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y,时墨,我马上让人……不,我亲自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蔺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然时墨不可能这么暴躁。
陆时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一字一字冷如冰,“besky的股东你谈妥了多少?”
蔺来道,“目前谈妥了八个股东,共计股份百分之十六。”
“抓紧时间继续,可以将价格太高十个百分点。”
“放心。”
挂断电话后,他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笔记本屏幕上暂停的画面,眼底的暴戾越来越浓郁。
等了半天没等到慕妤醒过来,傅寻有事先离开。
慕妤估计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从急救室出来跟他聊了几句后就一直在昏睡。
他俯身,将她垂在脸上的头发撩开,在她唇上亲了亲,“乖。”
陆时墨拥着她睡了一会儿。
下午一点半,霍晏司拨来电话。
“听说慕妤出事了?”
“恩。”
“rry,我立刻赶回去。”霍晏司说道。
陆时墨起身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用,已经没事了,你带着孩子就不要了来回折腾了。”
那边默了默,半响说道,“陆老三,我找到她了。”
陆时墨眉头轻蹩,“真的?”
霍晏司没有一丝兴奋,反而阴沉沉的,他吸了吸鼻子,说道,“真的,但情况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怎么了?”
“她跟之前不一样了,跟变了个人似得,手臂和额头有一些烧伤,头发剪短了,而且她身边有了男人。”霍晏司说道。
“男人?你确定没认错人?”
“老子十分确定,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显然霍晏司很是烦躁,连续爆了几句粗口。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而是让霍晏司更烦躁了,他问道,“哎哎哎,你们谁认识唐宋?”
“唐宋?”
薄润皱眉,挠了挠头,“嘿,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倒是陆时墨敛眉思索片刻,开了口,“津西的唐宋,巨茂集团执行总裁?”
“就是他。”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世界排名仅次于明舟财阀的巨力集团?去年国内企业聚会时跟时墨碰杯的那个?”薄润眉头越挑越高,突然问道,“不是吧阿司,霍夕夕该不会跟他搞在一起了?”
“这人很厉害?”
陆时墨点头,“能坐到这个位置,不是善茬。”
霍晏司咒骂了一声,“草,老子才特么不管,敢搞我女人我就弄他!”
“……”
薄润下午四点还有一台手术,他早早的回去做术前准备,莫勉等人也都离开,转眼间,病房里又只剩下陆时墨跟慕妤两个人。
下午三点,慕妤终于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站在窗前的男人,她轻声道,“陆时墨。”
“醒了。”陆时墨回头,连忙走过去。
慕妤伸手抱住他,“吓死我了。”
刚被救出来时她意识不清,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但现在彻底清醒之后,那种被压在十几吨渣土下来,氧气稀薄的让人肺里抽疼,意识被黑暗逐渐吞噬的感觉似乎还能清晰的感觉到。
“没事了,乖。”
他轻声哄着她,细密的吻着她额头。
“初凝在哪里?”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拥进他的腰身。
“在隔壁病房,她很好。”
慕妤心有余悸的说道,“多亏了初凝,她为了让我多呼吸两口,一直在来回屏气,不然我肯定早就憋死了,你可要好好奖赏她。”
“会的。”
连续三天,除了去卫生间,慕妤一直都躺在床上,生怕宝宝出意外。
在注射的三天的黄体酮后,终于不见红了,检查结果终于让他们放了心。
但陆时墨并没有让慕妤出院,而是让她继续住院观察。
当天下午,陆时墨接到了蔺来得电话。
“时墨,nika回来了,他很高兴,跟人一起庆祝了一晚,昨晚在苏倾落房间里待了一晚没出来,今早苏倾落又别救护车带走了。”
他侧身而立,瘦削冷峻的俊脸带着一抹凌厉,“放出消息,慕妤因事故不幸身亡。”
“好。”
他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唇角下沉,“趁他们放松警惕,该收网的地方,可以收网了。”
“放心,全都准备妥当。”
就在蔺来准备挂断电话时,又被陆时墨叫住,“七七现在在哪里?”
“去中东玩了。”
“联系她,让她玩完了返航时直接来晋城,慕妤最近总一个人待着,很闷。”
蔺来笑他,倒也没有拒绝,“得嘞,全都听你的,正好你帮我着看着那丫头,省得她一天到晚不着家。”
慕妤一直在医院里住到了正月十四才回家。
一同回来的还有蔺七七。
本来对于慕妤逃婚这件事,蔺七七简直恨死了慕妤。
来晋城之前还老大不愿意,到了晋城,两人见面之后,才一个小时就又混熟了。
元宵节这天老太太要一整天守在祠堂陪老爷子,陆清润夫妻纷纷出差,最后陆清玥带着陆让去琳琅湾蹭饭。
本来还跟蔺七七看着搞笑电影毫无形象大笑的她瞬间变淑女。
“二姐,陆时墨公司有点事,处理完就回来。”
陆清玥挥挥手,“不用管他,二姐我今天是来蹭饭吃的,作为报酬,我带着画具哦,一会儿你给画一张。”
“谢谢二姐。”
慕妤美滋滋,要知道陆清玥的一张油画,在国外都是几十万美金起步的。
趁周婶儿准备午饭时,陆清玥摆上了画架。
知道慕妤有身孕不能总是保持一个姿势,陆清玥索性将慕妤的照片拍了下来,“好了,跟陆让他们去玩吧。”
“谢谢二姐。”
肖像半身图对于陆清玥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很容易,二十分钟后她已经完成了上色。
她盯着画看了半响,上次奇怪的念头又浮现出来,这简直跟上次在画展上见的女孩一模一样。
于是,她拍了张照片发给助理。
“新画的肖像图,留底存档。”
助理很快回复,“老板,这个人你画过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啊,你从来不画两张一样的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