无力感。
霍夕夕已经不是当初的霍夕夕了,他已经开始渐渐失去了对她的掌控。
“……”
赶到警局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薄润在警局外等他,正靠在车身上吸烟,一根接一根的吸。
霍宴司下车朝他走去,“人那?”
薄润抬眸,跟他对视,将他眼底的着急和暴躁全都看在眼底。
“跟我来。”
“……”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霍夕夕,没多想,直接跟着他进了警局。
可他没见到霍夕夕,因为薄润带他来的地方不对。
他看见这里有医生,他知道,这些都是法医。
他也知道,面前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是里放什么的。
他顿住脚步,不再跟着他们走。
薄润回头看他。
“走吧。”
霍晏司有一瞬间的心跳停止。
倏地,他一把揪住薄润的衣领,浑身上下满是暴戾,“我让你带我找霍夕夕,你特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老子女人那!”
薄润张了张嘴,到底没忍心说出来。
“你先听我说。”
“老子不听,你特么现在就告诉我,霍夕夕在哪里。”
霍晏司暴躁起来时,薄润压根不是他对手。
他被霍晏司扯住衣领,暴力的朝外拉着走。
“阿司,你听我说。”
霍晏司呼吸急促,唇已经有些失了血色,吼道,“你特么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这特么是放死人的地方,这特么是放死人的地方你知不知道!”
薄润试图跟他好好说,可霍晏司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最终还是警察跟霍晏司说的,“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是霍夕夕无意,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不能辨认,这是几个唯一能辨认的地方,你看一下。”
“我不看,老子特么不看,你们特么别随便弄个人来糊弄我!”
他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高大料峭的身躯有些站不住,摇着头,脖颈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阿司!”
薄润上前,皱眉。
那份报告他看过了。
“死者左脚断裂,脚上还有残留的石膏,右手腕发现一枚玉锁……”
这全都是霍夕夕的特征。
特别是玉锁。
霍晏司在清楚不过了,那是当初姐姐领养她时,亲自跟姐夫去寺庙里求的,会保佑夕夕一生平安健康。
“……”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
霍晏司一直没去认领尸体。
他带着人反复去查看霍夕夕从医院上车,一直到在桥上发生事故的视频,企图找到一丝她已经下车的希望。
看到最后,他把电脑砸了。
他带着人去河面上打捞了三天,什么都没捞到。
他像是魔怔了,每天都带着人出去,没日没夜的找霍夕夕,一旦有人跟他提去认领尸体,他就暴戾的要杀人一般。
打捞的第四天。
他哭了。
他一个大男人跪在打捞船上哭。
没人敢靠近。
岸上。
薄润跟陆时墨正在打电话。
“我这边搞不定他,你有空就过来。”说完,薄润想到慕妤,又改了口,“算了,你别来了,让慕妤知道这事,她不得提刀来,到时候还添乱,让莫勉来吧,我一个人真搞不定他。”
“好,我联系莫勉。”
薄润吸了口香烟,眯眼看着河面上的男人。
“唉,这一切都是命吧。”
“你看好他。”
“我知道。”薄润又叹了口气,“幸好霍夕夕给他生了一儿子,明早我带辣辣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