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墨点头,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应下,“好。”
慕妤仰头看他。
“小名当然要取得可爱一点。”她抿了抿唇,稍微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那些食物的名字很好听哎,比如说叫土豆或者小苹果……”
闻言,男人冷硬的唇角抽了抽,连忙打断她的话。
“这种名字太普遍了,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慕妤这才罢休,食指在娇俏的下巴上点了点,说道,“唔,这样的话我要好好想一想哎。”
陆时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腹诽,这丫头跟霍夕夕不亏是好朋友,取名字都这么与众不同。
辣辣这个名字,当初就被霍晏司吐槽了好久,说什么一个男孩取什么辣辣,一点都不爷们,以至于霍晏司至今都不叫辣辣,而是直接叫大名霍荆远。
他在她发顶上亲了亲,淡声道,“乖。”
转眼间,周末过去了。
慕妤只请了一周的假,周一早上她起了个大早,在餐厅里跟陆时墨吃早餐。
“快迟到了!”
慕妤将牛奶一口闷,将餐盘里的煎蛋吃完拎起书包就要走。
“坐下。”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她对面,冷眸扫过去,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慕妤抚着高耸的小腹跺脚,娇嗔道,“陆时墨,人家要迟到了!”
“吃完。”
男人无动于衷,轻抬冷硬的下巴指了指她餐盘里的三明治和煎培根。
“第一堂课是声乐老师的课,迟到了老师会凶我的!”
闻言,陆时墨湛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暴戾,菲薄的唇上下一碰,“他敢?”
“……”
知道说不通他,慕妤知道乖乖坐下吃着剩下的早餐。
陆时墨将咖啡饮尽,执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看着她皱巴的小脸儿,缓缓道,“怀孕已经六个月了,不适合爬楼梯,过段时间就不要再去了。”
慕妤咬了一口三明治,敛下浓密的眼睫,撅着嘴没吱声。
他放缓了声音,将周婶儿递过来的牛奶送到她唇边,“乖,上下课人太多,我怕别人挤着你。”
虽然心底不愿意,但慕妤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就学业跟宝宝来说,她肯定还是会选宝宝的。
“好。”
陆时墨很清楚她的饭量,所以每顿饭她吃多吃少都有数,十分钟后,见慕妤将餐盘里的食物全部吃干净,他将剩下的半杯牛奶递到她嘴边。
“张嘴。”
“唔,我喝不下了。”
他轻声哄着,“就喝一口。”
出门时已经七点四十五,慕妤哀嚎着爬上车。
众所周知,所有的任课老师中,声乐老师最为严格,只要迟到,除了记旷课之外还要被训斥一番。
迈巴赫行驶进校园时已经八点二十分。
教学楼下。
慕妤下车拎起书包就要上楼。
陆时墨下车,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书包,“走吧,我送你上去。”
慕妤呆滞在原地,第一反应就是猛摇头,“陆时墨你别开玩笑了,上次你从寝室楼里把我抱下来,学校里简直都要炸开锅了!”
“走吧。”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朝楼梯入口走。
慕妤:“……”
两分钟后。
陆时墨敲响了声乐教室的门,声乐老师的大嗓门透过厚厚的门板穿了进来,“进!”
众目睽睽之下,陆时墨推开门带着慕妤走了进去。
一时间,偌大的声乐教室里雅雀无声。
声乐老师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走了过去,主动伸出手,“陆先生。”
陆时墨伸手过去,眉眼间一抹淡淡的疏离,“赵老师,慕妤身体不便,今早来晚了。”
“没事没事。”
“……”
慕妤站在旁边,细细的眉头挑起。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不假。
要知道这声乐老师可是音乐系最凶最严厉的老师,在全校都是出了名了,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陆时墨转身,抬手在她小脸儿上摩挲了两下,缓缓道,“初凝在外面,有事情找她,不要自己行动,恩?”
全班几十双眼睛盯着她,慕妤扯了扯嘴角才发现自己压根笑不出来。
她给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开始赶人,“知道了,你周一不是要开例行会议么?你赶紧去上班吧。”
“……”
好不容易将这一尊大神送走,慕妤拎着书包转身要回位置。
一转身就看见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
饶是她平时脸皮再厚也受不住了,低下头连忙朝正在对她招手的薄轻轻跟沈典典那边走去。
全班人的视线几乎是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自从上次怀孕的事情在学校里被曝光后,这次慕妤所以不遮掩了,穿了一家短款薄外套,隆起的小腹清晰的暴露在众人眼中。
直到声乐老师清了清嗓子,“我们继续上课。”
底下,薄轻轻戳了戳慕妤,“喂,我墨哥这是怎么了?”
沈典典做花痴状,“我的天,慕慕你男人好宠你啊!”
“我哪知道!”
这边刚说了几句话,身后传来别人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这不是我们军训时的陆指导么?”
“是啊,他不是当兵的么?现在看好像不是哎,貌似是做生意的?”
很多学生都是外地的,并不知道刚才的男人就是晋城赫赫有名的金融大鳄陆时墨。
倒是有一个晋城本地的学生,吓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差点咆哮,“肤浅!什么当兵的!那特么是陆时墨的啊!站在晋城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擦!”
“陆时墨是谁?”
“你特么自己百度!”
“……”
慕妤捂了捂脸。
完犊子了,这下算是什么都瞒不住了。
陆时墨是她男人这件事曝光出去,学校里绝对炸开锅!
一整天,慕妤在校园里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两百!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慕妤刚出大门在车堆里找初凝时,旁边传来一道温润带笑的声音。
“慕秘书。”
闻声望去,不远处,傅寻带着墨镜靠在保时捷车身上,对着她轻抬了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车。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