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顿时炸开了。
她……
霍荆远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下意识伸手去勾她。
只是一瞬间,他掌心一空。
随后,唐茵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喃喃道,“真好。”
霍荆远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愣是两分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兴冲冲的想找她问清楚时,却发现,这女人又睡了过去。
“茵茵?”
他眼底一片幽深,靠回椅背上,倏地笑了。
“……”
半个小时后。
唐茵家门前,霍荆远从包里翻出一串钥匙,试了两把后,打开了房门。
客厅,餐厅和卫生间里所有的灯都亮着。
估计是小柚子怕黑,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他抱着唐茵径直进了主卧,简单给她收拾了一下盖好被子后,这才起身去了儿童房。
果不其然,小柚子趴在床尾睡着了。
孩子身上没有盖被子,他摸了摸孩子的小脚丫,热乎着。
好在屋子里暖气很足,只穿着睡衣倒也不觉得冷。
他将小柚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塞进小辈子里,看到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娃娃是他送的后,他轻笑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晚安。”
随后,他又去了主卧。
他躺在床上,小心将她拥进怀里,视线贪恋的一遍又一遍的描述着唐茵精致的眉眼。
他不敢亲她,怕忍不住。
但能抱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茵茵,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吧。”
气他当初不听她的话,打红了眼,最后打死了人,进了牢子。
“我错了。”他低声道,“我全都听你的,你不让我打我就不打。”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
他很想叫醒唐茵,问清楚车上的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知道他现在心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抓挠一般。
她只是醉酒后的一个吻,却让他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彻夜未眠。
他并没有待很久。
约莫凌晨三点钟,他估计唐茵接下来快要醒了,拎着车钥匙离开。
……
唐茵凌晨五点多被渴醒了。
醉酒的后遗症,脑袋里很疼。
她喝了两杯水后,想到小柚子,迅速去了儿童房。
当看到小柚子躺在被子里时,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一阵阵疼的太阳穴,昨晚的事情记起来一些。
“霍荆远?”
她好像看见霍荆远了,还亲了他一下?
随即,她连连摇头,拍着自己脑门。
“喝多了就胡思乱想。”
“……”
第二天是周六,唐茵刚好头疼的起不来。
小柚子随她,也赖床。
母女俩起床简单吃了点早餐后,又回房睡了,小柚子也进了主卧,跟妈咪睡在一起。
这一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小柚子还在睡,迷迷糊糊的伸手要她抱。
唐茵失笑,在女儿小屁屁上拍了一下,笑道,“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
“麻麻,要抱抱。”
唐茵将女儿抱在怀里,母女俩玩了一会儿才起床。
下午,唐茵又研究了一遍那几套学区房。
将自己手头所有的积蓄算了算后,她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准备让小柚子去启帆小学,把房子买在花半里。
给女儿花钱,她舍得。
一是为了小柚子以后上中学方便,二是启帆小学确实比另外两所小学要好一些。
她现在手头有存款一百七十万,
在国外的时候,她给樊深做秘书时,跟他学了炒股。
前阵子她跟着樊深买的那些股票涨了,她净赚二十多万,把这些都出手处理掉,满打满算一共两百二十万。
“首付一百八十万,装修……”
付了首付后,她手头只有四十万了,用来装修。
小柚子明年九月份才上小学,一年多的时间,她还能赚五十多万,除掉装修费用和每个月的房贷……
唐茵认认真真的算了一笔账。
手里的钱刚好够付首付和装修的,好在还有她这秘书长的工作顶着,不然这学区房还真吃不消。
唐茵是行动派。
周日。一大早,唐茵就带着小柚子去花半里的售楼处了。
她先去看了房。
一百平的房子,三室一厅两卫一厨,大落地窗。
唐茵很喜欢。
三个卧室,她和小柚子用掉两个,剩下的那个装修成书房。
“唐小姐,您要是看中了的话,还是先预定下吧。”售楼小姐笑道,“我们花半里第一期只预售一百套,开盘时还要看人数抽号才能抽房的,若是第一期销售很抢手的话,后面几期房价还要涨的。”
唐茵惊诧,“这样啊。”
“你也知道,学区房,很抢手的。”
唐茵没犹豫,登记了信息。
“唐小姐,这个月开盘,到时候我们工作人员会通知你来抽房的。”
“麻烦了。”
这边唐茵带着小柚子一离开售楼处,另一边,售楼小姐就给经理拨去了电话。
“经理,唐茵小姐来登记了。”
“好。”
陆子难接到消息时,正跟霍荆远在一起打游戏。
周末兄弟几个都比较松懈,霍荆远被慕妤叫到琳琅湾来吃饭。
“远哥,搞定了,茵姐已经在花半里登记信息了。”
闻言,霍荆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按着键盘和鼠标,突突突的将难宝和子篆给打死了。
“爽!”
陆子难叹了口气,将键盘一推,偏头看他,“我们就按照之前说的办?距离开盘还有半个月。”
“好。”
“远哥这两天这么高兴,有喜事?”
霍荆远帅气的眉眼高挑,“那当然。”
自从那晚唐茵亲了他一口后,他觉得自己每时每刻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似得,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他帅气的眯眸。
“你远哥我的,追妻路,朝前迈了一大步!”
那晚的一个吻,他可以确定,唐茵面对他时,绝对没有她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一认知,足够他兴奋的了。
“哎,悔不当初啊。”
一想到自己当初进局子的事情,他就叹气。
年轻时,他性子太冲动,虽然他是正当防卫,但到底伤了人是他。
况且,死的那个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