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征?
看见这个名字,慕妤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闻淮征是谁。
用催眠术给她治疗的那个医生,她还说他帅来着。
但是,他为什么找她聊,她跟他又不熟悉。
说白了他们只是普通的医生和病患关系,加起来一共才见了三次。
慕妤琢磨了一下,礼貌的回道,“不好意思闻医生,我最近没有在晋城。”
“……”
关掉短信,她趴着刷微博,等着陆时墨洗澡出来。
等到眼皮打架,快要睡着了,陆时墨才出来。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拿在手里的手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塞进被子里。
“唔。”
慕妤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唔,陆时墨。”
男人低头,在她好看的唇上亲了亲。
“乖,睡吧。”
“唔……”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陆时墨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近十点了。
他拿起手机,准备去客厅里给祁井打个电话。
出发前他就知道肯定要在琴岛待一段时间,所以提前将祁井从东欧叫了回来,他跟在他身边时间长,对公司的事情也熟悉。
这几天他一直在琴岛,公司积攒了很多事情,祁井能力有限,有些处理不过来。
刚转身,就听见慕妤的手机发出一声猫叫。
他知道是她设置的短信铃声,下意识瞥了一眼,视线随即在亮起的屏幕上顿住了。
他顿住脚步,拿起她的手机,熟练的解开密码,点开了短信。
“慕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关于慕小姐的玉扣,我想这里可能有慕小姐感兴趣的事。”
“……”
玉扣?
陆时墨半垂着眼睫,湛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深邃。
最近因为慕妤的事,他也没怎么去关注玉扣,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竟然还知道找慕妤。
他看了一眼号码,是陌生号,慕妤没有备注。
修长的指尖点住屏幕上滑,上面的短信也暴露了出来。
“闻淮征。”
他薄唇动了动,看着对方第一次发来的那条短信。
心里顿时有了些猜测。
估计是之前闻淮征给慕妤做治疗时,偶然看到了慕妤戴在脖子上的玉扣。
他将手机放下,径直出了卧室。
客厅里,他先给祁井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随后又给薄润打去了电话。
“喂?”
“闻淮征你熟悉?”
“不熟悉啊,怎么了?”
陆时墨单手抄兜立于客厅里,垂眸看着客厅茶几上的玩具汽车,淡淡道,“他主动联系慕妤,说知道玉扣的事情。”
“……我去,真假?”薄润窝草了一声,“人是我爸找的,我只知道闻医生常年生活在国外,很少来国内,我帮你问问我爸。”
“好。”
挂断电话后,陆时墨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等回晋城后,是该好好跟慕妤商量一下去法国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
慕妤因为这次例假不规律,痛的特别厉害,小脸儿煞白的蜷缩在床|上,看的陆时墨直皱眉。
“去医院。”
慕妤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感觉自己简直快要血崩了,“去医院也没用,你帮我去买点药吧,买瑞芝清,顺便再来两包卫生巾,日用夜用各来一包。”
陆时墨蹩眉,“痛成这样还不去医院?”
“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快去帮我买啊。”慕妤拿小拳拳捶他胸口。
陆时墨:“……”
开车去找药店的途中,他给薄润拨去了电话。
“女人痛经怎么办?”
薄润默了足足半分钟,才憋出来几个字,“姜汁煮红糖水。”
“好。”
他刚要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传来霍晏司气急败坏的声音,“特么我儿子昨晚只是发烧,今天怎么就成肺炎了?赶紧给我治,治不好老子把你们这破医院给掀了!”
“……”
他问道,“怎么了?”
“孩子昨晚高烧不退,今天发展成了肺炎,阿司那暴脾气,差点把人医生给掐死。”
“等我忙完这边去看看。”
薄润应了一声,“行,但这事你千万被跟慕妤说啊,慕妤来医院就肯定知道霍夕夕被拧断了脚,到时候咱仨全玩完!”
“恩。”
四十分钟后,陆时墨带着东西回来了。
一进卧室,就看见小妮子趴在床|上打游戏打得正嗨。
他脸一沉,将手机抽走扔在床尾,“不疼了?”
慕妤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疼!”
“吃了。”
陆时墨将药抠出一片,塞进她嘴里,又将水递到她嘴边。
慕妤喝了口水,将药咽下去。
“陆时墨,我这才发现你真好。”她笑得甜腻腻,像只黏人的小猫咪似得在他怀里拱了拱,赖在他身上撒娇。
闻言,男人薄唇轻挑,“不知好歹。”
“……”
中午,陆时墨打电话问了周婶儿,在周婶儿的指导下熬了姜汁红糖水。
慕妤惊讶的不行,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怎么会这个?”
他没回答,“喝了。”
慕妤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顿时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情绪顿时有些低落,“哎,以前都是夕夕给我熬姜汁红糖水的,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你最近见没见霍晏司,在他那里见到夕夕了么?”
“她很好。”陆时墨敛眉。
“唔,你去跟霍晏司说说呗,我想夕夕了。”
他没应声,淡声催促道,“趁热全喝了。”
慕妤喝完后,将杯子递给他,陆时墨拿着水杯,墨眉沉敛,“张嘴。”
慕妤听话的张嘴。
“唔。”
他没停留,薄唇上扬,耳根有点红,直接起身拿着水杯出了卧室。
慕妤怔愣了几秒,看着房门眨巴了几下眼睛,舌尖上的甜一直滑到了嗓子眼,直至甜到了她心里。
想到刚才男人红的耳根,她扑哧一声咧嘴笑了。
“啧啧,的老男人啊。”