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
闻淮征唇角的弧度扩大,越发不可深测。
查特站在一旁看着闻淮征,他疑惑的皱眉。
在国外的三年里,仲勋和南姝的关系很好,而写仲勋很喜欢南姝,数次跟南姝挑明了自己的心思,屡次被南姝拒绝。
就算这样,他依旧给南姝无微不至的关怀。
以至于他一直以为仲勋是喜欢南姝的。
但这次的计划,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之前的认为是错误的。
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仲勋城府太深,这么多年来,只有他看透别人的份,却从来没有谁能看透他。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
陆时墨跟莫勉等人商量了几次,都没能商量出应该对闻淮征这个人怎么办。
霍晏司轻嗤一声,“我觉得吧,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莫勉点头,“赞同。”
唯独薄润不同意,“我说你们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坏了,家里老爷子跟闻淮征认识七八年了,当初闻淮征刚从心理研究方面冒出头时我爸跟他就很熟悉了,他那个人文绉绉的,怎么可能是他。”
“切,天真。”霍晏司嘲笑他。
他朝薄润坐过去一点,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流里流气的说道,“薄医生,都说医生慈悲心肠我承认,但你也不能善良过头了啊,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听过没?”
薄润还是不赞同。
莫勉屈指弹了弹指间的香烟,说道,“阿司说的没错,就现在来说,闻淮征确实是最有嫌疑的。”
“难宝跟林仲勋相处了几天,如果闻淮征真的是林仲勋的话,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
闻言,几个男人都沉默了。
这也是大家最想不通的地方。
闻淮征身上疑点重重,却唯独找不到一点纰漏。
半响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吐出一口青白烟雾,“我还是怀疑他,再找不到足够让他洗清嫌疑的证据前,把闻淮征列为一号危险人物。”
“好。”
陆时墨抿了口红酒,眯了眯眼眸。
倏地,他偏头问薄润,“催眠能不能封闭或者除掉一个人的记忆?”
薄润愣了一下,点头,“可以,但很难,对被催眠人的伤害很大,能做到的人很少。”
陆时墨眼底划过一抹深邃,淡声道,“在我带难宝去见闻淮征的前一天,明麟幼儿园里有一场心理疏导会,难宝说闻淮征是给他疏导心理的医生叔叔。”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闻淮征提前一步对难宝下手了?”说完,霍晏司自己都不相信了,他摇头,“靠,如果是真的,这人也太危险了吧。”
“……”
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天。
陆时墨派人盯了闻淮征六天。
这六天里,闻淮征每天除了去医院就是回家里,身边出现的人,除了保姆阿姨就是他身边的助理。
陆时墨也不着急,如果闻淮征真的是林仲勋,就算他隐藏的再好,也有露马脚的一天。
不同于前两年,晋城今年少雪。
一月份之前一场雪都没下。
卧室里。
“乖,完澡再睡。”
“不。”慕妤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先躺会。”
说完,慕妤偏头看他,“陆时墨。”
“恩?”
“你今年三十三岁了吧?不都说男人年龄越大,这方面的能里就越弱么?”
陆时墨打横抱起她朝浴室里走,凛凛薄唇带笑,“你男人天赋异禀。”
慕妤:“贫嘴。”
半个小时后,陆时墨给她吹干了头发她出来。
慕妤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她昏昏欲睡,嘟囔着,“陆时墨,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哦,有雪,我想看雪。”
陆时墨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睡吧,睡醒了就有雪了。”
等慕妤呼吸平稳后,陆时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了。
他穿好睡袍,出了卧室。
书房里。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眯眸看着浓郁墨黑的天。
他听着手机里祁麟的话,“boss,我刚才跟气象局的人联系过了,他们说今晚的雪可能很小。”
闻言,男人淡淡道,“用催雪弹,明早琳琅湾和周边的雪一定要厚一点。”
“好,我现在去跟气象局的人沟通。”
“……”
一支烟的功夫,外面传来一声声累死爆炸声后,他才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慕妤不在的那三年,每年冬天晋城依旧会下大雪,他每天都会带着难宝堆一院子雪人。
那时候他想,如果慕妤能回来,她想要什么他都依她。
她想看雪,他满足她。
清早七点半,慕妤醒来一扭头就看见趴在她旁边看动漫的的儿子。
她侧身,“早安,宝贝。”
难宝见她醒了,将iapd丢下,“妈咪妈咪,你快起床。”
“恩?”
难宝古灵精怪,“爹地正在院子里给妈咪堆雪人哦。”
闻言,慕妤一怔,一咕噜翻身坐起,“下雪了?”
“是昂妈咪,雪好大的,外面还在下。”难宝不愧是二十四孝儿子,连忙下了床跑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洋洋洒洒的大雪正在空中被风吹的凌乱不堪。
慕妤惊喜不已。
她刚想下床去洗漱,被难宝拉住,“妈咪妈咪,难宝有礼物要给妈咪哦。”
慕妤挑眉,将儿子抱在怀里,“不是又给妈咪带巧克力了吧?”
“不是。”难宝亲了亲她脸颊,拿起ipad,打开图库给她,“妈咪你看。”
慕妤接过来,歪头在儿子发顶上蹭了蹭,“什么呀?”
她随手点开一张,当看见照片里的情景时,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快速往后翻了几张。
眼眶瞬间变红,她捧着ipad的手都在抖。
“妈咪你看,爹地怀里这个小婴儿是我哦。”
难宝用稚嫩的小奶音,指着照片,兴致勃勃的给慕妤介绍。
慕妤垂眸看着照片,心底腾的巨浪。
银装素裹的雪地里,身着灰色英伦大衣的男人蹲在雪人旁边,正拿着美工刀正修雪人。
男人俊美无俦。
许是有人叫他,他偏头看向镜头,冷漠的脸上似乎融入了雪天的冷。
而他身前鼓鼓囊囊,灰色格子围巾下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正裂开嘴笑,露出粉嫩的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