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妤松了一口气,絮絮叨的说道,“霍晏司这人太不靠谱了,那看唐宋那人挺不错啊,长得不比霍晏司差,最重要的是对夕夕好。”
“……”
陆时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没有说话。
绝对不能让慕妤知道霍晏司故意开车去撞唐宋和霍夕夕的车,更不能让她知道当时辣辣就在车上,再者就是霍晏司的律师团是他的这件事。
这三件事,任何一件让慕妤知道了,她都得爆炸。
陆时墨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慕妤顿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美滋滋的说道,“很好啊,同学们看见我都一脸震惊的模样。”
“课程能跟上?”
慕妤扬起小脸儿,一脸傲娇,“当然。”
对于慕妤这种有些浓厚音乐底蕴的学生,哪怕是半年没去学校,大部分课程都能赶得上。
她突然叹了口气。
“我就是比较愁,快要穿薄衣服了,到时候肚子就藏不住了。”
现在天气在零度以上,最高气温不过十度,她穿着薄大衣刚好能藏住隆起的小腹。
他揉着她发顶,淡声道,“等月份大了就不要去学校了。”
“恩?”
“有没有那张毕业证无所谓,我养你一辈子。”
慕妤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她靠在他肩膀上撒娇,“切,谁要你养一辈子啊,我本身也是家财万贯的富婆好么!”
陆时墨恍惚想起来。
可不是富婆么。
当初崔晨留给她五百万,她自己在拉斯维拉斯中了一个亿,再加上结婚时他给的彩礼全都在她名下,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想要那张毕业证,不用去学校我也可以给你拿出来。”
慕妤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才不,那我当初拼死拼活的考上大学是为了什么?”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终于开窍了。”
“哼,人家早就开窍了。”
………………
接下来的几天,慕妤每天去上学,陆时墨则公司医院两头跑。
经过专家的诊断,霍晏司的病情很重。
他不仅暴躁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在测试中连带着思想都变得极端起来。
陆时墨莫勉几个人每天轮番在医院里看着他,生怕他那天又暴怒跑去找唐宋和霍夕夕的麻烦。
“呼,特么的快被他折磨死。”
薄润累瘫,毫无形象的坐在窗台上吸烟。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莫勉说道。
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清楚得的很。
没有人比霍晏司更爱霍夕夕。
他为了她力排众议将她留在身边,又为了她跟霍家彻底闹翻。
只是他的爱太极端了,极端到霍夕夕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爱。
他只能表现出很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特别是现在,霍夕夕已经摊开自己跟唐宋在一起,且两人频频被霍晏司看见,他很受刺激,这也是他再次发病的重要原因。
“没办法了,等等看吧。”薄润吸了口香烟,憋了老会儿才将烟雾吐了出来,“我已经让我爸帮着联系国外的专家了。”
陆时墨点头。
“对了,唐宋律师那边怎么样了?”
“钟鸣正在跟他们接触,收集资料。”他吸了口香烟,烟雾过肺后缓缓从薄唇间溢出,他看向薄润,“最近经常让辣辣跟霍晏司接触一下培养感情,孩子的意愿也很重要。”
薄润点头,“下午我回家接辣辣过来。”
陆时墨站在原地,默默的吸了两根香烟,眼底有些焦虑。
其实他知道,慕妤跟霍夕夕的关系那么好,指不定那天她就会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的情况至少要瞒过这段时间。
他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
祁麟连忙跟上去,“boss,我们要回公司么?”
他淡淡开口,“去晋大。”
“好。”
四十分钟后,晋城大学。
他事先跟陆让打听过了,他们班正在录音房里。
音乐系的教室跟其他专业不太一样,他们更多的是在乐器房,作曲房,录音房等一些地方。
这也是慕妤为什么非要来上学的原因。
这些全都是她喜欢的。
一路走到录音房,还未靠近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歌声。
他站在门口往里看。
慕妤正坐在椅子上,低头在自己的笔记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陆让过来戳她,“小妤儿,到你了。”
慕妤阖上笔记本,“好。”
“你就唱那首撒娇,省得有的人说你闲话。”
慕妤这么久没来学校,也没期末考试,有的同学私底下肯定八卦慕妤身后又多大的背景之类的。
“撒娇啊。”
她抿唇想了想,确实,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唱过这首歌了。
“别犹豫了,就得狠狠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慕妤点头,将笔记本塞到他怀里,站起身撸起袖子上前。
录音老师问道,“这位同学,你要唱那首歌?”
“老师,我唱撒娇。”
“好。”说着,录音老师就要给她调音乐设备的各种声道。
“老师,我自己来吧。”慕妤上前,淡声道。
此话一出,后面围观的学生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她自己调?怎么可能。”
“就是,我们压根都还没学这个那。”
“装b的吧?”
录音房外,男人侧身而战单手抄兜看着正在一堆音乐设备里忙碌的小女人,她唇角带着淡笑,每一次弯腰都小心翼翼。
两分钟后。
歌声从录音房里飘了出来。
“心尖墨,纸上痕,喧嚣流半生……”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有质疑声,但现在,录音房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惊诧的看着正在录歌的慕妤。
当慕妤录完下去后,录音老师连忙问道,“这位同学,你是撒娇这首歌的原唱?”
慕妤不仅唱的时候没有看乐谱,就连调声道时都行云流水,录音老师自问都做不到什么不看就能调的,而且,音色和原唱是一样的。
慕妤勾唇,“是。”
“……”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门外,身材料峭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他眉眼淡淡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他看向录音房里正微笑的小女人的眼睛里,却有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