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双陌生的视线注视着,饶是南姝平时脸皮厚也抵挡不住。
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刚想抬眸看向陆时墨问该怎么办时,手被人握住。
低头一看,难宝拉着她的手朝客厅里走。
小家伙显然跟高兴,搁着老远喊道。
“干爹,难宝带漂酿妈咪来了!”
“辣辣哥哥,令斯哥哥,我妈咪来了哦。”
“……”
偌大客厅里的寂静被小家伙带着喜悦和骄傲的小奶音打破,几个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擦,还真的把人给带来了!”霍晏司嘴里叼着未点燃的香烟。
薄润也震惊了几秒,“嘿,时墨真是能耐了,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南姝的?”
今天通知陆时墨要一起聚一聚时,他们就怂恿他带着南姝过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人带来了。
一旁,莫勉扫了一眼整整齐齐的三家人,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
低低咒骂了一声。
兄弟三个都拖家带口整整齐齐,儿子最小的都三岁半了,反观他,至今还是个孤家寡人。
这边,霍夕夕站起来上前,哽咽着一把抱住南姝。
“小妤儿。”
南姝没把人推开,来的路上她听陆时墨说过了,霍晏司的女人是她以前的好姐们,她怕陆时墨坑他,特意跟陆让核实了一下。
更何况,之前她在陆让的手机里看过他们三个的合影,错不了。
虽然那时候三个人都年轻,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面前这个女人就是霍夕夕。
“夕夕。”
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南姝猜测她估计是薄润的妻子希小妍。
她友好的对着那女人点了点头。
这边,几个女人在一起说话,三个孩子在客厅里玩玩具,剩下的男人进了旁边的小客厅里吸烟。
从这里可以看见大客厅的情况。
霍晏司一巴掌拍在陆时墨的肩膀上,“行啊兄弟,这么难搞的南姝都让请你给带来了?看样子已经被你征服了?”
男人聚在一起,一些荤话一点他们就明白。
陆时墨咬着香烟,讥诮道,“不比某人,一年多才搞定。”
“擦,又扯到我身上干嘛!”霍晏司气哼哼的吸烟去了。
抬眸一看,烟吸的最凶的当属单身狗莫老板了,莫勉吸了一大口香烟,不住的冷哼,“老子脑子抽了,才让你们一个个来我眼皮子底下刺激我。”
陆时墨掀起眼皮,淡声道,“你的参谋长那?”
莫勉脸色隐晦不明。
倒是霍晏司憋笑,没憋住打笑了出来,结结实实挨了莫勉一脚。
“你还笑!”
“得,不笑了。”霍晏司收敛了一下,憋得一抽抽的,“听北寒骁说,某人带着鲜花大冬天站在基地门口冻得跟个傻逼似得,结果被领导揪到一旁训斥了一顿,说要遵守部队规矩,不要搞这些浮夸奢侈的玩意儿。”
闻言,陆时墨挑眉看向莫勉。
只见莫老板冷笑阵阵,“老子下次就去把北寒骁那孙子的嘴封上!”
“别啊,你封上我们还怎么从北寒骁哪里听你的八卦啊?”
“滚!”
“……”
霍夕夕说的多是她们上学的事情跟她和陆让的光荣事迹,南姝听得津津有味,没一会儿三个女人就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小客厅里,停止了互损的男人们偏头看了过去。
霍晏司压低声音问道,“南姝最近有没有异常?”
陆时墨眯眸,“没。”
“背后的人还没露出马脚那?”
“没。”
“擦,这人特么真神了,侦查和反侦察的能力一流,到现在都找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霍晏司猛地吐出一口烟雾。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陆时墨屈指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嗓音先是带着凌冽的冰碴,“最近我在联系岳父岳母那边,这几年我一直再想谁能跟我站在对立面,但除了墨洛温家族的那几个人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
他当初不到二十岁就在商场上厮杀,很少沾手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更何况,商场上得罪的那些人,还没有能耐做出这种事。
光是能隐忍三年才把慕妤推出来这件事,他隐隐觉得不仅仅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能从越景深和湛欢颜那边下手。
“联系上了?”
“还没。”男人薄唇间溢出青白烟雾袅袅上升,“岛上是热带雨林气候,最近又到了雨季岛上断了通讯,一时半会联系不上。”
“需要帮忙么?”莫勉问道。
陆时墨摇头,是现在再次投向客厅里南姝身上,“我已经跟蔺叔联系过了,蔺叔会抓紧跟岛上联系。”
“ok,有事记得说。”
“我有预感。”半响后,陆时墨突然开口。
“什么?”
他湛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薄唇上下一碰,“那人一直跟慕妤有联系,既然有直接联系,就说明他没有要刻意隐蔽自己的打算,他会亲自出面。”
闻言,霍晏司冷笑出声,“等着就是那一天!”
八点钟开饭,男人们喝酒打屁,一直到了十点才散场。
霍晏司和薄润已经喝的连儿子都不认得了,个个跟个死猪似得趴在老婆肩头说着胡话。
单身狗莫老板也被刺激的不清,一想到今天白天被英姿飒爽的参谋长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于是借酒消愁也把自己灌得爬都爬不起来。
只有陆时墨,喝的半醉。
至少还认得自己女人和儿子。
三个小孩吃饱玩累就早躺在热乎乎的地毯上呼呼大睡去了。
好在三人以前在莫兹公馆都有专属房间,在大堂经理和跑腿小弟的帮助下,把个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们背回了的房间里,这才消停下来。
南姝看着床上一身酒气的男人,气的抬脚踢在他结实的小腿上,“喝的时候有本事,有本事醉的时候别让女人伺候你啊!”
说完,她扔下陆时墨不管,去卫生间打了水给儿子擦脸手去了。
十分钟后,好不容易给儿子脱下衣服擦了擦脸和手,又盯着儿子白皙的小脸儿露出老母亲的慈笑,看过了几分钟后,她才端起去水回了浴室去洗澡。
哪料到,她正冲头发上的洗发水泡沫时,那本来醉死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