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妤趴在他肩膀上没动弹。
陆时墨托住她的屁屁,在病房里轻轻走动着。
“心情不好?”
“没。”慕妤小脸儿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嗓音闷闷的。
陆时墨薄唇沉了沉。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心情不好?
只要她死鸭子嘴硬。
“等蔺叔来了我陪你去。”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抱着轻轻慕妤晃了晃,轻声道。
“唔,那他们什么时候来?”
“暂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在来的路上,肯定不会很快,毕竟一路上眼线很多,他们要避开。”
“哦。”
知道她心情低落,陆时墨转移了话题。
“音乐系的军训结束了,明天要不要去上学?不想去就在家里休息,或者出去玩玩,我去跟老师请假。”
闻言,慕妤圈住他脖子笑。
“陆先生,你这是怂恿我逃课。”
男人唇角一抹薄笑,“白天逃课无所谓,只要你晚上别在爬墙就行。”
以前他不太了解慕妤,但随着两人的相处,他也对慕妤的天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知道她唱歌好,擅长各种乐器,高中得奖无数。
所以对她的学业并不担心,他最担心的还是怕她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去疯,怕她遇见事情受欺负而他不知情。
“知道了。”
“记到脑子里,别耍嘴皮子。”
“唔。”
陆时墨抱着她坐下,亲了下她额头,淡声道,“晚饭想吃什么?”
“川菜。”
他拒绝,“不可以。”
“火锅。”
“不行。”
闻言,慕妤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那你问我干什么,这不可以那不行的。”
“你在打消炎针。”
慕妤一噎,一脸不情愿,“那我能吃什么?”
“粥和青菜。”
“……”
又住了一天院,早上做了详细检查,确定身体确实没问题了,慕妤出了院。
回到琳琅湾已经上午十点,慕妤索性没去学校,好在陆时墨已经给她请了假。
老师知道慕妤为了救同学被蛇咬伤,允许慕妤多在家里休息几天。
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慕妤吃早餐时,祁麟带着几个男人来了琳琅湾。
简单跟慕妤打了招呼后,祁麟带着几个人上了二楼。
“周婶儿,他们是干嘛的?”
她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问道。
周婶儿给她盛满粥,摇头,“祁麟只是说先生好像要把二楼一间房改造一下,具体做什么没说。”
慕妤哦了一声,并没放在心上。
陆时墨这几天依旧很忙,初凝送她去学校。
周三一上午没有课,沈典典跟薄轻轻知道她今天回来,都宅在寝室里没出去。
慕妤一进来,就被两个疯女人给摁在了床上。
“慕慕,我想死你了!”
“来,亲一口。”
慕妤一脸惊恐。
半响,三个女生衣衫不齐的坐在一起聊天。
沈典典想起了什么,说道,“慕慕,一个星期后要开校运会哎,昨天班会上班导说的。”
慕妤磕着瓜子,嗯了一声。
沈典典跟薄轻轻没说话,齐齐看着她。
慕妤心里突然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她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猛地扭头看去,磨牙,“别告诉我你们偷偷给我报名了?”
两人齐齐耸肩摊手。
慕妤吐血。
“给我报的什么项目?”
沈典典掰着手指头,“一百米和八百米,还有跳高……”
“沈典典!薄轻轻!”慕妤咬牙切齿,“你们要死?”
沈典典,“不怪我们的,主要是孟娇娇太嚣张了,她说她以前练过体育,就报名这三个项目了,一副我最牛的模样都快上天了!”
“所以你们就出卖了我?你们怎么不报名?”
“放心,为了给你加油,我俩报名了啦啦队,到时候全天替你呐喊。”
闻言,慕妤吐出一口瓜子皮,冷笑,“算你们识相。”
主要是慕妤在军训中的表现太过于闪眼,而班里除了孟娇娇其他女生没有报名的,班导就问了一句慕妤,她们就给报上了。
慕妤体能好的很,军训三千米拉练,其他人累的跟狗一样坐地上爬不来。
唯独她一个人背着她们三个人的背囊还抖着腿跟教官聊天。
“再有下次,你俩……”
慕妤抬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典典跟薄轻轻也非常配合,瞪眼睛吐舌,扭曲的一抽抽的倒下。
一连几天,陆时墨都很忙。
慕妤几乎见不到他,通常他半夜回来她睡着了,早上走的时候她还没醒。
慕妤无聊,跟陆时墨商量要暂时先回学校住。
知道她最近晚上在家里无聊,陆时墨同意了。
晚上八点,慕妤三人从火锅店里出来。
“我们还去逛街么?”沈典典打着饱嗝。
慕妤还未说话,薄轻轻对她说道,“要不,咱去夜色哪里玩玩?开学快一个月了,典典还没去过那,反正现在都不查寝了。”
慕妤打了个响指,“走。”
趁最近还能住校赶紧去玩玩,不然等回了琳琅湾住,晚上出来的机会可不多。
说走就走,三个女生打了车直奔夜色。
半个小时后,夜色酒吧前。
沈典典从小家教就严格,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有些发怵。
“酒吧不是很乱么,我们三个女的来这里真的好么?”
慕妤一把揽住她肩膀,指了指酒吧门。
“典典,我告诉你啊,这里跟普通酒吧不一样,这是音乐酒吧,整个晋城音乐圈子里的人几乎全在这玩,不乱的,安全问题你就放心好了,因为这是轻轻男朋友的酒吧。”
沈典典:“……”
一进门,很多人纷纷跟慕妤打招呼。
还有熟人抱着吉他围了上来。
“妤姐好。”
“妤姐好久没来了,今晚要唱歌么?”
“妤姐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首曲子问题在哪里?”
此时,酒吧的舞台上正有人在玩摇滚,现场气氛很嗨,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鲜活又肆意。
“哇。”
沈典典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完全颠覆了她对酒吧的印象。
“等会你可以上去来一首。”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典典点头,看向台上。
刚才的玩摇滚的已经下台,又上来一个人。
灯光有些闪眼,沈典典眯了眯眼,连忙拽了拽薄轻轻。
“轻轻,你快看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