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东西从湛欢颜的口中念了出来。
慕妤已经完全呆滞了。
一分钟后,湛欢颜念出了最后一项彩礼,“明舟财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后续待补充……”
“时墨,你这就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越景深将彩礼单推了回去,摇头道,“你有这份诚意就好,你只你对囡囡好,这些都无所谓。”
陆时墨客气的将彩礼单又推了回去,说道,“爸您就收下吧,图个吉利,如果您们不想要,那这些就全部落在慕妤名下吧。”
越景深点头,笑道,“给囡囡吧,我们住在岛上,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没用那。”
“好,不知道您们能在晋城待多久,最好能参加婚礼。”
越景深点头,“时间上的问题,我们会考虑。”
“……”
敲定了两个人的婚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周婶儿已经做好了晚餐。
自从跟慕妤住在一起后,陆时墨在家里很少喝酒。
但今天为了陪岳父大人,他将自己收藏了五年都没舍得喝的红酒都拿了出来。
餐桌上,两个男人聊得不亦乐乎。
越景深现在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
一旁,慕妤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时墨。
这个贱男人。
她跟他在一起怎么说也有大半年了啊,他这瓶红酒都没舍得给她喝,有次她馋的不得了,刚去酒窖里偷出来就被他逮个正着,被他压着收拾了一晚上。
还有,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未见他对一个人态度这么好,对她都没那,时不时还对她凶巴巴的!
“笑面虎,腹黑狼!”
她看着正在推杯换盏的两个男人,戳着米饭,低声骂道。
湛欢颜正在喂辣辣吃饭。
慕妤生下来后,因为情况紧急,她甚至都没给女儿喂过一口母乳,更别说照顾小孩子了。
“辣辣真乖,再吃一口,张大嘴。”
她稍微生涩的喂饭,感叹道,“从来没照顾过小孩子,还真不习惯。”
慕妤看着她。
爸爸肯定很宠妈咪,不然她不会三十多岁了,保养的还跟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得,性格也像小孩,就看那双手就知道,白皙纤细,一看就是十指不沾春水。
她接话问道,“你们没有其它小孩么?”
湛欢颜摇头笑,“我们有你一个就够了啊,没有要其他小孩,你爷爷让我们不要走他的老路,家里也没有什么要继承的,没必要要其他小孩。”
闻言,慕妤心口一热。
“你们现在住哪里?”
“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宝贝,最近有时间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岛上的环境可好了,气候也好。”
“小岛?”
“对,你爸是岛主,我是岛主夫人。”湛欢颜打趣道,没发现慕妤脸上的疑问。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直到晚上九点,越景深跟湛欢颜才不舍的离开。
人走后。
慕妤看着坐在沙发上吸烟的男人,冲过去掐他脖子,“陆时墨,你太狡猾女干诈了!”
“怎么说?”
“婚礼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以至于她吓一跳。
“没什么好商量的。”
陆时墨喝的有些多,眼神微醺,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他圈住慕妤的细腰,缓缓道,“你只需要安心做你的陆太太。”
慕妤冷哼,捏过他咬在嘴里的香烟,吸了一口,恶劣的吐在他脸上。
“话说,陆总你把这些东西全都落在我名下,不怕哪天我跟你离婚了,那你岂不是赔大发了?”
陆时墨眯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醉酒后的男人,身上的冰冷气息消散了不少。
慕妤圈住他脖子,亲了下他下巴,问道,“他们住在哪里啊?”
“在我的一处房产里,我派了人过去,他们很安全。”
“哦。”慕妤点头,摸着他的短发,再次问道,“你知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我爸话里的意思,好像事情跟严重啊,我爷爷为此连命都没了。”
“是很严重。”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妤连忙问道,正好她不好意思去问爸爸。
“我只知道,在那件事情中,不光是你爷爷,就连我爷爷都牵扯了进去,好在墨洛温是法国的贵族,我爷爷脱了身。”
“那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如果当年他们不送走你把你带在身边的话,你断然不会长到二十岁。”
闻言,慕妤恍惚响起,爸爸跟陆时墨碰杯的时候,她看见他右手腕了,上面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我爸右手的伤疤也是……”
“被人故意挑断的。”
慕妤倒吸一口凉气。
挑断?
难怪他一直用左手。
见状,陆时墨摸了摸她的脑袋,将燃了一半的香烟从她指间夹过来,“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不要去想这些,时机成熟,该知道的你总会知道。”
“停停停,我先去洗个澡。”
“一起。”
慕妤拼死将他从浴室里推出去,“不准进来!敢进来你就去睡客房!”
天知道这男人在浴室里会有多恐怖,各种奇怪的姿势都能被他琢磨出来。
将浴室门反锁后,她才放满浴缸的水,又放了浴盐和花瓣进去,躺进去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最近事情太多,她神经崩的太紧。
现在压在心头的事情全都放下了,泡个澡简直舒服上天。
许是太舒服了,慕妤靠在浴缸边上,昏昏欲睡。
片刻后。
她缓缓滑进了浴缸里。
足足十多秒,她才挣扎的坐起身。
“咳咳!”
她用力咳出鼻腔里的水,随后趴在浴缸边上大口的喘息着。
刚才,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片段。
血,爆炸。
还有男人冷漠的脸,她从未见过他脸色那么冷,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的。
“怎么回事。”她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