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妤第一次在幼儿园里对老师发火。
水水老师知道自己做错了,吓的连连鞠躬道歉。
“别动气。”
陆时墨扣住她的肩膀,弯腰跟她对视,轻声安慰着她。
来学校的路上她就担惊受怕了一路,结果还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的多,慕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惨白,着实让陆时墨担心。
慕妤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陆时墨怀里,嚎啕大哭。
“是林仲勋,肯定是林仲勋。”
“怎么办……陆时墨怎么办啊。”
上次林仲勋将难宝从海岛上掳走的事情再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里,难宝一个人被扔在被大火吞噬的别墅里的场景也清晰的浮现。
“你先冷静一下。”
陆时墨沉声道,轻拍着她的后背。
慕妤已经崩溃了。
上次难宝能死里逃生已经是奇迹,但不可能好运每次都眷顾他们,更何况有了上次的事情后,林仲勋绝对不会在给他们机会。
片刻后,慕妤的情绪才好了一些。
她站在旁边听陆时墨跟警察交涉。
“陆先生,接到报警后我们的人已经在赶往各个路口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陆时墨点头,“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陆先生放心。”
跟警察交涉完后,陆时墨偏头跟祁麟低声交代了几句话,祁麟点了点头,立刻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电话安排手下。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哭声。
“有没有孩子的消息?”
陆时墨跟慕妤扭头看去,见一个女人哭的悲恸无比,被其他老师架着,险些站不稳。
看见陆时墨跟慕妤后,她泣不成声连忙上前鞠躬道歉,“陆先生,陆太太,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谢谢陆子难对子篆的照顾。”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着这些都没用。
更何况陆时墨跟慕妤现在没有心情更时间去搭理她。
慕妤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陆时墨肯定不能将她带在身边,让她一个人待在琳琅湾她肯定也会胡思乱想。
考虑了一下后,陆时墨直接将慕妤送去了莫兹公馆。
去的路上陆时墨给莫勉打了个电话。
得知肖泱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莫兹公馆里,他更是放了心。
半个小时后,莫兹公馆十二楼。
“还没消息?”莫勉迎上来。
男人脸色冷凝,摇头,“没,我怕慕妤一个人待着容易胡思乱想,还是放在你这里吧,让肖泱帮我看着点,千万被让她离开。”
“放心。”莫勉穿好大衣,“我跟你一起去。”
“好。”
临走前,莫勉交代肖泱一会儿把药吃了,随即跟陆时墨一起离开。
“妤姐。”肖泱看着慕妤惨白如纸的脸色,轻声叫道。
慕妤手捂着脸,哽咽道,“我没事。”
没多久,霍夕夕跟希妍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但除了安慰慕妤之外,她们也做不了什么。
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几个男人回来。
眼瞅着慕妤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肖泱垂眸,犹豫了片刻后,将一个隐瞒了半个月的消息说了出来,企图转移慕妤的注意力。
“妤姐。”
“恩?”慕妤抬头看去,眼眶红的很。
肖泱淡声道,“我怀孕了。”
“……”
慕妤跟霍夕夕等人先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又听见肖泱说道,“我没告诉莫勉。”
几秒后,几个女人才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
“怀孕一个半月了。”
慕妤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肖泱垂眸,手指绞在一起,嗓音很低,“孟婷还一直在找他,他爸妈说,就算他不取孟婷,也不会让他娶我。”
“肖泱。”
慕妤轻声唤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幸福是自己争取的,莫勉一直坚持着,你不能后退,他年龄不小了,很需要这个孩子。”
见慕妤的注意力被拉开,霍夕夕跟希妍两人松了口气,连忙也凑过去说话。
晚上八点钟。
陆时墨等人赶到了三环外的人很少的小街道里。
“boss,就是这辆车没错。”祁麟看了一眼车牌号,又看了一眼面包车的头的撞击痕迹,“他们在逃跑时在银杏路跟别的车追尾了。”
祁麟让人打开车门查看,车里肯定没有人了,他们在查看对方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莫勉给陆时墨霍晏司丢过去一根香烟。
“难宝一出幼儿园就被抢走了,林仲勋潜伏了很久啊。”
霍晏司点头,“没错。”
五月份的晋江,夜晚温度骤降。
三个男人站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吸烟,陆时墨仰头查看着四周的,并没有发现周围有安装的摄像头,显然对方敢在这片抛车也是做好了准备。
“现在怎么办?”莫勉看向陆时墨。
男人吸了口香烟,俊眉紧锁,“等着吧。”
“等?”
他黑眸斜过去,“跟我们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了,林仲勋很了解我们,他既然敢在晋城呆了这么久,说明他有完全的把握让我们找不到他。”
莫勉屈指弹了弹香烟,点头,“没错,难宝现在肯定也是安全的,林仲勋要是想杀难宝,没必要带他走,我们现在只能等他主动联系我们。”
霍晏司不讲究的朝旁边生锈了的路灯杆上一靠,骂了一声,“林仲勋是不是有病,听说他还抢走了另一个小孩?他抢走难宝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抢走另一个孩子?”
莫勉抬头看过来,“他不缺钱,肯定有其他目的。”
闻言,正在一旁看着祁麟检查面包车的陆时墨眼眸骤然眯了眯。
是啊。
依他对林仲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多带一个累赘,更不是想跟秋子篆的爸妈要赎金,所以他连秋子篆的一起带走的目的是什么?
秋子篆……还有泣不成声的秋子篆的妈咪。
想起下午看的校门口的监控录像,他黑眸危险的眯了眯。
与此同时。
一处别墅的地下室里。
难宝缓缓醒来,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他肚子叫了一下。
地下室很黑,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透进来些许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