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抱着霍晏司的腿不放,见他不放开妈咪,他露出锋利的小牙齿,在霍晏司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霍晏司吃痛,皱眉。
见状,霍夕夕怕儿子惹怒霍晏司,连忙说道,“宝贝,妈咪没事,你乖乖的。”
辣辣哭着还要再咬一口。
霍晏司撒开霍夕夕,拎住辣辣的小衣服将他扔到沙发上。
“闭嘴,再哭老子扔你出去!”
说完,他拖着霍夕夕进了卧室,随后将卧室门啪嗒反锁上。
辣辣小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踮起脚尖去拧门把手,可他憋红了小脸儿都拧不开。
“呜呜,麻……哇——”
妈咪被坏叔叔抓进去了,可他拧不开门。
他小脚丫一下下的踢在门上,想去救妈咪。
卧室里。
“谁的野钟?”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又问了她一遍。
霍夕夕倔强的咬着下唇,通红泛泪的眼睛跟他对视。
“不说没关系,这件事我慢慢跟你算账。”
“额,疼。”
“更疼的还在后面。”
男人泛着凉意的指尖触在她脚腕上。
霍夕夕猛地打了个寒颤,“霍晏司。”
“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得宠着你,不敢对你下重手?”他俯身,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说打断你的腿是开玩笑的?”
“你别这样。”
她浑身发寒。
想缩回脚,可男人的大掌紧紧扣住她脚腕,让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我不要怎么样?恩?这次不打断你的腿,等着你下次再耍着我玩?”
“我没有。”
“呵。”
男人阴冷的轻嗤的一声,随即扣住霍夕夕脚腕的手不断用力。
“小舅!”
霍夕夕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这不是吓唬她的。
就在霍晏司勾唇的一瞬间,他捏住霍夕夕的脚腕的手猛地用力。
“咔吧。”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在卧室里响起。
一瞬间,疼痛从脚腕直冲脑门,她瞳孔惊颤,表情扭曲,痛苦的呜咽声从唇间溢出。
“啊!”
霍晏司并没就这么放过她。
他铁了心的要给她教训,心底憋着的气…………………
“……”
一个小时后。
霍夕夕表情呆滞。
门外,小孩刚安静了一会儿女,又开始哭闹着砸门。
他吸了口香烟,烦躁的拧眉,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辣辣跟个小炮弹似得冲了进来。
小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冲着霍晏司又打又咬。
打死这个大坏蛋。
他刚才在外面都听见妈咪哭了。
“小鬼头。”
霍晏司拎住他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小孩。
随后,他视线扫向床上的霍夕夕。
“谁的孩子?”
霍夕夕眼睛迟钝的动了动。
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被拧断的脚上。
太疼了,疼的脑袋里都嗡嗡直响。
见她依旧不说话。
霍晏司墨眉狠狠一压,轻嗤一声,“不说是吧?”
他拎住辣辣的衣服,将他拎起来径直朝床边走去。
将窗户打开后,他把辣辣放在窗台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谁的野钟?这是三楼,不知道这小鬼掉下去后还有没有小命。”
辣辣被放在窗台上,还在不断挣扎着,身后就是楼下。
见她不讲话,霍晏司作势将辣辣朝窗外一摁。
见状,霍夕夕目眦欲裂。
她红着眼,狠狠盯着霍晏司,情绪崩溃的吼道,“霍晏司你混蛋,他不是野钟,他是你的!你的!”
他怎么对她都行。
但他怎么能这么对辣辣。
那是她拼了命给他生下的小孩,当宝贝一样宠的小孩。
男人浑身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的?
……
医院里。
医生将霍夕夕推了出来。
“霍夕夕家属。”
他抱着孩子起身,走过去。
医生打量着他,问道,“你是病人什么人?”
他薄唇轻启,“男人。”
“签个字。”
辣辣哭闹了一早上,这会儿累的睡着了。
他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从护士手里接过笔,签了字。
“她怎么样?”
“手术成功,但要静养两三个月,还要做康复讯训练。”
闻言,霍晏司看着正在昏睡的霍夕夕,墨眉皱起。
这医院里没有单人病房。
怕有人打扰她休息,直接包了这间病房。
他把辣辣放在旁边床上。
小家伙翻了身,砸吧砸吧嘴,又睡了过去。
他盯着孩子那张小脸儿,眼眸渐深。
她竟然给他生了孩子。
他抬手在脸上搓了搓,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早上他去找她。
没想到刚好碰见她抱着孩子要跑。
他本就生气,这丫头又死活都不说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愤怒到了极点,失了理智。
霍夕夕说着孩子是他的,他丝毫不怀疑。
那会在气头上,没好好看孩子,这会儿静下心来再看,这小孩的眉眼间,有他小时后的模样。
他后悔了。
后悔在酒店里那么对她们母子。
“……”
下午四点钟。
薄润接到霍晏司的消息后,带着医院里最权威的骨科专家直接飞了过来。
走廊里。
知道他把霍夕夕脚腕拧断后,他指着霍晏司,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特么不是人。”
“霍晏司你特么真不是人,霍夕夕瞎了眼才跟着你。”
不一会儿,病床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霍晏司连忙进了病房,半分钟后,他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
一看到这孩子的眉眼,他愣了愣。
薄润刚想问,就听见霍晏司说道。
“我儿子,霍夕夕给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