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我?”
“想。”
“乖。”他扣住她的下巴。
玖儿红着脸,“不行,我爹地十一点要来接我。”
闻言,陆子难薄唇微勾,在她小鼻子上点了点。
“脑子里想什么那。”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再说了,就算是时间充足,他也不会,毕竟南叔还要来接人。
玖儿脸一红,埋头在他胸前,怎么都不肯抬头。
陆子难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
“你觉得…………………”
玖儿耳朵里瞬间炸开了。
这下连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
陆子难知道她害羞,也不在逗她。
这么久没见他的小媳妇儿,他亲亲抱抱就满足了。
“难哥。”
半响,怀里的女孩出了声。
“恩?”
“我下学期申请出国留学好不好,去英国找你好不好。”
玖儿大三了,年后一些就可以准备一些国外名校的考试了。
“南叔能同意?”
玖儿抬头,眼睛亮的很,抿唇笑,“我妈咪同意,爹地只能同意。”
“好。”
毕竟南叔怕老婆。
“……”
霍荆远兄弟几个很久没凑在一起喝酒了,趁着这几天不是很忙,索性都放开了喝,明天睡一天也无所谓。
一直喝到凌晨两点才散了场。
霍荆远比他们早踏进社会,酒量磨练的比难宝和子篆好很多。
他现在才喝到六分而已。
跟服务员一起将兄弟两个送到十楼的房间里后,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靠在走廊墙壁上吸起了烟。
“大少,您不回房么?”
霍荆远咬着香烟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好的,大少有事叫我。”
十楼是贵宾套房,这一层的客人很少。
霍荆远一连吸了三根香烟,心里那种烦躁感几乎要将内心给撑破。
清醒的时候不是最折磨人的,醉的时候才是。
思念像是被打开了缺口。
满脑子,满心底全都是唐茵的模样。
他咬着香烟,闭着眼睛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随后他睁开眼睛朝电梯里走去。
凌晨三点钟。
唐茵家门口。
霍荆远手撑在门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才没去敲门。
他甩了甩头,靠在房门坐下,曲起一条腿,点燃香烟。
他觉得他疯了。
酒驾超速不说,凌晨坐在冷得要死的门口。
他不敢敲门,怕敲了门后,唐茵会带着孩子逃离晋城。
他嘲讽的笑了一声,闭上眼睛。
“唐茵,唐茵,唐茵。”
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当初两人闹僵的一幕。
那年他还不到二十三岁,在警局里蹲了一周,无罪释放后如愿在门口看见了唐茵。
她眼睛红肿,瘦的下巴都突出来了。
他勾唇,无畏的耸肩,上前抱她,亲吻她。
“哥没事。”
唐茵抱着他泣不成声。
他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带着唐茵回了他们自己的小窝。
那晚他们都比较放肆,唐茵无比配合,甚至还主动。
像以往那样,他不满足的缠着她一次又一次,到底做了多少次他没印象。
第二天一睁眼,就跟唐茵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上了。
他勾唇坏笑,手故意到她胸前撩她。
他最受不了唐茵动情的模样,总有种自己能死在她身上的感觉。
完事后,两人对视,唐茵摸着他的脸,很认真的跟他说了一句话。
“霍荆远,我们分手吧。”
他自然不同意。
可唐茵也是个倔性子,她下定决心后,打死都不会在变。
那阵子他精神绷到最紧,比在警局里还要焦躁,时时刻刻缠着她,怕她走了。
那阵子两人闹得特别僵,先是争吵过无数次,他把她所有的证件全都藏起来了,两人足足一周一句话都没说,
可她最后还是走了,没带任何行李。
他再次轻嗤一声。
“唐茵啊唐茵。”
“……”
与此同时。
屋内,唐茵刚从儿童房里出来,然后又去了卫生间。
小柚子有半夜踢被子的习惯,她不放心。
卫生间的距离房门很近。
以至于唐茵一出卫生间,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很模糊。
她脚步一顿,猛地扭头看向房门,身体都僵住了。
片刻后,她拿起自己之前就放在鞋柜旁的防身的棒球棍。
她俯身靠近门去听。
门外安静一片,似乎又没了声音,好似刚才是她的错觉。
但她知道,不是。
门外就是有人。
因为门口有烟味。
现在凌晨三点多,不可能有人还在走廊里吸烟,更何况,她这小区是一梯两户的,对面住着一对老头老太太,他们更不可能半夜在外面吸烟。
很显然,有陌生人正在门外面,还在抽烟。
她顿时毛了,身上瞬间瘆出一层薄汗,视线紧紧盯住门把手。
足足半小时后,烟味才彻底消失,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才凌晨三点半,她自然不敢开门出去查看,又抱着棒球棍守了二十分钟后,见外面确实没有动静后,她这才起身回房。
但她这次没回主卧,而是带着棒球棍进了儿童房,顺便将房门反锁两道。
清晨六点钟。
霍荆远是被冻醒的。
他还靠着门坐在地上,浑身冰凉,腿麻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靠。”
头疼欲裂,他低低咒骂了一声,扶着门站起身,抬手看了眼时间。
竟然已经六点钟了。
他不敢多待,怕唐茵出门发现他,缓了片刻后,才瘸着腿进了电梯。
一出门才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
六点钟,天还黑着,他缩了缩脖子,连忙坐进了车里。
车子在冰天雪地里放了一夜,车里比车外还冷。
他哆哆嗦嗦的打着火开了暖风。
头还是很疼,他抬手在脸上搓了搓,然后抬头在后视镜里看着自己。
他脸色有些灰白,就连眼底都带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