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现在最依赖的人就是慕妤。
慕妤让他乖乖站着,他就乖乖站着,一动不动,泪汪汪的大眼睛很乖的看着慕妤。
慕妤被孩子清澈的眼睛看的心肝都疼了。
她脱下外套塞到孩子怀里,“辣辣帮干妈拿着哦,还有哦,辣辣不准回头看。”
小家伙还在掉泪,却又乖乖的将慕妤的外套抱在怀里,小脸在外套上蹭了蹭。
他再告诉她,辣辣知道了。
酸胀从心底直冲眼眶,她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辣辣是最乖的小孩。”
几秒后,慕妤偏头看向扭打成一团的几个人,眼眸渐冷,上前一脚踹开一个准备在后背偷袭陆让的男人。
“滚!”
饶是陆让从小受过到正规的训练,一个人对打五个还是有些吃力。
慕妤加进来之后,局面立刻被反转。
“陆少爷,帮我挡着人。”
陆让一瞅她脚下踩着的男人,很有默契的点头,“好,用的力打,打残了有我小叔撑腰!”
“……”
陆让一个人挡住四个男人,慕妤则将气全都撒在了刚才故意绊倒辣辣的男人身上。
她一手揪住男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砸在男人脸上。
“败类,一个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谁是哑巴?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你以为你是谁,我今天就算你打死你,晋城也绝对没人敢说什么。”
“……”
此刻,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儿,大堂经理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谁敢在莫兹公馆闹事!”
拨开人群一看,当看到慕妤和陆让是,大堂经理脸上的汗更多了。
“慕小姐,陆少爷你们……”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了旁边的孩子。
大堂经理顿时狂喜,连忙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我找见孩子了,就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您跟霍先生赶紧过来吧,在权字号包厢这条走廊里。”
“……”
挂断电话后,大堂经理这才开口,“慕小姐,陆少爷,你们别打了,都打出血来了!”
慕妤手打累了,开始用脚踢。
大堂经理怕出人命,连忙让保安上去拉人。
慕妤狠狠的一脚踢下去,冷漠的扫视过来,“这事谁敢管,我跟谁没完。”
大堂经理不敢动了。
毕竟这位是陆先生的心尖尖。
约莫两分钟后。
莫勉跟霍晏司急匆匆赶来。
霍晏司一把将孩子抱紧怀里,唇有些白,亲着孩子的额头,“混小子,你吓死我了。”
足足五分钟后。
慕妤打累了,才收手。
莫勉皱眉,上面瞥了一眼地上满脸血一动不动的人,看向慕妤,“怎么回事?”
慕妤没搭理他,径直上前,将辣辣从霍晏司怀里抢过来塞到陆让怀里。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霍晏司你混账,你根本就不配做父亲。”
除了霍夕夕之外,还没有女人敢打他耳光,霍晏司有些恼,“你……”
慕妤很强硬,气的浑身发抖,“你是死人么,四岁的孩子被几个大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特么现在着急给谁看,你对得起夕夕么。”
闻言,霍晏司脸色立刻变了。
他立刻蹲下身,摸摸儿子的小胳膊小腿儿,“有没有哪里疼?”
小辣辣躲开他,立刻跑过去抱着慕妤的腿。
霍晏司脸色一僵,眸色暗了暗。
慕妤抱起孩子,对陆让说道,“我们走。”
陆让也没好脸,看了一眼霍晏司,淡声道,“霍哥,这次我站小妤儿,你确实不适合带孩子。”
说完,他转身跟上慕妤。
人走后。
“把这几个人带回去,我要看监控。”霍晏司一脸颓废。
莫勉点头,拍拍他肩膀。
迈巴赫车上。
小家伙乖巧的趴在慕妤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吃着棒棒糖。
慕妤轻抚着小家伙的后背,擦了一下眼角。
陆让知道,慕妤还在自责。
毕竟如果是因为她,霍晏司不会遇见夕夕,更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小妤儿,已经快四点了,我送你回琳琅湾吧。”
慕妤吸了吸鼻子,“好。”
四点四十,迈巴赫驶进了琳琅湾。
此时,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大众途观,慕妤见过这车,知道是谁的。
她抱着孩子下车。
“要不把我带辣辣回老宅吧,你这里还有事情那。”陆让看了一眼车,大概也猜到了。
“不用。”
陆让点头。
“你开迈巴赫回去,我会跟你小叔说。”
“好。”
一进别墅,慕妤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宝贝。”
她眼睫重重颤了颤,站在原地没动。
陆时墨上前,将孩子从她怀里接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扫视。
当看见她衣服上的血迹时,眼眸危险的眯起,“受伤了?”
慕妤摊手,“没,是别人的。”
她知道,莫勉或者是霍晏司,肯定给他打过电话了。
闻言,陆时墨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将孩子递给周婶儿。
他对着一脸担忧的越景深和湛欢颜点头,“越先生,你们先坐。”
越景深看着情绪低落的慕妤,点头,“好。”
二楼,主卧里浴室里。
陆时墨不放心,亲自检查了一遍慕妤身上。
除了她右手有些青紫外,其他地方完好,他这才松了口气。
再抬头看,就见慕妤眼眶里含着泪。
“别哭。”
慕妤哽咽道,“我好恨自己,如果不是我,夕夕就不会被找到,辣辣也不会被人欺负。”
陆时墨捧住她的小脸儿,“跟你没关系。”
慕妤摇头,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怪我,都怪我。”
“你听我说,这次是意外,霍晏司派去江北的人传回来新的消息,他去莫兹公馆找莫勉商量,小家伙睡着了,他放在包厢让服务生看着,服务生没看紧,小家伙醒了自己跑了。”
“那也是霍晏司失责。”
陆时墨点头,“这我不否认。”
心情平息了十多分钟后,慕妤才冷静下来。
她趴在陆时墨肩头吸了吸鼻子。
“我不明白,当初夕夕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宁愿自己一天打五份工,辍学也要死活将孩子拉扯大,哪怕辣辣是个不健康的孩子,那客厅里的那两个人当年是因为什么将我送走的,这么多年还对我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