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墨将袋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来看。
慕妤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去接袋子。
陆时墨放手的一瞬间,慕妤整个人往下一沉。
“我的天,里面是什么,这么沉。”
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慕妤打开袋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
她连忙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竟然是全部是课本!
音乐表演系大二的课本。
慕妤捧着课本,愣愣的抬头看去,“你这是……”
“明天晋大大二开学,早上八点钟要到教室里,今晚早睡,不要迟到。”
“不是,我去上课?”
慕妤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惊悚的追问道,“不是吧,你怎么没跟我商量都把课本拿回来了啊。”
男人俊眉轻挑,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总之你去上课就对了。”
“我……”
不等她讲话,陆时墨打断她再次说道,“肖泱也是大二,你想的话,寝室我可以给你和肖泱安排在一起。”
慕妤都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睡前。
慕妤趴在陆时墨结实的胸膛上,葱白的指尖在他心口上画圈圈,问道,“这么想让我去上学?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男人墨眉轻挑,“比如?”
“比如趁我上学的时间,带别的女人回家来?”慕妤笑得像个小狐狸。
“你脑袋里整天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时墨抬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
慕妤委屈的嘟嘴,“我都这个年龄了,再回去上大二,会被嘲笑的。”
男人霸气的回道,“谁敢?”
“……”
第二天一早。
一家之长陆时墨,开着送家里三个学生去上学。
难宝看着旁边妈咪的书包,挠了挠头,“妈咪,你真的要去上学啊?”
“是呀。”
“那你以后是不是不能接送我跟弟弟上下学了?”
“妈咪有时间就去。”
大二的课程不是很紧,有时候早上第一节没课,有时下午最后一节没课,时间还是蛮多的,可以接送孩子。
先送难宝跟子篆去了明麟小学部。
车子刚停下,旁边的车窗降下来,“陆老三!”
陆时墨偏头看去,就见霍晏司带着墨镜,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道,“今晚有时间没?莫兹公馆约一约呗?兄弟几个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
陆时墨点头,“好,不能太晚了。”
“ok。”
霍晏司这几个月比较清闲,送完孩子后他还准备跟着陆时墨的车一起,去他公司玩玩。
结果陆时墨的车没去明舟财阀,反而停在了晋大门前。
“真不用我送你进去?”
陆时墨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亲了亲。
慕妤简直要羞死了。
二十六岁的人了,来读大二就已经挺那啥了,要是再被陆时墨像送小孩子一样送到班导面前……反正她没那个脸!
“你赶紧走吧!”
慕妤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催促道。
陆时墨挑眉,将书包递给她,“知不知道教室在哪里?还记不记得我昨晚告诉你导师叫什么?中午吃饭可以跟肖泱一起……”
慕妤推车门下车,接过书包趴在车窗上跟他说道。
“陆总,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没在这里上过学,你赶紧去上班啦,你要迟到了!”慕妤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站在车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状,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
“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知道!”
进了校门后,慕妤走在校园里,给陆时墨发了条微信。
“老公,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家【亲亲】。”
陆怼怼:“好。”
晋大的新生已经开学半个月了。
跟她那时候不同,现在晋大的军训似乎没有她们那时候那么严格,不用去基地,只是分散在学校的各处进行军训。
许是其他年级刚开学的原因,校园里的人有些多。
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感觉。
慕妤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九岁时。
人比较多,慕妤压低了帽檐,快步朝导师办公室那边走。
“……”
旁边,霍晏司从帕加尼里推门下来,走过来敲了敲迈巴赫的车窗。
“喂,什么鬼?慕妤来上学的?”
“恩。”
霍晏司脸色有些扭曲,“不是吧?”
“学无止境。”陆时墨斜睨了他一眼。
“文绉绉的,说人话。”霍晏司朝校门看了一眼,说道,“慕妤上学的话,小月牙怎么办?”
“我跟周婶儿带。”
霍晏司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觉得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了,突然有些不能理解陆时墨的脑回路了。
“你不上班了?准备做全职奶爸?”
陆时墨斜睨着他,淡声道,“她从十九岁就跟了我,经历了这么多,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从来不认为全职妈妈和生活琐事就是慕妤最终的归宿,她有属于她的星辰大海,我放她追求她想要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霍晏司,驱车离开。
霍晏司还站在原地。
他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十几年的烟瘾不是说戒就戒的,只不过因为家里有孩子,他也是只这么过过瘾,不会点燃。
他还在琢磨陆时墨刚才的话。
慕妤十九岁跟了陆老三,夕夕什么时候跟了他来着?
霍晏司咬着香烟,眯了眯眼。
十四岁夕夕进霍家,十六岁时因姐和姐夫空难被老头子迁怒赶出霍家,他把夕夕带回家。
十七岁的夕夕开始被他觊觎,熬到十八岁被他像饿狼一般迫不及待的拆骨入腹,今年二十八岁,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想到这里,他眼眸暗了暗。
陆老三知道慕妤的星辰大海是音乐。
那夕夕的那?
他竟然从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妤之前好歹上过大学。
夕夕那?
高中毕业后,她成绩优异,为了躲他,和慕妤一起报考了外地的大学。
他愤然赶去,她害怕的想逃离,他病态的将她禁锢在身边,用她最怕的方式在床上折磨她,最后逼的她在一场车祸里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