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躲开,一脚踢了过去。
中年男人直接被南姝踢到了墙壁上,随即哀嚎着倒地,指着南姝骂道。
“臭表子,你敢打我,老子要你好看!”
随即,这几个投资人的秘书立刻上前。
见状,茂哥一下就慌神了。
之前他带着南姝跟很多投资人都打过交道,但像这种上来就硬来的还是头一次,况且对方还不是一个人。
“刘总,陈总,真的不行,我们南姝还小。”
“嘿,小什么,我看一点都不小。”刘总银笑着朝南姝胸前看。
南姝攥紧了拳头。
她不想给茂哥惹事。
陈总也说道,“你真以为靠着一部夜长安火了就能接到这么好的资源?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睡南姝去的。”
茂哥一把将南姝拉到自己身后,赔笑后退说道,“这个真人秀我们不参加了,你们还是另找人吧。”
“你走可以,南姝留下。”
刘总给几个秘书使了个眼色。
当其中一个男人伸手要去抓南姝肩膀时,茂哥连忙去挡,结果被人一拳砸到地上爬不起来,鼻血直流。
南姝脸色冷冰,再也忍不住了,就近抄起一空酒瓶就朝要抓她手臂的刘总的脑袋砸了过去。
“去你吗的!”
“嗷——给我抓住这个小贱人,我今晚要弄死她!”
随着刘总脑袋被开瓢,整个包厢里全都乱了。
见没人注意他这边,茂哥连忙拨打了110。
南姝虽然会格斗,但抵不住这么多男人,她打红了眼,抬起手里的碎酒瓶对着冲上来的人刺了下去。
……
晚上十点半,明坦区警局里灯火通明。
审讯室里,南姝带着手铐低着头,看着手指上的血迹。
警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片刻后,有人推门进来,走到审讯警察旁低头说了些什么,随即那个人看向南姝的眼神都变了。
那人飞快在审讯本上写着什么。
约莫两分钟后,他将审讯本递到南姝面前。
“行了,签字吧。”
南姝抬眸扫了一眼。
上面写的东西明显跟她交代的不一样,最后下定结论是她寻衅滋事,故意伤人。
南姝冷冷抬眸。
那人轻嗤一声,“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么?一个小明星而已,犯不着为了那点事搭上自己一辈子,耗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赶紧签字吧。”
南姝冷笑,“你这纸上在胡说八道,我凭什么签字?”
“嘿,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你斗不过人家的。”
南姝攥紧了拳头。
她看了一眼时间,抿紧了唇,本来说好今晚去看他的。
“不签是吧?”
那人似乎没了耐心,看着她脸上的伤,将审讯本摔在她面前,“那就耗着吧,你就算耗到明早天亮,这本上的结果也不会变。”
说完,那人走了。
本以为要一直耗下去。
可到了十二点时,审讯室里突然来了四个男人,他们上前摁住南姝强制让她签字摁手印。
“你们干什么?”
“少废话,赶紧摁手印。”
她带着手铐,一个男人捏住她的手摁在印泥上,接着就要朝审讯本上摁。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不会摁的!”
她憋着一口气一脚踢在要来摁她手的男人。
对方恼火,几个男人一起涌上将她摁住。
南姝将拳头握的紧紧地,几个男人连忙去抠,将她手抠破了南姝都不松手,反而找准机会一口咬住了摁住她手的男人手腕。
对方吃痛甩开她,揪住她头发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臭娘们,不识好歹。”
耳朵嗡嗡作响,南姝被打蒙了。
趁着这机会,对方连忙捏着南姝的手腕摁了上去。
与此同时。
医院里。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
已经十二点了,慕妤没有来。
倏地,病房门被人推开,祁井急忙蹿火的跑了进来,“boss,太太出事了!”
他瞳孔收缩,立刻坐起身,扯到伤口他皱了眉。
“说清楚!”
“半个小时前太太的助理打电话去了琳琅湾问太太在不在,说太太到现在都没回去,电话也打不通,林明茂的电话也打不通。”祁井喘息着,“我派人去查了,太太在明坦区警局里……”
顾得不胸口处传来的剧痛,听祁井说道一半,他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去警局。”
他掀被子下床。
“boss,你的伤。”祁井欲言又止。
男人猩红着眼,暴戾的吼道,“我说立刻去警局!”
祁井不敢再拒绝,“是,boss!”
明坦区并不属于市中心,哪怕祁井闯了一路的红灯,把油门踩到底了,也足足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警局。
警局里。
陆时墨一进去,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你是报警还是保释人?”
“保释。”
“谁?”
他冰冷的视线在面前人脸上扫了一下,“南姝。”
闻言,小警察扭头朝身后几个人身上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上前,“南姝我们并没有通知人来保释,她涉嫌寻衅滋事和故意伤人,回去等通知。”
陆时墨冷眸微敛,“她人那?”
“嘿,我说你这人在警局怎么还这么杠!”
话音未落,陆时墨已经抬手掐住了他脖颈,眼神暴戾一字一顿道,“再废话一句,保准你现在就没命。”
见状,有人立刻去摸配枪。
男人嗓音暴戾,冷到极致,“让你们局长滚来见我,就说陆时墨要见他。”
陆时墨三个字一出现,现场一片死寂。
“你,你是陆时墨!”有人惊呼。
陆时墨是谁?
晋城恐怕无人不知。
陆时墨竟然来保释南姝?
明明刘总他们说南姝就是个没有后台的小明星啊,发觉闯祸了,有人屁股尿流的去给局长打电话。
“她她她,她在审讯室,我带你去。”被掐住脖子的人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审讯室门一开。
视线一接触到里面的场景时,男人眼眸骤然紧缩。
空旷的审讯室里连张椅子都没有,角落里,一抹衣着单薄的小身影正蜷缩着,沾着血的手抱住腿,脸埋进膝盖里。
他快步走上去。
“南姝。”
她保持蜷缩的姿势没动。
一连叫了几声,蜷缩着的小人儿才动了,缓缓抬头看过来。
当她满是伤痕的小脸儿映在他眼底时,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骤然捏住又揉到粉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